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平匆匆洗漱,来到村西头。
一间孤零零的土砖茅草屋,远离村庄。
如果说陈家的房子老破旧,充满年代感。这栋茅屋柴门茅草顶,纯属牛栏。
也不知道王大麻子,怎么渡过冬天的风雪。
“砰砰砰!”
“麻哥快开门!有好事!”
陈安平大力拍门。
“谁啊?
一大早的烦人”
茅屋里,一个惫赖的声音不耐烦道。
好半天,破门打开。
一个满头乱发的汉子,披着破烂衣服,好像野人一般开门,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汉子满脸麻皮,如同满天星。
鼻子下面,挂着一条黄稠的鼻涕。
吸溜一下,鼻涕缩了回去,露出发红糜烂的鼻洼子。
这黄鼻涕红鼻沟,是王大麻子的特征。
王大麻子睡眼惺忪,看了陈安平一眼,没好气道:“陈大愣子?你小子,一大早有什么事?”
一口酸臭的酒气,扑面而来。
陈安平不露痕迹,侧身退了两步。
尼玛的!
王大麻子这个极品。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好吃懒做的废物,注定打一辈子光棍。
这个王八蛋,不知道怎么着,祸害了陈安平一位远房表妹。
表妹也是死脑筋,硬是嫁给了王大麻子。
王大麻子这个畜生,啥事不干,天天喝酒打老婆,打孩子,打骂父母
折磨得全家人不得安宁,如同活在地狱。
随着时间过去,孩子长大成人,大家都成了老人。
表妹也认命了。
认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谁知王大麻子,竟然把表妹打死了!
王大麻子吓懵了,酒都吓醒了,慌忙向山里逃去。
最后跳崖自杀了
这算什么事?
你说他凶狠。他胆小如鼠,杀人后认罪都不敢,吓得跳崖自杀。
你说他胆小。他一辈子打老婆,打骂家人,祸害本家宗亲,没干过一件人事。
这样的畜牲,竟然老婆孩子热炕头,上哪说理去?
幸亏,恶有恶报。
他儿子根本不认他。
麻哥跳崖死后,任他曝尸荒野,做了一个孤魂野鬼。
也算是报应!
麻哥是个极品。
对于孙梨花,却是良缘。
孙梨花这个贱人,不是找接盘侠吗?
很好!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我送你一世地狱良缘,让你活在麻哥的魔爪之下,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在地狱中挣扎。
最后被麻哥打死!
想想最后那场面
痛快了!
舒爽了!
“麻哥,你要老婆不要?”
陈安平不敢看麻哥狂放不羁的容貌,只能看他的眼睛。
嗯,好大一坨眼屎!
“陈大愣子,戏耍你哥不是?”
王大麻子一愣,没好气地道。
他都二十七八,快三十了,又穷又丑,有点钱就换成酒。
村里人都当他二流子。
离婚带娃的寡妇都看不上他。
谁能嫁给他?
真有女人,你陈大愣子自己不会上,能便宜我?
陈安平挑挑眉,道:“麻哥,真不骗你!”
“你的好事来了!
孙梨花!”
陈安平一脸认真道。
王大麻子眼露精光,急忙道:“小安你快说,孙梨花怎么了?”
“莫不是你看光了她?”
“在哪里?哥跟你一起去!
胸大不大?屁儿白不白?”
陈安平摇摇头,冷声道:“孙梨花跟人搞破鞋,怀了野种!”
“我听到她家的算计,孙梨花约我去河边钓鱼,假装不小心掉河里!
我去河里救她,她就挣扎,让我在她身上留下证据!”
“孙家告我耍流氓,逼我接盘!”
“麻哥你懂了吧?”
王大麻子人不傻,一听就明白了,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嘿嘿笑道:“好兄弟,我懂!哥哥明白了!”
“这个忙哥帮你干!
这个盘哥帮你接了!”
“嘿嘿嘿”
陈安平叮嘱,道:“待会我去小河湾钓鱼,你跟在后面。
听见有人落水,有人喊救命,你就冲过去救人。
接下来你懂的?”
王大麻子吸溜一下,浓黄的鼻涕缩回去,露出靡红的鼻沟子,奸笑道:“我懂!我懂!”
“交给我吧!
我要是让孙梨花跑了,老子这二两肉,当场切了喂狗!”
“嘿嘿嘿”
王大麻子狞笑。
陈安平点点头,转身离去,忽然道:“对了麻哥,可别让小崽子生下来!
别人的杂种养不熟!”
前世,孙梨花的大畜牲最毒,最不要脸!
整天窝在家里,啥活不干,从早到晚喝酒耍酒疯,变着法子闹他,折磨他,想方设法榨钱啃老。
等他老了,不能赚钱了。
这个畜牲把他从家里赶出去!
他辛苦一辈子建了楼房,到老没个容身之处。
活在地狱里,大半是因为这个畜牲。
这个畜牲,还是别出世了!
王大麻子阴笑:“放心!”
“咱能干那傻逼事吗?”
“你看哥怎么弄这贱人就完了!”
“对了,那野种是谁的?”
陈安平眼里射出仇恨的寒光。
这个仇,上辈子还没报!
陈安平冷声道:“驻队干部,潘大成!”
王大麻子咬牙道:“原来是这个王八蛋!”
“我看这个王八蛋就不是好人!
天天关心妇女,跟几个漂亮娘们打成一片,什么学生拜师,卧槽他么的,都特么关心到床上去了!”
“你看哥哥怎么弄他就完了!”
“老子要把他的皮,剥在咱们上河湾村!”
陈安平冷声道:“到时候叫我一声!”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