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蕴玉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她并不知道软软和安安的父母是谁?
她问过林若棠,林若棠也总是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只说“过去了就别问了”。
她再试探,林若棠就以“他是个家暴男,彻底忘了他也好”为借口,来搪塞她。
她也问过慕临川,慕临川更是对此讳莫如深,每次她稍有提及,他的神情就会变得异常复杂和抵触。
她没了七年的记忆,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所以也就没去追求,这七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为了软软,她不能再逃避了。
说不定软软和安安的父亲再婚了,这样一来说不定,也有孩子了。
如此一来,配型成功的概率更大了!
阮蕴玉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对着王医生郑重地点头,“谢谢您,王医生。”
“这个方法,我会认真考虑的。”
推开诊室的门,阮蕴玉一眼就看到走廊尽头。
小小的阮软穿着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和哥哥阮安并排站在窗前。
阮软踮着小脚,努力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和远处公园里绿油油的草坪。
阮软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委屈,“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从医院出去呀?”
“软软不喜欢打针针,不喜欢吃药药,不喜欢闻消毒水的味道”
阮安伸出小手,像个小大人一样,轻轻摸了摸妹妹柔软的头发,声音稚嫩却坚定,“软软乖!”
“等软软做了那个大大的手术,把身体里的小坏蛋都赶跑,我们就可以出去啦!”
“哥哥陪着你,不怕!”
看到这一幕,阮蕴玉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对不起她们。
软软要是没生病,也可以在外面自由地玩耍。
安安也不用如此听话了。
似乎是感应到阮蕴玉的目光,阮软转过头,小脸上还挂着一点泪痕,看到阮蕴玉,立刻迈着小步子跑了过来,一把抱住阮蕴玉的腿,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妈咪!”
“软软想吃甜甜的牛奶小方!”
“你面试完,来医院给软软带,好不好?”
阮安跟在阮软身后,也跑到了阮蕴玉面试。
阮蕴玉蹲下身,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强忍着哽咽,“好,妈咪给软软带牛奶小方。”
“安安想吃什么?妈咪一起带。”
阮安摇摇头,懂事地说:“安安陪妹妹吃牛奶小方就好。”
阮蕴玉微微扬起头,强迫自己憋住眼泪。
她揉了揉两小只的头,“妈妈,这一辈最幸运的事情就是生下了你们!”
“好咪!我爱你!”阮软亲了一口阮蕴玉的侧脸。
阮安也亲了阮蕴玉另一边的侧脸,“妈妈,我也爱你!”
温馨的一幕,在阳光的照耀上,显得更加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