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富家少爷补课时,我被他的总裁姐姐盯上了。
【周老师,你解题的样子真让人想犯罪。】严笙指尖划过我喉结。
她总在深夜发来露骨消息,直到暴雨夜把我困在她卧室。
【沙发太硬,床够大。】她呼吸喷在我耳畔。
第二天她弟弟撞见我们同床时,我反手扣住严笙手腕:【严总,现在是谁在玩火】
她慌乱的样子真可爱——毕竟我电脑里存着她公司所有防火墙漏洞。
小少爷惊恐关门时,我咬她耳朵轻笑:【姐姐,你猜我为什么专修网络安全】
1
空调的冷气开的很足,在偌大的客厅里嘶嘶作响,却怎么也压不住我脊背上那层细密的汗意。
指尖下的物理题集摊开在桃花木桌子上。
复杂的电磁场公式,犹如一只只不怀好意的蚂蚁,在我的眼前乱爬。
我的学生,也就是严家的小少爷——严博,
正咬着笔尖,眉心拧成疙瘩,对着题目发呆。
【严博,注意力集中。】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又沉稳,用食指点了点练习册,
【这道题,关键在切割磁感线的有效长度变化。】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留下清晰的受力分析图。
就在这时,
一阵极具穿透力、节奏明快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由远及近,
笃、笃、笃……
我的心跳,也随之靠近,越来越快。
空气里,一股冷冽的香水味迅速弥漫开来,这股强势足够压过空调的冷气。
这是一种雪松混着某种难以名状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冷香。
我下意识的绷紧了后背。
严博立刻坐的笔直,眼像被另一个灵魂附体了一般,乖的判若两人。
声音停在沙发背后,带来一股强势的香风。
一个人影姿态慵懒又极其优雅的绕了过来。
深紫色的真丝睡袍掠过沙发的扶手,裙摆无声的垂落。
严笙,也就是严博的姐姐,
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掌舵人,就这么闯入了我的视野。
她显然是刚……睡醒
长发随意的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光滑的侧颈,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慵懒。
那张脸美的极具攻击性,眉峰锐利,眼尾微微上挑,
此刻正饶有兴趣的落在我身上,
唇角噙着一抹毫不掩饰的笑意,像在打量一见新奇的猎物。
【周老师】
她的声音带着微哑,尾音却刻意拖长,像羽毛轻轻搔刮过耳膜。
她无视了严博,径直走到我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那深紫色的真丝睡裙紧贴着她身体的曲线,勾勒出几乎完美的弧度。
她优雅的交叠起双腿,白皙的脚踝在灯光下更像是块美玉。
【严总。】
我喉咙有些发干,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重新落回练习册。
我们正在讲电磁感应。
【哦】
她微微倾身,一股更浓郁的冷香袭来。
她的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温度,在我的侧脸和握着笔的手上来回逡巡,丝毫都不避讳。
【电磁感应啊……吸引力,排斥力,相互作用的力场……】
她指尖轻轻点着沙发的扶手,声音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无比清晰的钻进我的耳朵里,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严博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头埋得更低了。
我的耳根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笔尖也开始不受控制的乱画一通。
她的眼神,让我动弹不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姐……】
严博终于忍不住了,苦苦哀求。
严笙这才懒懒的瞥他一眼,红唇轻启,
【好好听周老师讲课,再敢走神……】
她没说完,只是挑了挑眉,那眼神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严博立刻噤若寒蝉。
……
家教时间在一种无声的煎熬里终于走向尾声。
【今天就到这里吧,严博。】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回头把这两道题再做一遍,明天我检查。】
【好的,周老师!】
严博如蒙大赦,飞快的收拾好自己的书本,
可以说是逃离般的飞回自己房间。
客厅只剩我和严笙。
那股冷冽的香水味儿,再次变得无比清晰。
我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动作干净利落,只想快点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周老师】
严笙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带着钩子,轻易抓住了我的动作。
她依旧慵懒的靠在沙发里,指尖轻轻晃动着不知何时倒好的红酒。
【辛苦了,喝一杯再走】
她抬起眼看向我,客厅顶灯的光线落进他的眼里,映出几分迷离的水色。
【不用了严总,学校还有门禁。】
我清了清嗓子,拉紧书包拉链。
【哦门禁】
她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出现一抹更深的弧度。
她放下酒杯,站起身,真丝睡袍随着她的动作如水般的流动,滑到我面前。
那股强大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她靠的太近了,
近的我能看清她领口那精致的刺绣。
近的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温热的气息。
近的……
我能看清她……
带着一丝狎昵的笑意。
她微微歪头,视线扫过我的喉结,最终落到我的眼睛上。
她慢慢靠近我的耳边,声音带着一股磁性……
【周老师……】
我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浑身的血液迅速冲向耳根,那里烫的厉害。
【你讲题的样子……】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欣赏我此刻的窘迫,
然后才慢悠悠的吐出后半句,
一字一句,
带着一种近乎是挑衅的玩味,
【专注的……真令人犯罪。】
嗡——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血液瞬间冲向头顶。
脸颊和耳朵烫的像是要烧起来。
我握着包带的手指微微发颤。
……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她眼底那抹恶作剧得逞般的锋芒。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忘了说。
只是觉得背后的视线像烙铁一样烫人。
出了那栋别墅才敢大口喘气。
心口砰砰直跳,耳边反复回响着那句带着致命诱惑的真想让人犯罪。
2
回到学校简陋的六人寝室,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和汗味混合的气息。
舍友们正围在一起打游戏。
键盘敲的噼啪作响,屏幕上光影闪烁,伴随着激动的叫喊声。
【靠!周祉你回来了】
【快来开黑!四缺一!】
我含糊的应了一声,把背包扔在椅子上。
那股冷冽的香水味似乎还顽固的附着在我的衣服上,钻进鼻腔,同宿舍里浑浊的空气格格不入。
我又想起那句真令人犯罪,好像魔音穿脑般,挥之不去。
【不玩儿了,有点累。】
我拉开椅子坐下,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新消息。
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却又隐约划过一丝自己都不愿意深究的失落。
洗漱完爬上床,狭窄的铁架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我把自己埋进并不柔软的枕头里,试图用疲惫洗刷掉脑子里的画面:
深紫色的真丝睡袍,晃动着的红酒,还有那双带着钩子的,仿佛能够洞穿一切的眼睛。
宿舍的灯熄了,只剩下舍友电脑屏幕幽幽的光。
游戏音效和压低的笑骂声成了背景音。
就在我意识模糊,马上就快睡着时——
嗡……嗡……
枕边的手机传来震动声。
一条微信新消息提示。
我屏住呼吸,手指有些僵硬地点开屏幕。
那个熟悉的、冷色调的风景头像跳了出来。
笙:
时间显示:1:47
【周老师,睡了还是……在想我】
砰——
睡意被这一句炸的粉碎。
脸颊又开始不受控似的发烫,甚至蔓延到了脖颈。
我盯着那行字,呼吸都停滞了。
黑暗会放大感官。
舍友敲击键盘的声音没有我胸腔里的心跳声大。
不等我做出反应,手机又轻轻震动了一下。
【你耳朵红起来的样子,比解题时更可爱。像……刚摘下的桃子。想咬一口。】
轰!一股滚烫的血流直冲天灵盖!
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沸腾了。
她看见了!
她绝对看见了!
在客厅里,她说完那句想犯罪后,我那狼狈的反应,她都看见了!
羞耻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无法呼吸。
黑暗中,
我猛的翻了个身,
把发烫的脸死死埋进枕头里。
可手机屏幕的光线却固执地从指缝里透出来,那两行字像带着魔力,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
……用这样的词!
桃子
咬一口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
……挑逗!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颈侧的脉搏在突突直跳。
指间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无意识的滑动。
打两个字,
又删掉。
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防御。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手机屏幕因为长时间无操作,终于暗了下去。
宿舍重新陷入昏暗,只剩室友们游戏里的枪炮声。
可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这个寂静又滚烫的夜里被彻底点燃了。
3
接下来的这几天,严笙的骚扰变本加厉,无孔不入。
家教时间成为了煎熬的战场。
她出现的频率更高了。
有时是端着精致的果盘,指尖有意无意的擦过我的手背,留下一阵微凉的战栗;
有时是:恰好路过书房,倚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来回扫视,带着玩味的审视,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从未消失。
【周老师,累不累】
她会这样问,声音拖的长长的,带着一种假惺惺的关怀,
眼神确是明明白白的写着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严博最近进步挺大的。】
我紧张地回答,视线却一直牢牢锁在习题册上。
【是吗】
她轻笑,
【那……周老师想要什么奖励】
她故意停顿,目光落在我紧紧抿住的唇上,
【姐姐都可以满足你哦~】
每一次,严博都像一个背景板一样,藏在书桌后,大气不敢出,
眼神在我和她姐之间惊恐的来回扫视,活像一只误入猛兽领地的小鹌鹑。
而深夜的微信,更像是成了她的主战场。
露骨的撩拨像定时炸弹一样,
总在我试图入睡时引爆。
【周老师,你喉结滚动的样子,特别性感。】
【今天衬衫扣子解开一颗,天气太热还是……故意给我看的嗯】
【乖,别那么紧张。姐姐又不吃人】
每一条信息都精准地戳在我最敏感、最羞耻的神经上。
我尝试过不回复,但她的攻势毫不停歇,甚至带着一种看你能装多久的戏谑。
我也试过生硬的转移话题,问她严博的学业安排。
她的回复却是……
【安排姐姐现在唯一的安排……就是把你拿下。】
我就像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在她精心编织的网络中徒劳挣扎。
每一次抵抗反而像是助燃剂,
让她征服的欲望燃烧地更加旺盛。
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显然乐在其中。
4
又是一个家教日,窗外的云层低低地压在城市上空,酝酿着一场蓄势待发的暴雨。
天气闷热难当,一丝风也没有,空调运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呜咽。
严博今天状态奇差无比,对着一道并不复杂的三角函数题抓耳挠腮。
我耐着性子给他讲解第三遍,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瞥向窗外,
天色越来越暗,才下午三点,就已如同傍晚。
【这里,辅助线做出来,构造直角三角形……】
轰隆——!
一声惊雷毫无预兆的在天边炸响。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落地窗上,屋内的光线更加暗沉下来,如同黑夜提前降临。
【啊!】
严博吓得一哆嗦,笔掉到了地上。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天气惊的心头一跳。
家教在这种恶劣天气下自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严博,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站起身,收拾东西,盘算着如何才能平安的回到学校,
这鬼天气,怕是连车都难打到吧。
【周老师。】
严笙的声音在雷雨声中响起,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门口,
身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丝质居家服,长发松松挽着,姿态从容,
仿佛窗外不是末日般的暴雨,而是一幅动态的背景板。
【雨太大了,开车危险。】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抱着手臂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世界,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今晚住客房吧,】
她转过身,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安排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公事,听不出什么情绪,
【明天再走。】
我的心猛地一跳,
住下
在这
和她同一个屋檐下
度过整个夜晚
理智在疯狂拉响警报:不行!必须走!
【严总,不用麻烦了,我……】
我试图拒绝,声音在巨大的雨声中显得有些微弱。
【麻烦】
她轻轻打断我,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幽深难测,
【周老师是怕麻烦我……还是,怕我】
她向前走了一步,那股熟悉的冷冽香气再一次压了过来,
【下这么大雨,出了事怎么办姐姐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她的理由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外面雨声轰隆,狂风卷着雨水猛烈的拍打着窗户,确实印证了她的话。
严博也在一旁猛猛点头,显然他被吓得不轻。
拒绝的话,在这正当而强势的理由面前显得苍白又无力。
【……那就打扰了。】
我垂下眼睫,避开严笙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喉咙有些发紧。
严笙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吩咐保姆去收拾客房。
随后身影就消失在楼梯口处,那股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消失了一点。
5
保姆阿姨动作麻利,很快就将一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收拾妥当。
房间整洁干净,带着一股淡淡的洗涤剂的味道,床铺也铺得一丝不苟。
【周老师,你看看还需要什么】阿姨客气地问。
【谢谢阿姨,已经很好了。】
我放下书包,环顾这间属于我的,安静过分的房间。
窗外依旧大雨滂沱,天色完全黑透了,只有房间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巨大的雨声和风声被厚重的门窗隔绝开来,室内寂静无声。
时间在雨声中缓慢流淌。
我坐在床边,强迫自己看手机,浏览着学校群里的各种信息,试图驱散心中那股不安。
【严笙……她会在做什么】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的冒出来,又被我强行按下去。
临近十一点,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我起身,打算洗漱休息。
刚走到门边,还没碰到门把手,门上却传来极轻的叩击声。
笃、笃。
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克制。
我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动作僵在原地。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严笙站在门外。
她没有换衣服,还是那身深灰色的丝质居家服,只是领口似乎更松垮了些,露出一段漂亮的锁骨。
她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杯口氤氲着淡淡的热气。
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在走廊壁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像藏着漩涡的深潭。
【看你房间的灯还亮着,煮了点蜂蜜水给你,安神。】
她说着,很自然地侧身,想走进来。
一股冷冽的,混合着蜂蜜的微甜的香气扑面而来,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
她走进房间,脚步无声。
目光在简洁的客房内随意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那张铺的整整齐齐的单人床上。
她没看我,径直的走到床边那个小圆桌旁,将手中的马克杯放下。
【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她背对着我,看着窗外,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
我应了一声,喉咙干涩得厉害。
她转过身,终于看向我。
昏黄的壁灯光线勾勒着她精致的侧脸轮廓,一半在光里,一半隐在阴影中。
她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审视。
【周老师,】
她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几分,
【在我这儿……睡得惯么】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大半,变得稀薄而灼热。
她问的是睡得惯么,但那眼神,那语气,分明在问别的。
【挺好的,严总。】
我强迫自己迎上她的目光,声音尽量平稳,但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歪了歪头,视线缓缓下移,从我强作镇定的脸,滑过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落在我因为用力握着门把手而指节发白的手上。
房间里只剩下窗外沉闷的雨声和我们两人之间无声拉紧的弦。
她忽然向前走了一小步。
这一步,瞬间打破了某种危险的平衡。
那股冷冽又灼人的香气强势地侵入我的领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她离我太近了,
近得我能看清她长睫下深不见底的眼瞳,
近得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气息。
她的目光锁住我的眼睛,唇角缓缓向上勾起一个弧度,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是吗】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细小的电流,钻进我的耳膜,直抵心脏,
【可我觉得……这里的沙发·……】
她顿了顿,视线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旁边那张看起来就非常硬朗的皮质单人沙发,
然后重新聚焦在我的眼睛上,红唇微启,吐出后半句,
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邀请:
【……太硬了。】
轰!
大脑一片空白。
血液似乎全部涌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她看着我瞬间僵住的脸,笑意更深了。
她再次微微倾身,
温热的呼吸毫无保留地拂过我的耳廓,
带来一阵强烈的战栗。
【我的床……】
她的声音像浸透了蜜糖的毒药,
贴着我的耳垂,
带着令人心悸的麻痒,
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砸进我的脑海,
【够大。】
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脸颊滚烫得几乎要融化,连带着脖颈都烧了起来。
她靠得太近了,
那股冷冽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独特的温热气息,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严总·…】
我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理智在疯狂尖叫着,
后退,
逃离这危险的距离和更危险的邀请,
但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她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僵硬和失语,眼底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她没有再逼近,反而直起身,拉开了些许距离,
但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我,像猎人欣赏着落入陷阱的猎物最后的挣扎。
【怎么】
她挑了挑眉,红唇弯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怕了】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拂过我滚烫的脸颊。
我猛地一颤,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偏头躲开,却被她另一只手更快地扣住了下巴!
她的手指并不用力,却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感,迫使我抬起头,直直地撞进她幽深如潭的眼眸里。
那里面翻滚着浓烈得化不开的情绪,
像燃烧的火焰,
又像深不见底的漩涡,
几乎要将我吞噬。
【周祉,】
她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别装傻。】
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靠近。
那股气息再次拂过我的唇畔。
目光沉沉地落在我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唇上。
【姐姐教你点……】
【····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
不是试探,
不是浅尝辄止。
是彻底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入侵。
柔软、温热,带着一丝蜂蜜的微甜和红酒的醇厚气息,瞬间覆盖了我的所有感官。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能力在那一刹那被炸得粉碎。
世界仿佛只剩下唇上那霸道又柔软的触感,和她身上那强势的、令人窒息的冷冽香气。
她的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撬开我的唇齿,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舌尖带着灼热的温度,是近乎蛮横的探索和纠缠,不容我丝毫退缩。
我僵在原地,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侵袭。
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点灼热的接触上,酥麻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四肢百骸。
心跳声在耳畔轰鸣,盖过了窗外狂暴的雨声。
她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我的下巴,转而用力地扣住了我的后颈,指尖陷入我的发根,带来一阵微痛,却又让人沉沦。
另一只手则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腰。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只有唇舌间激烈的纠缠和掠夺,以及胸腔里那颗快要炸裂的心脏。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只是弹指一瞬。
她终于稍稍退开一丝距离,
唇瓣却依旧若有似无地贴着我,
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唇上、脸上,
带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我被动地微张着唇,
急促地喘息着,
眼神失焦地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
此刻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一丝……
……得逞后的餍足。
她的指腹轻轻擦过我微微红肿的下唇,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带着浓重的喘息:
【呼吸,小朋友。】
这一声带着戏谑的小朋友,
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混沌。
一股冲动,猛地从胸腔里炸开!
我不是小朋友!
6
我不是小朋友!
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一直被压抑在惊惶和被动之下的本能骤然苏醒。
我猛地抬手,用力扣住了她紧箍在我腰间的那只手腕!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错愕。
就在她错愕的瞬间,我另一只手猛地用力,不再是后退,
而是向前!
狠狠地反将她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砰!
一声闷响。
她的后背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那双向来掌控一切的眼眸里,
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惊愕,
甚至是……猝不及防的慌乱。
她试图挣扎,手腕在我掌中用力扭动,
但我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她纤细的腕骨,
另一只手牢牢地按着她的肩膀,
将她整个人禁锢在冰冷的墙壁和我滚烫的身体之间。
我们的位置瞬间逆转!
我低下头,额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
剧烈的心跳撞击着胸腔,急促的喘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同样灼热的温度。
我盯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
唇角缓缓向上扯开一个近乎凶狠的弧度,
声音因为激动和喘息而沙哑低沉,
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而危险的磁性:
【严总,】
【现在……是谁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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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窗外,暴雨依旧不知疲倦地冲刷着世界,哗啦啦的声响是此刻唯一的背景音。
房间里,壁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我们两人几乎紧贴在一起的轮廓,投在墙壁上,像一个扭曲而紧绷的剪影。
严笙被我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后背紧贴着坚硬的平面,
没有一丝退路。
那双漂亮得极具侵略性的眼睛此刻睁得很大,
瞳孔深处清晰地映着我近在咫尺的脸,
里面翻涌着难以置信和一丝
···被冒犯的怒意
她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反击,更没料到会被我以这样压倒性的姿态反制。
她试着再次扭动手腕,力量不小,带着一种被挑衅后的羞恼,
但我紧扣着她腕骨的手指纹丝不动,甚至更用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放开!】
【放开】
我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看着她眼中那丝明显的慌乱,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在我胸腔里疯狂滋长。
我故意学着她之前那种带着狎昵的语调,声音压得更低,
【姐姐刚才···…不是很会教吗】
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脸上瞬间掠过一丝羞恼的红晕,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冒犯的怒意。
【周祉!】
她咬着牙,连名带姓地低吼,试图用气势压倒我。
就在这时——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门锁转动的声音,在暴雨声的间隙里,清晰地传入耳中!
紧接着,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门口,严博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手里端着一个空水杯,显然是想去厨房倒水。
他睡眼惺忪地往里看,当看清房间里几乎紧贴在一起,姿势极其暧昧的我和他姐姐时,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的空水杯差点掉在地上。
【姐……周……周老师……你……你们……】
他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严笙的身体在我怀里猛地一僵!
她眼中最后一丝强装的镇定彻底碎裂,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少女般猝不及防被撞破隐秘的慌乱和羞窘所取代。
8
她甚至下意识地想低头,想躲开弟弟那惊恐万分的视线,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在严博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在严笙慌乱地试图挣脱的瞬间——我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猛地收紧了手臂!
将她更紧、更彻底地禁锢在我的怀里!
然后,就在严笙因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拥抱而愕然抬头、对上我视线的瞬间——我低下头,毫不犹豫地
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唔……!】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完全被堵在喉咙里的惊喘。
这个吻不再是刚才的被动承受,
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的标记。
砰!
门口传来水杯落地的闷响,伴随着严博一声变了调的尖叫:
【啊——!
!
!】
紧接着,是房门被猛地甩上发出的巨响!
震得墙壁似乎都晃了一下。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和严笙。
那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
我松开她的唇,稍稍拉开一丝距离,但手臂依旧牢牢地圈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禁锢在我的领域之内。
她的唇被我吻得更加嫣红,微微肿起,带着一种被蹂躏后的艳丽。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水光潋滟,残留着被强吻后的震惊和未褪尽的羞窘。
她的呼吸急促,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脸颊染着艳丽的红晕,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只能无力地倚靠在冰冷的墙壁和我滚烫的怀抱之间。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愤怒、羞恼、难以置信,还有一丝……
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行征服后的悸动。
原来·……她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9
我凑近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故意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感受着她身体瞬间的轻颤。
然后,我轻轻张口,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住了她柔软的耳垂。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又是一颤。
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贴着她的耳朵,
【姐姐,你猜……】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感受着她屏住的呼吸和骤然绷紧的身体。
【……我为什么专修网络安全】
嗡—
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直。
严笙猛地抬起头,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在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占据!
所有复杂纠缠的情绪,在网络安全这四个字落下的刹那,被冰冷的恐惧瞬间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变得一片煞白。
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被她视为猎物、肆意撩拨的小朋友。
她看着我嘴角那抹冰冷又了然的笑意,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惊骇和一种···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荒谬感。
我欣赏着她脸上瞬间褪尽的血色和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恐惧,感受着她身体无法抑制的轻颤。
心底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掌控感,终于彻底释放出来。
我微微偏头,再次凑近她冰凉而颤抖的耳垂,用最轻、最柔,却带着致命毒性的声音,轻轻补上了最后一刀:
【你的防火墙……】
我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感受着她的战栗,
【……漏洞百出呢。】
怀里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她煞白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破碎的恐惧。
我的手臂依旧牢牢地圈着她纤细的腰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态。
视线下移,掠过她颤抖的唇,最后定格在她的眼底。
【还有····…】
【你藏在‘深蓝计划’文件夹里的……那些小秘密……】
我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干钧之力。
【啧,加密方式……真可爱。】
嗡——
最后三个字落下的瞬间,严笙的身体在我怀里猛地一僵!
她脸上最后一丝强撑的镇定彻底灰飞烟灭。
那双漂亮的眼睛骤然睁大到极致,瞳孔剧烈地收缩着,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恐惧!
比刚才听到网络安全时更甚百倍!
那是一种被彻底扒光、所有隐秘被赤裸裸摊开在阳光下的绝望!
深蓝计划……
那是她公司最核心、最敏感、关乎生死存亡的商业机密!
是她自以为万无一失、藏得最深的底牌!
此刻却从一个她视为猎物的年轻家教口中,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她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像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
所有的血色都褪尽了,连嘴唇都变得灰白。
她试图挣扎,但我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她看着我,
眼神不再是愤怒,
不再是羞恼,
不再是任何复杂的东西,
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击垮的、巨大的空洞和恐惧。
她精心构筑的、掌控一切的世界,在这一刻,在我这几句轻飘飘的话语下,轰然倒塌,化为齑粉。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她急促而破碎的喘息声,以及窗外依旧不知疲倦的暴雨声。
我低下头,鼻尖几乎蹭到她冰凉的脸颊,看着她眼中那彻底碎裂的光芒,感受着她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
我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灼热的胸膛紧贴着她颤抖的身体。
然后,我微微侧头,温热的唇瓣几乎贴上她颤抖的耳垂,低低地问:
【现在……】
【姐姐还想……教我点别的吗】
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
那双曾流转着万千风情的眼眸里,此刻水光弥漫,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濒死的蝶翼。
有什么晶莹的东西迅速在她眼底聚集、满溢,终于不堪重负,沿着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倏然滑落。
一滴。
滚烫的,带着绝望的温度。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汹涌地坠落。
她死死咬着下唇,试图阻止那崩溃的呜咽,却只让肩膀抖得更加厉害。
那是一种无声的、彻底的溃败。
我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煞白的脸,看着她汹涌而下的泪水。
心底那股燃烧的、冰冷的掌控欲,在这一刻奇异地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言喻的东西。
我缓缓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湿漉漉的脸颊,抹去那灼人的泪痕。
指尖感受到她皮肤的冰凉和泪水的滚烫。
然后,我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印在她颤抖的眼睑上,吻去那里不断涌出的泪水。
我的唇贴着她湿润的睫毛,感受着她细微的、无助的颤抖。
然后,我微微侧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冰凉通红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
【别哭。】
【从你第一次说‘想犯罪’开始·…··】
【我就没打算放过你了,姐姐。】
怀里的身体又是一颤,带着一种更深沉的呜咽。
我微微拉开一点距离,目光沉静地望进她水光弥漫的眼眸深处。
那里映着我此刻的样子——
不再是那个被她轻易撩拨得面红耳赤的纯情少年,而是一个眼神沉静、带着绝对掌控力的猎人。
我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轻轻抬起她泪痕斑驳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更清晰地看清我的眼睛。
【你的防火墙,你的‘深蓝计划’····】
【还有你……】
【现在,都是我的。】
我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封住了她所有可能的呜咽和抗议,也彻底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竟渐渐小了下去。
那震耳欲聋的喧嚣,终于开始收敛它狂暴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