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吗?”
“你你敢!”冯琳挣扎着,声音嘶哑。
“呵!”陆砚清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冯琳,“还有,你那‘狂躁症’的把戏,在你好好哥哥面前演演就行了,在我面前就省省吧!”
“你到底有没有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说完,他像丢开一件肮脏的垃圾一样,猛地松开了手。
冯琳失去支撑,顺着玻璃窗滑坐到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精心准备的妆容彻底花了。
陆砚清看都没看她一眼,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西装袖口,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他狠狠摔上,留下瘫坐在地的冯琳。
她整个人狼狈不堪,眼神中满是怨毒。
以及旁边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的周衡。
他握住了嘴巴,看了一眼冯琳,转身追上了陆砚清。
“砚清,你等等我嘛!”
同一时间,城市另一端,阮蕴玉的公寓。
她刚起床,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打开电视,让早间新闻的声音填满安静的客厅,自己则开始收拾住院的行李。
这次手术需要在医院住一周左右,她需要多带几套舒适的换洗衣物和必需品。
她正叠着一件柔软的睡衣,电视里女主播清晰悦耳的声音突然播报。
“备受瞩目的商界联姻将于今日举行,陆氏集团继承人陆砚清先生与冯氏集团千金冯琳小姐的订婚仪式,在凯悦酒店盛大开启,据悉,此次订婚宴邀请了”
阮蕴玉叠衣服的动作猛地顿住。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电视屏幕。
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凯悦酒店外华丽的布景画面。
她眼神冷了下来,没有一丝波澜。
下一秒,她直接拿起遥控器,“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关掉了电视。
她不再看那黑掉的屏幕一眼,低下头,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她有条不紊,快速将衣物塞进行李箱,拉链拉上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拖着行李箱出门,放进她那辆惹眼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后备箱。
她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
跑车发出低沉的咆哮,汇入上午的车流,朝着市中心医院疾驰而去。
凯悦酒店,草坪仪式现场。
司仪充满感情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全场:
“今天,我们齐聚在这片幸福的草坪上,共同见证陆砚清先生与冯琳小姐这对璧人,许下他们爱的承诺,开启人生新篇章”
仪式台上,陆砚清面无表情地站着,眼神放空,仿佛神游天外。
他身边,重新补了妆,强撑着笑容的冯琳,努力维持着优雅的姿态,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惶和不甘。
台下第一排,陆老爷子陆庭渊和冯家父母面带微笑。
宾客们面带祝福的微笑,低声交谈着。
与此同时,阮蕴玉的法拉利被堵在了前往医院的高架桥上。
长长的车流纹丝不动,喇叭声此起彼伏。
她烦躁地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红色尾灯。
订婚仪式应该可以开始了。
司仪的声音透过广播,似乎还在阮蕴玉耳边嗡嗡作响,和眼前拥堵的车流一样,令人窒息。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祝福这对新人!”
“祝愿他们的爱情,如同今日的阳光,永远灿烂”
高架桥上。
阮蕴玉的法拉利还被堵在车流中。
仪式台上。
司仪声音拔高,进入高潮,“现在,让我们”
陆砚清的心脏毫无预兆地猛跳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