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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姜雨姝发现周围围了好几个人,都是傅言澈手下的学生,其中就有顾月枳。
她撑着床坐起来:“你们在这干什么?”
一个长相老实的人开口:“老师说用你当讲解对象,让我们先过来”
旁边的人用手肘拐了她一下:“你跟她解释这么多干什么?一个挟恩图报的人,才不值得我们给她这么好的脸色。”
姜雨姝的脸白了一些,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会对这四个字有反应,可现在他们说的反而没错,就是因为她“挟恩图报”傅言澈才会被困在她身边。
“对啊,如果不是因为她,老师就可以追求自己的心上人了。”说着她的眼神看向了站在中央的顾月枳,意有所指。
姜雨姝看着顾月枳有些不好意思的脸,心脏像是被刺了一下。
一个人突然一拍手,说:“你们说她母亲不会也是为了让女儿嫁给老师,才自愿献身的吧?毕竟像老师这样的家境,她们就算是努力一辈子也攀不上。”
其他人纷纷附和:“原来是这样,果然母女两都不是好人,她母亲更是心思歹毒。”
姜雨姝手捏紧成拳,他们怎么说她都没关系,她自知理亏愿意受着。
可她母亲当年愿意顶罪,全是感恩傅家对她们母女的好,并无半分要回报的意思。
几人的言辞越来越尖酸刻薄,她不允许自己的母亲被这样诋毁,站起身扬手就要打说的最欢的那个人一巴掌。
一旁的顾月枳余光瞥见傅言澈马上就要进门,一迈步挡在了那个人面前。
啪的一声响,这个巴掌落在了顾月枳脸上,姜雨姝愣了一下。
傅言澈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两步上前揽住顾月枳,大力推开姜雨姝。
声音含怒:“姜雨姝,你在干什么?!”
她被吼的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傅言澈从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傅言澈没有回应她的视线,满眼心疼的带着顾月枳出去上药了。
十分钟后傅言澈回来了,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去跟枳枳道歉。”
姜雨姝偏着头,沉默不语。
“这么多年真是太娇惯你了。”他声音严厉。
她浑身的僵了一下,眼眶发酸回头看着他:“是他们先说我挟恩图报,说我母亲是为了攀上你们傅家才替罪的。况且我没有要打顾月枳,是她自己挡到面前的!”
他眼里没半分松懈,声音有些冷下来:“难道他们说的不对吗?”
姜雨姝瞳孔紧缩,呼吸一滞,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委屈和伤心几乎淹没了她。
是啊,他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不然也不会不断的伤害她来推迟婚礼,不然也不会说就是责任而已了。
她低着头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好,我去道歉。”
姜雨姝拖着快要散架的躯体,跟着傅言澈往他的办公室去。
推开门,她看见里面独自一人坐在他椅子上的顾月枳愣了一下,想到了以前。
那时她想要来接傅言澈下班,他说自己有事会晚下班,她说自己可以在办公室等他。
他却说:“我办公室都是重要的资料,不能单独留人在里面。”
而顾月枳却可以独自一人待在里面,所以说男人的原则只对不喜欢的人生效,在喜欢的人面前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压下心脏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痛,走到顾月枳面前,低头:“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打到你了。”
顾月枳作惊讶状,捂着嘴巴:“师母?”
傅言澈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有些不满:“我和她还没结婚,不用叫师母。”
以往其他人叫姜雨姝师母的时候,他都不会纠正,现在到了顾月枳他却开始纠正了。
是不想从心爱的口中听到这个词吗?她眼中闪过苦涩。
顾月枳乖巧的嗯了一声,改了称呼:“姜同、志不用太自责,我原谅你了。”
她一副大度的摸样,终于让傅言澈放过了姜雨姝:“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姜雨姝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刚出门几步就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
她站不稳摔倒在地上,疼痛传遍全身,让她满头冷汗。
而办公室里的傅言澈关切的声音传来:“脸还疼不疼?我再给你上一点药吧。”
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成串的砸在地上,她捂住嘴不让声音泄出,只有那颤抖的肩膀可以窥见她的悲伤。
翌日,傅言澈去其他卫生所交流,只带上了顾月枳一个学生。
住院的一周里,不断有学生来她病床前,说傅言澈选择顾月枳就是为了带她出去玩,说他又带着顾月枳去吃好吃的了,说他带顾月枳去看了电影,想当初这些事他从来都不会陪姜雨姝去做。
对于这些话,她都一言不发,但心脏却是几乎要撕、裂般的痛,最后她眼里闪过释然。
傅言澈,我放你自由
出院后,她第一时间去了军区大院,她要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