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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从林纾容开始扩大范围继续寻找沈逸乘的下落,公司的事务就都被她抛在脑后。
集团上下怨声载道,甚至这一次沈逸乘带领过的团队,也都纷纷辞职离开,并带走了好几个重要项目。
一时间,集团员工都陷入到了慌乱当中。
但林纾容压根顾不上,只留下助理代她处理集团事务。
而她,则乘坐飞机在一个又一个国家来回穿梭,去遍了沈逸乘曾经说过要去的地方,只为找到那抹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却次次都愿望落空。
直到三个月后,林纾容站在新西兰的大街上。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橱窗里一对精致的袖扣上。
阿乘的第一对袖扣,是她送给他的。
那个时候他还说她送的,他会一直珍藏。
回忆仿佛还在昨日,可现在,却离她越来越远了。
现如今,她都找不到沈逸乘的任何踪迹。
林纾容颓丧地低下头。
忽然,橱窗的倒影中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细碎利落的短发,肩膀宽阔有型,走路的形态渐渐和她梦中的那个人重叠。
林纾容呼吸猛地一窒,没有多一秒的思考,直接冲了上去。
“阿乘!”
她跑到了对方的面前,眼里闪烁着湿
润的光亮,语气激动,“我终于找到你”
但后面的话在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时停顿住了。
林纾容怔了怔,眼里的光亮瞬间熄灭。
不是她的阿乘。
只是背影有点像罢了。
她颓然地给男人让路,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越走越远。
而对面的西餐厅里,沈逸乘缓缓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目光平淡如水。
云安宁将切好的牛排放在了他的面前,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是林纾容吗?”
沈逸乘收回目光,点了一下头。
“她竟然还敢追到这里来?”云安宁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透着几分怒气,“就是她让你受了那么多的伤,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放心吧,安宁姐。”
沈逸乘只微微一笑,“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他拿起手边的锋利餐刀,冷调的灯光之下闪烁着寒光,倒影着他冷然的面容。
“我会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刀尖敲在高脚杯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纾容回到酒店就瘫倒在了床上,一蹶不振,只默默拿出一本笔记本,在新西兰上面画了一个叉。
在此之前,她已经画了十个叉了。
她突然觉得,好像越来越渺茫了。
“阿乘,你到底在哪儿”
下一秒,手机就响了起来。
“什么事?”林纾容语气低落。
“林总,查到先生的下落了!他现在就在新西兰,并且今晚会参加一个商业酒会”
后面的话林纾容已经听不见了,她深深呼吸着,瞳孔在微微发颤。
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酒会。
然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都没有见到沈逸乘的身影。
就在她怀疑消息是否准确时,全场开始轰动了起来。
沈逸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