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666勾栏听曲不带我?
就在学子们涌入城中,朝着圣院方向而去时。
城门处,两道身影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正是沈夫子与他师兄。
沈夫子望着眼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景象,忍不住感慨。
“临安府从废墟中重建,不过百年光景,竟又是一片繁华。”
师兄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复杂神色,却没有开口。
沈夫子并未注意到师兄的异样,他心里还惦记着璘哥儿的事。
“师兄,你对这位新任学政魏长青,了解多少?”
“当真如传言那般,是靠着阿谀奉承,才得了宴居的青睐,被下放到此地?”
沈夫子问这话主要是想确认,魏长青对于神童的看法。
清河县之前包装了许多神童事迹的事,他从柳老爷口中略知一二。
可这些神童都没有下文了。
以至于沈夫子对魏长青的判断有些拿不准。
落魄书生闻言冷笑一声:“你就是个榆木脑袋,这临安府学政能靠溜须拍马就能担任的?”
“这什么地方?黎氏的龙兴之地,会放一个酒囊饭袋来?”
一省学政,权柄滔天,尤其是在大夏。
大夏共有三京二十七府,临安府的地位,仅在三京之下,于其余府城之中,稳居前列。
这里,更是大夏皇室的龙兴之地。
当年太祖皇帝,便是在此地与前朝划江而治,僵持数年,最终才奠定了大夏的万里江山。
魏长青能以新科状元的身份,直接被任命为临安府学政。
光靠宴居的关系,怎么可能做到。
“不要小看了魏长青。”
“此人,跟宴居那老匹夫,可不一定是一条心。”
沈夫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师兄却笑而不语,默默的灌了口酒,懒洋洋地调侃:
“你一个致仕的老头子,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难不成,还指望着起复?”
沈夫子被他一句话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来,默默叹了口气。
我为璘哥儿打探消息,不行吗?
柳拱那老匹夫看着就不是宴居的对手,八成要不了多久就得致仕回乡。
到时候,给柳家,给老匹夫出这口恶气的,说不定还得看我这弟子。
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我亲手扳倒了宴居?
想到这里,沈夫子竟忍不住乐了起来。
师兄见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傻乐,眼神古怪,还以为师弟犯了癔症。
“行了,咱们就在此分道扬镳吧。”
“接下来的事,没什么好看的。”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临安府,得自己找点乐子去。”
沈夫子闻言皱起了眉头。
“师兄,你还没放下啊?”
“当年的花魁,如今怕是早已年老色衰,你又何必执着,还不如随我去圣院看看。”
师兄闻言,又是一声冷笑。
“你懂个屁。”
“没有花魁能永远十八,但永远有十八岁的花魁。”
“你这木头,懂什么叫乐趣?”
“圣院那地方,一群老古董,有什么好看的,我想去,随时都能去。”
沈夫子一脸无奈,只能看着师兄的身影,晃晃悠悠地汇入人流,消失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