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点钱吵起来,那就别干了!
我的意思是,割到蜂蜜的人,自己拿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分给所有人!
跟咱们现在搞集体差不多。
割到蜂蜜的多赚些,可以吃肉喝酒;
没割到的能分到点补贴,也不饿着。
自己拿多少,集体分多少,你们自己讨论!”
“第二,割蜂蜜不能高调,不能闹得是人皆知。
大家假装割猪草、砍柴,或者走亲戚,蜂蜜偷偷地带回来,就像做贼一样!
总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
“第三,你们赚了钱,要低调。
谁想去买点肉,买点衣服,改善一下生活。
可以,但是要低调。
有人问,就说找我借的钱。”
“我收购你们的蜂蜜,是给单位采购,合理合法。
你们大量采集蜂蜜销售,一旦被人知道,肯定没收归公。
你们自己想想,这三点能不能做到。
做不到现在趁早交公。
割蜂蜜又累又危险,还容易挨蜜蜂蜇,别瞎忙活了!”
陈安平泼着凉水,冷冷的道。
陈安平神情冷漠,众人全都郑重起来,不敢掉以轻心。
要是真被充公了,全都完犊子,还吵个屁。
本家各家代表,加上队长堂兄弟三家,议论纷纷,商议解决办法。
主要是怎么分配,个人拿多少,家族集体拿多少。
这是主要矛盾点。
年轻力壮,家里劳动力多的,希望个人多拿点,家族那边意思一下就行了。
家里老弱病残多,劳动力少的,反过来希望个人少拿点,家族多拿一些。
因为蜂蜜这事,是家族带来的利益!
是安平哥带来的!
没有家族,就没这个钱。
所以大头要交给家族。
各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说了半天,你争我吵,没法确定分成比例。
“安平哥,各位叔伯兄弟,我看不如按照伟人的政策,三七分成,人七劳三。
劳动力拿三成,七成归家族按人头分!”
这是他的五服堂倒儿陈宁顺,刚刚初中毕业,马上去读高中。
他父母俱在,但是兄弟姐妹9个。他是老大,下面一堆小不点,生活就像黄莲加盐,日子苦不堪言。
家里的孩子,大部分赤脚丫,光屁股。
他读高中,比孙少平郝红梅苦多了。
孙少平郝红梅,能吃五分钱的丙菜,感到自卑。
陈宁顺半个月,从家里带一次咸菜。三年高中,吃了三年霉豆干菜,一分钱不花!
小家伙鸡贼,想要按人头分,他家占个大便宜。
这货是个鸡贼人。
读完高中,在单位干了几年临时工。
改开下海做生意,干啥啥亏钱。
每年过年,都要本家人汇聚,把满屋子要债的人赶走。
后来当了二十年村支书,管着上下两个村,发了大财
他做了一辈子生意,年年亏,亏得底裤都没了;当了二十年官,赚得盆满钵满,钱多得没地方花
这货人品不坏。
将来陈安平老了,全身各种病症,日子过得很艰难。
他让陈安平当了村里的监督委员,每年能拿几千块钱,还有各种红包好处。
但他只捞上面的好处,不管家族的闲事。
陈安平被几个畜生欺负,他没出过头。反而他弟弟,人品不算好,还经常出头警告几个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