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清薄唇勾起一个冰冷而充满嘲讽的弧度,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呵呵呵”
他低低的冷笑两声,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带着回音,格外刺耳。
傅淮舟被陆砚平笑得心里发毛,愤怒中夹杂着一丝不安,“你笑什么?”
陆砚清收敛了冷笑,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傅淮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下。
“傅淮舟,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是不是兄弟?”陆砚清拖长尾音,“不觉得太晚了吗?”
陆砚清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我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这些年和你‘称兄道弟’,对你处处‘关照’,从来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兄弟情义。”
他微微俯身,靠近脸色瞬间惨白的傅淮舟,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诛心,“而是别有所图。”
傅淮舟瞳孔骤然收缩,巨大的震惊让他浑身僵硬,连愤怒都忘了。
他看着陆砚清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算计和冰冷,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
傅淮舟嘴唇哆嗦着,声音干涩发紧,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是是因为阮蕴玉?”
他早就该想到的!
每次阮蕴玉过来接他,陆砚清的视线就一直粘在阮蕴玉的身上。
甚至,陆砚清从不叫阮蕴玉“弟妹”,反而叫阮蕴玉“阮小姐”!
怪不得!
陆砚清直起身,给了傅淮舟一个轻蔑到极致的眼神,“现在才知道?反应真够慢的。”
“你!”傅淮舟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巨大的背叛感和被愚弄的愤怒让他几乎要爆炸。
他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他指着陆砚清,手指都在发抖,嘶吼道:“阮蕴玉她是我妻子,我们是合法夫妻!”
“我是会和她复”
“就算她失忆了,她也是我傅淮舟的法定妻子!”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休想插足!”
“插足?”陆砚清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嘴角的弧度带着玩味和一丝势在必得,“我什么时候说要插足了?”
他看着傅淮舟瞬间愕然的表情,慢悠悠地补充道:“我可没否定你们目前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我没记错的话,在出车祸之前,蕴玉应该就已经正式向你提出离婚了吧!并且委托我处理你们之间的财产分割。”
陆砚清看着傅淮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才缓缓吐出最后一句,“我这个追求者,总该有机会名正言顺了吧?”
“你休想!”傅淮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声音尖厉刺耳,带着垂死挣扎的疯狂。
“她就永远是我傅淮舟的妻子!”
“她永远别想摆脱我!”
这句“永远别想摆脱我”,彻底点燃了陆砚清眼底压抑的怒火和冰冷。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玩味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阴鸷。
他猛地向下跨了一步,瞬间拉近了与傅淮舟的距离。
高大的身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将傅淮舟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刀锋,切割着他的神经。
“是吗?”
陆砚清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的寒风,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平静。
“傅淮舟,既然你执意要拖着蕴玉,不肯放她自由那就别怪我,把你这些年干的那点见不得光的破事,一件一件,抖落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