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我死在原谅他之前 > 第一章

我被深爱的男人亲手送进监狱,失去孩子,家破人亡。
出狱那天,他却在和闺蜜庆贺新婚
我跪在雪地里,冰水浇透单薄的身躯。
腹部的刀疤隐隐作痛——那里曾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颤抖着抓住他的裤脚。
顾承泽冷笑抬脚:你也配提情分
当真相大白那天,顾承泽跪在太平间外,疯了一样捶打自己的胸口。
病床上静静躺着的是他此生挚爱,而她的手里,攥着那张他永远没机会看到的孕检单...
后来京都人人都说,顾氏总裁疯了。
他建了座水晶宫殿,里面冰封着一位穿婚纱的新娘。
日日夜夜,他都跪在冰棺前,一遍遍说着迟来的告白。
1
监狱铁门打开的瞬间,寒风裹着雪花灌进我单薄的衣领。
我下意识护住腹部——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现在只剩下一道狰狞的手术疤痕。
3675号,释放手续办完了。狱警冷漠地递给我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入狱时的物品。
我颤抖着接过,手腕上的淤青还未消退。
一个月前,我还是风光无限的沈家大小姐,顾承泽的未婚妻。
现在,我是人人唾弃的罪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有人接你吗狱警随口问道。
我摇摇头,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向公交站。
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融化成冰冷的水滴。
腹部的伤口在隐隐作痛,比这更痛的是心脏的位置——那里空了一个大洞,装满了顾承泽给我的绝望。
公交车上,乘客们对我指指点点。
我低头看着手机,热搜第一条就是《顾氏集团完成对沈氏收购,顾承泽:商业决策无关个人恩怨》。
配图是顾承泽西装革履的侧脸,冷漠而英俊。
我的手指划过屏幕,拨通了陈叔的电话。
小姐!陈叔的声音带着哭腔,您终于出来了!老爷他...他中风住院了...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我作呕。病房里,父亲躺在病床上,半边身体瘫痪,嘴角歪斜。
看到我时,他浑浊的眼里涌出泪水。
爸...我跪在床前,握住他颤抖的手。
父亲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我凑近才听清:孩...子...孩子...
我的眼泪砸在白色床单上。
入狱第一周,我就被同监舍的犯人围殴导致流产。
那些人是林雨晴安排的,我清楚地听到她们说林小姐要你付出代价。
沈志远家属医生推门而入,看到我时愣了一下,沈小姐您父亲的情况不太乐观,需要尽快手术...
多少钱我直接问。
至少五十万。
我咬紧下唇。
沈家的资产已被冻结,我的个人账户也被顾承泽以赔偿精神损失为由申请冻结。
现在的我,连父亲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给我三天时间。我擦干眼泪站起身。
走出医院时,雪下得更大了。我裹紧单薄的外套,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顾承泽低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让我心脏狠狠一缩。
是我。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我们见一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沈清宁,我以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求你。我闭上眼睛,泪水滚落,就十分钟。
2
顾氏大厦前,我跪在雪地里,雪花很快覆盖了我的头发和肩膀。
保安几次想拉我起来,我都拒绝了。
顾总说了不见你。周扬撑着伞走出来,眼中带着不忍,沈小姐,回去吧,你这样会生病的。
我摇摇头,腹部的伤口疼得厉害:我会一直跪到他愿意见我。
透过大厦的玻璃墙,我看到顶楼办公室的窗帘动了一下。
我知道顾承泽在看着,他一定很享受这一幕——曾经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如今像条狗一样跪在他门前乞怜。
三小时后,我的双腿已经失去知觉。
雪花融化在衣服里,结成了冰。
就在我快要昏倒时,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
你真是执迷不悟。顾承泽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起头,雪花模糊了视线。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黑色大衣衬得他如同审判我的死神。
承泽...我艰难地开口,我父亲中风了,需要手术...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情分他冷笑一声,你给我未婚妻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情分
我没有!我抓住他的裤脚,是林雨晴自导自演,她...
够了!顾承泽一脚踢开我的手,沈清宁,你的谎言让我恶心。
他转身对保安说:拿桶水来,让她清醒清醒。
冰水从头顶浇下的瞬间,我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冷水渗入衣服,与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我剧烈地颤抖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现在,滚出我的视线。顾承泽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再让我看到你,我会让你父亲连病床都没有。
我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雪地里。
最后的意识里,我看到顾承泽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么决绝,那么无情。
3
我在医院醒来时,窗外已经黑了。
一位中年女医生正在检查我的点滴。
你醒了她松了口气,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我猛地睁大眼睛:我...孩子还在
医生摇摇头:抱歉,已经流产了。而且...她欲言又止,狱中的暴力导致你子宫严重受损,恐怕...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下。
顾承泽永远不会知道,他曾经离做父亲那么近。
还有,医生递给我一份检查报告,我们在你血液里发现了长期服用的避孕药成分,这可能是导致胚胎发育不良的原因之一。
我愣住了:我从没吃过避孕药!
医生同情地看着我:药物代谢显示至少服用了三个月。沈小姐,有人不想让你怀孕。
三个月...正是我和顾承泽准备订婚的时候。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林雨晴!只有她能接触到我的饮食!
就在这时,病房电视上播放起娱乐新闻:顾氏集团总裁顾承泽与未婚妻林雨晴甜蜜现身妇产科,疑似好事将近...
画面中,林雨晴挽着顾承泽的手臂,手里拿着一份孕检报告,笑得甜蜜。
顾承泽虽然表情依旧冷峻,但眼中的温柔刺痛了我的心脏。
骗子...我喃喃自语。
医生离开后,我强撑着下床,偷偷溜进医院的档案室。
凭借记忆中的密码,我调出了林雨晴今天的检查记录——结果显示她根本没有怀孕!
我颤抖着拍下证据。
林雨晴不仅害我失去孩子,还在用假怀孕绑住顾承泽!
4
三天后,我卖掉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件首饰,付清了父亲的手术费。
data-fanqie-type=pay_tag>
然后我带着所有证据来到顾氏集团。
这一次,顾承泽终于肯见我了。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神冷漠如冰。
又有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叠资料推到他面前:林雨晴购买药物的记录、伪造的孕检报告、我流产的医疗证明...
顾承泽皱眉翻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能证明什么他冷冷道,即使雨晴没怀孕,也不能说明你没下药。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顾承泽,你真是瞎得彻底。我入狱时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是你的孩子。林雨晴让人在狱中把我打到流产...现在她用假怀孕绑住你,而你...
住口!顾承泽猛地站起来,沈清宁,你编故事也要有个限度!
我平静地看着他:检查报告上有医院公章,你可以去查。
顾承泽,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挽回什么,只是让你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顾承泽盯着协议书,眼神复杂。
就在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林雨晴冲了进来。
承泽!别相信她!她扑到顾承泽身边,这些资料都是伪造的!
我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荒谬。我曾经那么深爱这个男人,现在却连心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再见,顾承泽。我转身走向门口。
清宁!顾承泽突然叫住我,如果...如果你真的怀孕了,为什么不早说
我回头看他,微微一笑:我说了,你会信吗
走出顾氏大厦,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伸手摸了摸腹部那道伤疤,那里埋葬了我最后的爱情和希望。
5
一个月后,父亲病情稳定,我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
机场候机厅里,电视上正在播放顾氏集团的最新消息:顾承泽宣布解除与林雨晴的婚约,林氏企业涉嫌财务造假被调查...
我关掉手机,不再关心这些恩怨。
登机广播响起时,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腹部的旧伤剧烈疼痛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路人扶住摇摇欲坠的我。
我想说没事,却吐出一口鲜血。
视线模糊中,我听到有人大喊叫救护车,然后彻底陷入黑暗。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顾承泽。他抱着我狂奔,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慌。
清宁!坚持住!他的声音颤抖着,医生说她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
病人狱中内脏受损未愈,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和情绪压抑...医生的声音渐渐远去。
再次醒来时,浓烈的消毒水味告诉我还在医院。
我转头,看到顾承泽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下巴冒出胡茬,西装皱巴巴的,完全没了往日精英总裁的模样。
我轻轻动了动,他立刻惊醒。
清宁!他紧紧抓住我的手,你醒了还疼吗
我抽回手:顾总不必假惺惺的。
顾承泽的眼神痛苦而悔恨:我查清楚了...所有事。
林雨晴确实自导自演了下药事件,她在你的饮食里加了避孕药,还买通狱警让人...伤害你...
我平静地看着他:所以呢
我错了...他的声音哽咽,清宁,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顾承泽,我轻声说,有些错误是无法弥补的。我的孩子回不来了,我的身体垮了,我父亲的中风也好不了了。你的道歉,一文不值。
他跪在床边,泪水流过英俊的脸庞:我知道...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求你让我用余生补偿你...
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心脏终于有了一丝钝痛。原来我还没有完全死心,真是可悲。
太晚了。我闭上眼睛,我的航班已经起飞了吧
顾承泽握住我的手贴在他脸上:清宁,别走...我爱你,我一直爱的都是你...
这句话我等了太久,可惜来得太迟。我抽回手,按响了护士铃。
请你离开。我转向窗外,顾承泽,我们早就结束了。
护士进来请他出去时,顾承泽死死抓着门框不肯松手。
最后是保安把他架了出去。
隔着玻璃门,我看到那个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滑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我的眼泪终于落下。为
死去的爱情,为无辜的孩子,也为那个曾经深爱顾承泽的、愚蠢的自己。
6
顾承泽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苍白如纸的沈清宁。
医生刚刚告诉他,她在狱中遭受的折磨远比他想象的严重——内脏受损、子宫几乎被毁,甚至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心理创伤,她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
如果不好好调养,她可能活不过三十岁。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他想起她曾经骄傲明媚的样子,想起她曾经在他面前笑得肆意的模样,想起她曾经满心欢喜地告诉他——
承泽,我们要有孩子了。
可那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在冷眼旁观她的崩溃,他在法庭上作伪证,他亲手把她送进监狱,让她承受非人的折磨。
——他杀了他们的孩子。
顾承泽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丝,却抵不过心脏被撕裂的痛。
他错了。
错得彻彻底底。
……
病房内,沈清宁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顾承泽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她声音沙哑。
顾承泽抬眼看她,眼底是浓重的悔恨和痛苦。
林雨晴的认罪书。
沈清宁微微一怔。
顾承泽将文件递给她,声音低沉:她承认了所有事——订婚宴上的药是她自己下的,你的饮食里长期被掺入避孕药,狱中的人也是她安排的……
沈清宁静静地看着文件,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所以呢
顾承泽喉咙发紧:清宁,我……
顾承泽。她打断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证据我早就找到了,只是你不信而已。
现在真相大白了,可我的孩子回不来了,我的身体垮了,我父亲的中风也好不了了。
你的道歉,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顾承泽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
7
一个月后,沈清宁的身体稍微好转,她决定离开京都。
顾承泽站在机场,远远地看着她。
她瘦了很多,曾经明艳的眉眼如今只剩下疲惫和冷淡。
他想起她曾经骄傲地站在他面前,笑着说——
顾承泽,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而现在,她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清宁。他终于忍不住上前,声音沙哑,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清宁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顾承泽,我们早就结束了。
从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她迈步走向登机口,背影决绝而孤独。
顾承泽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心脏像是被活生生挖空。
——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
8
五年后,京都商业峰会。
顾承泽作为顾氏集团总裁出席,而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浑身一震。
——沈清宁。
她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长发挽起,面容精致而冷艳,正从容地与各国商业精英交谈。
五年过去,她不再是那个被他伤害得遍体鳞伤的女孩,而是海外新兴科技集团的CEO,商界新贵。
顾承泽怔怔地看着她,心脏狂跳。
会议结束后,他终于在走廊拦住了她。
清宁。他声音微颤,好久不见。
沈清宁抬眸看他,眼神平静:顾总,有事
疏离的称呼让顾承泽心脏刺痛。
你……过得好吗
沈清宁淡淡一笑:很好。
顾承泽喉咙发紧:我……一直很想你。
沈清宁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轻声道:顾承泽,放下吧。
我们早就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优雅而决绝。
顾承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终于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沈清宁终究没有原谅他。
——而顾承泽,用余生去赎罪,却再也换不回她的一个回眸。
9
某个深夜,顾承泽站在沈家老宅的庭院里,望着那棵已经枯萎的樱花树。
那是沈清宁最喜欢的地方。
他记得她曾经坐在树下,仰头望着纷飞的花瓣,笑着说——
承泽,等我们有了孩子,每年春天都要带ta来这里看樱花。
而现在,树死了,她也走了。
顾承泽缓缓跪在树下,手指插入泥土,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清宁……
他声音嘶哑,眼泪砸进泥土里。
这五年来,他一直在赎罪。
他解散了与林家的所有合作,亲手将林雨晴送进监狱;他重建了沈氏集团,将它经营得比从前更辉煌,只等着有一天能还给她;他甚至资助了全国数十家女性救助机构,只因为想起她在狱中可能遭受的痛苦。
可是,无论他做什么,都换不回她的原谅。
——她不要他了。
彻底不要了。
……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私人医院里。
沈清宁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
医生刚刚告诉她,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
沈小姐,您需要立即接受治疗。
她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不用了。
她已经活得够久了。
这五年,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中,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去。
可每到深夜,她还是会梦见那个孩子。
梦见顾承泽冷漠的眼神,梦见监狱里刺骨的寒冷,梦见自己躺在血泊里,无人救赎。
——她累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微弱。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清宁!
那声音撕心裂肺,像是穿越了千山万水,终于抵达她的耳边。
她微微睁眼,仿佛看到了顾承泽崩溃的脸。
……你来了啊。
她轻轻地说,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10
顾承泽在三天后收到了沈清宁的死讯。
他站在机场,手里捏着那张永远无法送出的机票,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他还是晚了一步。
——他终究,失去了她两次。
……
一年后,顾承泽将顾氏集团交给了堂弟,独自去了瑞士。
他在雪山深处买了一栋木屋,那里常年积雪,像极了她离开那天的天气。
某个清晨,邻居发现他安静地躺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嘴角带着释然的笑。
照片上,是十八岁的沈清宁,站在樱花树下,笑得明媚灿烂。
——这一次,他终于追上她了。
11
顾承泽在瑞士的雪山上收到那个包裹时,阿尔卑斯的初雪刚刚落下。
包裹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娟秀的字迹:给曾经爱过的你。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几乎拿不稳那把拆信刀。包裹里是一本皮质日记本,扉页上贴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电影院的票根——那场他们都没看进去的爱情电影。
日记从他们相识那天开始记录:
今天遇到了一个讨厌鬼,明明自己迟到还怪我选的地方难找。可他笑起来真好看,眼睛里有星星...
顾承泽的视线模糊了,冰凉的液体砸在泛黄的纸页上。
日记在订婚前夕戛然而止,最后几页被撕去的痕迹明显。就在他准备合上本子时,一张检查单从夹层中滑落——那是她确诊怀孕的B超单,日期正是入狱前一周。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宝宝很像你,尤其是抿嘴的样子。可惜,ta永远看不到阿尔卑斯的雪了。
窗外,雪越下越大。顾承泽将检查单贴在胸口,踉跄着走到庭院里。积雪没过脚踝,刺骨的寒冷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曾说过最想看瑞士的雪。等我们老了,就去阿尔卑斯山脚下买栋木屋好不好每天早晨推开门,就能看到白茫茫的...
如今木屋有了,雪也如期而至,只是再没有人会笑着往他脖子里塞雪团了。
顾承泽缓缓跪在雪地里,捧起一抔白雪。恍惚间,他看见雪地上浮现出她的身影,穿着那件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鹅黄色连衣裙,朝他伸出手。
清宁...他急切地向前扑去,却只抱住满怀冰冷的雪粒。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惊起一群白鸽。顾承泽望着鸽群消失在苍茫天际,突然明白了她留给他的最后仁慈——
她让他活着,用余生铭记,用永恒忏悔。
雪,依旧无声地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