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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四百一个月，我能不能在大学活下去。
但我知道十万块一个月，完全足够一个人过上最好的生活。
但在留给哥哥，和栽培我之间。
他们选择了用这十万块，去赌一个还未出世的可能。
可笑。
奶奶攥着我的手，大声为我鸣不平。
“混账！”
“你们虐待我也就算了，还打算虐待薇薇吗？”
“四百块钱一个月，你们让她怎么活下去，她还是个女孩子啊！难道女孩子对你们来说就不是人吗？”
很明显，我爸妈慌了。
他们想转意重点。
“你居然敢偷听我们说话，还录下来了。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妈，你快过来，你跟着掺和什么！”
我把奶奶挡在身后。
“我安的是什么心？当然是为哥哥可惜的心啊。”
我再次放大了声音：“五年了！我的吃穿用度都要分出一半留给哥哥，等攒到哥哥的忌日一起烧掉的。”
“可属于哥哥的东西到头来全给了弟弟，你们让九泉之下的哥哥怎么想啊？”
“还有，奶奶凭什么不能跟着掺和？要知道，这五年来你们把姑姑寄给奶奶的东西和钱都存在了自己卡里。就因为你们要留给哥哥。”
闻言，我妈脸色惨白。
“你给我闭嘴！”
可是，所有人已经听到了我说的话。
先站出来的，是始终沉默的姑姑。
她盯着我爸，指尖嵌在手心：“我在国外这几年，你口口声声说把妈照顾得很好。”
“原来就是这样照顾的？”
我爸张了张嘴，又被另一个长辈打断。
“向东，杨杨死的那年，你们托我找人给他做了法事，这件事，你们还记得吧？”
我吃惊地看向这位说话的长辈。
没认错的话，他是妈妈的舅舅。
但我从来不知道做法事这回事。
可明显，我妈慌忙走过来，堵住了老人的嘴。
然而下一秒，老人暴怒地跳了起来。
“简直是荒唐！”
“当年那场法事，我千叮咛万嘱咐你们不能再怀下一个孩子，否则扬扬不仅无法在五年后显灵现身，还会失去轮回的机会！”
“你们这是想把扬扬剔除天道啊！”
我听得一脸茫然。
但很快，奶奶握着我的手突然用力。
“什么？你是说，如果他们生下这个孩子，扬扬就会永世不得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