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校草出国了,说的好听是去镀金,其实是因为他得了见不得人的脏病,他室友吓得都搬出去了。」
军训时,队尾男生的窃窃私语惊出我一身冷汗。
因为开学前,魏语芙就在新生群里和校草聊的热火朝天,开学时校草还特意给她搬行李。
「别看他长得帅,实则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中看不中用。」
「一夜一次,一次也就两三分钟,不够丢人的,要不是我那阵子空窗期,绝对不可能再睡他第二次!」
他得了病,那魏语芙岂不是也中招了?
我回忆起早上看到她脖子上的红斑,不禁汗毛乍起。
「你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刚说完,魏语芙的就用胳膊肘狠戳了我一下,登时转移话题。
「一群傻子,教官都不在,不知道歇歇,死脑筋,步入社会也是不懂得变通的牛马。」
她蹑手蹑脚溜出队列,跑到树荫下乘凉,两只手在额前扇个不停。
教官回来时,魏语芙快步回到队列,却因脚下的石块不慎跌倒。
她下意识用手撑住,起身时,两个掌心给石子硌破了,满是血点。
教官哪里还顾得上罚她,赶忙给她清理伤口。
「快去医务室取瓶碘伏和棉球过来。」
那男生取过来后,教官给她擦了伤口,一个棉球用了好几次,眼看着教官手上也沾了血。
军训第三天,教官请假了。
自此就没再来过,开始发低热,身上起红点。
因为我们当地刚出了一例学生和教官有染的反面教材,校方为保险起见给教官做了检查。
「我为人正直不怕被查!但你们诬赖我总要给个说法!我是教官不是变态,我的职责是来带学生们军训不是来勾搭哪个女学生的!」
话说得的确响亮,可事实是的确中招了。
感染六项,样样不落。
教官被开除前,冲到操场对魏语芙破口大骂。
人人见了他都如见了瘟神一般四散开来,生怕感染。
「只能是你!我没接触过任何一个学生,只有那天给你包扎过伤口,只能是你!」
她脸色惨白环顾四周,与我四目相对时眼底生出一丝狠戾,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发出尖锐爆鸣。
「是金衿!金衿她有病!不信让她去检查!肯定是她得了病想报复社会故意害了你啊教官。」
「她惯会使阴招,谁知道是不是趁你不备时下的黑手啊!」
周围的目光一下全转到我身上。
苏酥下意识往前站了半步,挡在我身前,声音发颤却分为坚定。
「你胡说什么!金衿连校门都没怎么出过,怎么可能是她,你别狡辩了魏语芙!」
魏语芙突然笑了,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谁知道她晚上是不是偷偷摸摸出去了?前几天她丢内衣你们忘了?说不定就是贼喊捉贼想害人呢!」
她越说越激动,突然抬手往自己领口拽了拽,露出脖颈处那片被军训服遮住的红斑。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往人群里钻。
「你们看!我脖子上这疹子,就是前几天跟她睡一张床被传染的!她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有病,故意不吭声,想让我们全宿舍都遭殃!」
人群里炸开了锅,有人往后退,有人交头接耳,还有人拿出手机对着我狂拍。
教官喘着粗气瞪着我,眼神里的愤怒混着怀疑,「真的是你?」
我径直向魏语芙走去,眉眼间冷了几分。
「开学那日校草帮你拿东西时,他可没什么异样,怎么和你睡了就得病了呢?校草已经确诊了,你不去检查还有空在这搞诬陷,不怕病情恶化吗?」
就在这时,辅导员带着两个校医匆匆跑来,脸色凝重。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魏语芙,你跟我们去医务室一趟,校草的家长找来了,说之前和你谈过恋爱,怀疑是你传染的。」
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
辅导员皱着眉示意校医强行带她走,魏语芙的尖叫穿透人群。
「我有证据!我有她的内衣!那上面肯定有病毒!我现在就去拿给你们看!到时候看她还怎么抵赖!」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果然还留着那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