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林兮辞拒绝的干脆,没留一丝余地。
“我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别再来纠缠我了。”
江鹤声的情绪骤然激动起来,他拉住了她的右手连忙开口:
“你是还在担心宋雪柔吗?我从没爱过她,我给她的结婚证也是假的,在我知道真相后就把她关进地下室里了,只要你跟我回去,就能把她施加在你身上的一切还回去!”
“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江鹤声。”
病房的冷气开着,吹得江鹤声的心冷的像冰。
林兮辞终于转回头,平静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以为全都是宋雪柔的错吗?我给你无数次机会,可你一次都没有把握住。”
“最先伤害我的分明是你,是你为了给她找借口留下,亲手将我的右手烫伤。是你任由她用我珍藏的簪子烫坏我的头发,也是你用奶奶的骨灰逼迫我,将遗物送给宋雪柔。”
“江鹤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啊。”
林兮辞垂下眼帘看向江鹤声牵着她的手,发出一声嗤笑。
“你大概能摸到吧?我的伤口痊愈了,但是疤痕永远都不会消失,就像我们之间的感情一样,永远都回不到从前的样子。”
林兮辞以为自己说出这些话时会生气,会愤怒,会流泪。
可她都没有,只是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泣不成声。
她不是不痛了,只是不在乎了。
有些突兀的粗糙的触感突然有些烫的吓人,江鹤声再没有抓住她不放的力气。
“我错了,对不起小兮”
右手陡然坠落,他突然没了直视林兮辞的勇气,只能低下头不断道歉,任由泪水打湿病房的床单。
林兮辞的别墅门前再没出现过江鹤声的礼物。
就当她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时,在去森林瀑布散心的路上,突然被一块刺鼻的手帕捂住了口鼻。
再次醒来时,林兮辞就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瀑布下的洞穴中。
一个身影穿过瀑布的水帘走向她。
“林小姐,还记得奴家吗?”
若不是宋雪柔特有的语气和声音,林兮辞险些没有认出来人是她。
走路一瘸一拐的,显然膝盖受了不少伤,从前精致温柔的面孔,此刻被烫伤的红紫伤痕布满,宛如地狱来的恶鬼。
她靠的太近,林兮辞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却在一瞬间点燃了宋雪柔脆弱的自尊心。
“你在嫌弃我吗?你怎么敢嫌弃我!”
“都是江鹤声为了给你报仇,他让我整夜整夜跪在碎玻璃上,还用烙铁放在我的脸下面,只要动弹一下就会被烫的不成人样!”
“都是你,都怪你!”
宋雪柔拿着刀就要划向林兮辞的脸颊,却被两个声音猛然喝止。
“住手!”
江鹤声跟温季白匆匆赶到。
看到他们两个脸上焦急的神色,宋雪柔面上的嫉妒愈来愈甚。
“我只是想要一个名分,江鹤声都不肯给我,反而对你念念不忘。凭什么你不仅有江鹤声的爱,还有别的男人的爱,凭什么他们都爱你?!”
她的声音里翻涌着疯狂,阴狠的目光凝固在他们二人身上。
“来的还真快。”
“你们不是想让我放过这个贱女人吗?好啊,就用你们最珍惜的东西来交换吧。”
“医生就把右手废掉吧,至于江鹤声”
“你违背了曾经给我的誓言,我要你撕烂自己的嘴!”
洞穴内满是石头,宋雪柔没有给他们工具。
温季白用石块将自己的手臂砸到青紫骨折,江鹤声用尖锐的石角划烂了自己的脸。
我哭着制止,却被堵住了嘴巴只能流泪,说不出一个字。
看到他们没有一点犹豫,对自己毫不留情,宋雪柔反而更加愤怒破防。
她看着疼出冷汗面色发白的他们,露出一个冷笑。
“凭什么我和母亲都无法拥有爱”
“我也要你们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