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成八零年代文里的悲惨寡嫂,就被重生绿茶妹妹和恶婆婆联手逼上绝路,扣上克夫的黑锅。
就在我百口莫辩之际,那个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兵王小叔子,竟一脚踹开大门,逆光而来!
他无视所有人,当众将我强掳入怀,抵在门后,声音嘶哑又疯狂:谁他妈是你嫂子!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女人!一场夹杂着偏执占有和极致宠爱的命运纠缠,就此展开。
第一章:兵王归来,强掳寡嫂
扫把星!克夫的贱人!我们陆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进门!
尖利刻薄的咒骂像淬了毒的冰锥子,一下下扎进我的耳膜。我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旧孝服,麻木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眼前是陆家大哥,也就是我名义上丈夫陆军的黑白遗像。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模糊,我甚至记不清他的样子。我叫苏晚,三天前,我还是个在现代社会为KPI奔波的普通白领,一场车祸,再睁眼,就成了这本八十年代小说里同名同姓的悲催女配。一个刚嫁过来三天,连丈夫的手都没牵过,就成了寡妇的倒霉蛋。
婆婆张兰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的脸上:你还有脸跪在这陆军就是被你克死的!你这个女人,八字太硬,天生就是个祸害!
院子里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他们的目光混杂着同情、鄙夷和幸灾乐祸,像无数根细密的针,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我的亲妹妹苏晴,那个顶着一张清纯无辜的脸,实则一肚子坏水的重生女,正假惺惺地扶着我,声音里带着哭腔:妈,您别怪姐姐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快给妈道个歉,求她原谅你吧。
她一边说,一边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恶毒地低语:姐姐,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抢了我婚事的下场。本来该嫁给陆家的是我,是你非要横插一杠子,现在好了,守活寡的滋味怎么样
我浑身冰冷。
原著里,苏晴重生后,知道我原本的婚事——陆家小儿子陆珩,未来会成为前途无量的铁血兵王。而她自己的婚事,是体弱多病、注定早逝的陆家大儿子陆军。于是她设计换了婚,让我替她跳进了火坑。
如今,陆军果然死了,她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全大院的人来逼我,要把克夫的罪名死死地扣在我头上。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我不能认,一旦认了,我这辈子就毁了。
就在我准备开口反驳的瞬间——
砰!
一声巨响,陆家那扇饱经风霜的木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木屑纷飞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带着一身凛冽的煞气和风尘,踏了进来。
整个院子瞬间鸦雀无声。
男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却依然掩不住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悍勇之气。他身材高大得像一座山,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那是功勋,也是野性。一双眼睛,深邃如寒潭,锋利如鹰隼,仅仅是扫视一圈,就让原本还在叫嚣的婆婆张兰白了脸,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是他,陆珩。
那个传闻中在边境杀敌无数,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我名义上的小叔子。
他回来了。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惊喜又娇羞,她松开我,提着裙子迎了上去,声音甜得发腻:珩哥哥,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姐姐她……
陆珩的目光,却像没看到她一样,径直越过她,穿过所有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我身上。
那目光,太复杂,太沉重。有愤怒,有痛惜,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偏执。
他无视了所有人,迈开长腿,一步步朝我走来。他身上的气息,是硝烟、汗水和阳光混合的味道,充满了强烈的雄性荷尔蒙,蛮横地侵占了我所有的感官。
他在我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在全大院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他弯下腰,钢铁般的手臂穿过我的膝弯和后背,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从冰冷的地上打横抱起。
啊!我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他坚实的臂膀。
他的胸膛滚烫,像烙铁一样,透过薄薄的衣料,烫得我心尖一颤。
陆珩!你……你干什么!快把这个扫把星放下!婆婆张兰终于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
苏晴也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凝固,满眼的不敢置信。
陆珩却置若罔闻,抱着我,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大步流星地拐进了他自己那间常年空置的房间。
砰!
又是一声巨响,房门被他用后脚跟狠狠甩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房间里光线昏暗,充满了尘埃的味道。他没有开灯,而是将我抵在冰冷的门板上。
我被他禁锢在他与门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全是他霸道的气息。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
他的眼神在黑暗中猩红一片,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声音嘶哑、压抑,又带着无尽的偏执和疯狂。
嫂子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全是自嘲和暴戾。
谁他妈是你嫂子!
苏晚,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女人!
第二章:当众宣告,初次护妻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陆珩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我本来……就该是他的女人
门外,婆婆张兰的哭嚎和苏晴的尖叫已经响成一片。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陆珩,你个小畜生,你开门!你对你嫂子做什么!
珩哥哥,你别冲动啊!姐姐她刚守寡,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她!你快开门啊!苏晴哭得梨花带雨,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火上浇油,把勾引小叔子的脏水往我身上引。
我被陆珩圈在怀里,动弹不得。他的身体太烫了,像个火炉,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贲张的肌肉里蕴含的恐怖力量。我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那双抱着我的手臂,青筋暴起,微微颤抖。
你……你放开我。我的声音也有些发颤,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他身上那股子蛮横的气息影响的。
陆珩低下头,深邃的眼睛在昏暗中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看穿。
放开你让你继续在外面被她们欺负让你顶着‘寡嫂’的名分,被那些人指指点点一辈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苏晚,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等等我
我愣住了。等等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细想,门外苏晴的哭声愈发凄厉: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也不能这样自甘堕落啊!陆大哥才刚回来,你这样会毁了他的前途的!
好一招颠倒黑白,杀人诛心!
我气得浑身发抖,而陆珩眼中的猩红更盛。
他猛地拉开门。
啊——门外的苏晴正趴在门上哭诉,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形象狼狈不堪。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只见陆珩赤着上身,露出了那满是狰狞伤疤的精壮胸膛和壁垒分明的腹肌。他像一尊煞神,堵在门口,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恐怖气场。
他冰冷的目光刀子一样扫过张兰和苏晴,声音寒得掉渣:我自己的媳妇,我乐意抱,乐意疼。谁再敢多说一句,全都给我滚出这个家!
媳妇张兰被他吼得一愣,随即气得跳脚,你疯了!那是你大嫂!你亲哥的媳妇!
大嫂陆珩冷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她什么时候成我大嫂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转身从屋里那个积了灰的柜子中,翻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皮盒子。只听咔嚓一声,他竟徒手将锁给掰断了。
他从里面拿出几张泛黄的纸,甩手扔在了院子中央的石桌上。
都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
他锐利的目光,像利剑一般,直直刺向脸色瞬间煞白的苏晴。
当初,跟我陆珩订下婚约的,是苏家的大女儿,苏晚!是谁在背后搞鬼,偷梁换柱,把我的人换给了我大哥这件事,我三天之内,必定揪出来!
婚约!
我震惊地看向那几张纸。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分明是苏晚与陆珩的名字,还有双方父亲的签名和手印。
原来,原著里说的都是真的。我才是陆珩原本的未婚妻!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原来跟陆家老二订婚的是苏晚
我的天,那怎么嫁给老大当媳-妇了
这里面……有事儿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苏晴。
苏晴的脸,白得像一张纸,身体摇摇欲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重生回来,机关算尽,却怎么也没想到,陆珩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并且如此强势地、不留情面地将真相直接掀了出来!
婆婆张兰也懵了,她看看婚书,又看看我,再看看苏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她对此事并非一无所知。
陆珩不再理会众人,他转身回到屋里,重新关上门。他走到我面前,眼神中的暴戾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压抑了许久的痛楚。
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第三章:打脸升级,绿茶设局反被揭穿
接下来的两天,陆家大院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陆珩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姿态,将我软禁在了他的房间。一日三餐,他都亲自从食堂打好,端到我面前,盯着我吃完。那架势,不像是在照顾人,倒像是在看管一个随时会跑掉的犯人。
而婆婆张兰和苏晴,则彻底偃旗息鼓。尤其是苏晴,整天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婚约的事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心头,让她寝食难安。
我则在努力消化着这一切。穿越、换嫁、兵王未婚夫……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时间理清头绪。同时,我也在脑海中整理着这个世界的金手指。
就在我穿越过来的那天,我发现我的脑子里多了一个东西,一个类似【随机抽签系统】的玩意儿。它平时毫无动静,只在我遇到特定情境时,才会自动触发,给我一个临时的技能或者提示。就像上次,陆珩踹门而入的前一秒,我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转机将至】。
这天下午,我正坐在窗边发呆,苏晴却端着一碗红糖水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怯生生的、讨好的笑。
姐姐,前几天是我不懂事,你别生我的气。妈年纪大了,说话没分寸,你别往心里去。我……我给你熬了碗红糖水,你喝了暖暖身子吧。
她把碗放在桌上,眼神飘忽,不敢看我。
我心里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以我对她性格的了解,她绝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果然,她放下碗,状似无意地在我房间里转悠,一边整理着我的床铺,一边絮絮叨叨:姐姐,你看你这床,都乱成什么样了,我帮你叠好吧……哎呀,这床底下是什么
我心中警铃大作。
就在她弯腰的瞬间,我的脑海里,那个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响起。
【技能触发:危机预警(初级)】
【预警内容:枕下有诈,床底藏赃。】
我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她的诡计。
她这是要栽赃陷害!
我没有声张,只是冷眼看着她表演。只见她从床底下摸索了一阵,然后故作惊讶地哎呀一声,直起身子,手里……什么都没有。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强笑道:没……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她不死心,又把手伸向我的枕头底下。
就在这时,我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浑身一僵。
妹妹,你在找什么
苏晴的手停在半空,脸色发白:没……没什么啊,姐姐,我就是帮你整理一下。
是吗我站起身,缓缓走到床边,然后,当着她的面,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根明晃晃的大金条。
这根金条,是婆婆张兰压箱底的宝贝,平日里谁都不让碰。
苏-晴的眼睛瞬间亮了,随即又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几乎就要尖叫出声。
然而,我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彻底傻眼了。
我拿着金条,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出房门,对着院子里正在洗衣服的张兰喊道:妈,您的金条是不是丢了我刚才在苏晴的口袋里发现的,她鬼鬼祟祟地想塞我枕头底下,被我抓了个正着。
什么!张兰猛地站起来,水盆都打翻了。
苏晴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全无,尖叫道:你胡说!苏晚你血口喷人!那金条明明是你偷的!
我偷的我冷笑一声,举起金条,妈,您看看,这金条上是不是有个小小的‘晴’字刻痕这是当初苏晴满月时,我爸特意找人刻上去送她的礼物,后来她家道中落,才把这根金条当给了您。您说,我一个刚嫁过来几天的外人,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张兰一把抢过金条,凑在眼前仔细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而我,则无意间,从苏晴那因为震惊而张开的口袋里,抖落了一张小小的纸片。
那是一张当铺的收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苏晴在三天前,当掉了她手腕上的一只银镯子,就等着今天拿到钱去赎回来。
人赃并获,百口莫辩!
苏晴瘫倒在地,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把金条藏在了苏晚的枕头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口袋里而苏晚,又怎么会知道金条上的刻痕和当铺的事
我当然知道。因为就在苏晴进门的那一刻,系统不仅给了我预警,还给了我另一个技能。
【技能触发:乾坤挪移(一次性)】
【效果:可将指定小型物品,瞬间转移至五十米内任意指定位置。】
就在她弯腰去床底摸索的那一刻,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塞进我枕头下的金条,转移到了她自己的口袋里。
而此刻,陆珩正好从外面回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走到苏晴面前,眼神冰冷得像腊月的寒冰。
偷东西,还嫁祸自己的亲姐姐。我们陆家,容不下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
说完,他竟真的像扔垃圾一样,一把扭住苏晴的胳膊,无视她的哭喊求饶,将她直接推出了陆家的大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
整个大院,一片死寂。
第四章:展现价值,金手指发威惊艳全场
苏晴被赶出陆家,在大院里彻底成了笑话。
这件事像一阵风,迅速刮遍了整个家属院。大家看我的眼神,也从之前的鄙夷和同情,变成了好奇和敬畏。一个能让活阎王陆珩冲冠一怒的女人,一个能反手就把顶级绿茶按在地上摩擦的寡嫂,绝不是什么善茬。
我乐得清静,但我也明白,光靠陆珩的庇护是不够的,在这个时代,一个没有价值的女人,终究是浮萍。我必须证明自己,不是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
机会很快就来了。
大院里唯一的拖拉机坏了,这可是春耕的宝贝疙瘩。农机站的几个老师傅围着它敲敲打打,满头大汗地研究了两天,也没找出毛病。眼看就要耽误农时,大院的王主任急得嘴角都起了泡。
我跟着陆珩去看热闹,看着那台冒着黑烟、奄奄一息的东方红,我脑子里的系统突然又有了动静。
【场景触发:知识殿堂】
【是否抽取相关技能】
我心中一动,默念:是。
【抽签中……恭喜宿主,获得技能:高级钳工(入门级)】
瞬间,无数关于柴油发动机的结构图、工作原理、常见故障排查的知识,像是电影快放一样涌入我的大脑。那些复杂的零件和管线,在我眼中变得清晰无比,逻辑分明。
我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小苏你一个女同志,来凑什么热闹,小心蹭一身油。一个老师傅好心地劝我。
我没说话,只是围着拖拉机走了一圈,听了听发动机异常的喘息声,又闻了闻空气中那股不正常的柴油味。
然后,我指着发动机侧面一个不起眼的阀门,对为首的张师傅说:张师傅,问题不出在油路,也不在电路。是喷油压力过低,导致雾化不良,燃烧不充分。你们把这个减压阀拆下来看看,里面的弹簧应该是断了。
我的话音一落,周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张师傅愣了半天,将信将疑地嘟囔:女娃子家家的,懂个啥……
但旁边的王主任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老张,死马当活马医,拆下来看看!
几个老师傅对视一眼,虽然不信,但还是拿起扳手,叮叮当当开始拆卸。几分钟后,当那个小小的减压阀被拆开,一截断裂的弹簧掉落在地时,整个场面彻底凝固了。
天……天哪!真的断了!
神了!这……这小苏是怎么看出来的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无法理解,一个看起来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媳-妇,怎么会懂这么精密的机械原理。
在他们眼中,这简直比陆珩徒手掰断铁锁还要不可思议。
很快,新的弹簧换上,拖拉机在一阵欢快的突突声中,重新恢复了生机。
整个大院都沸腾了。
王主任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连声说:人才啊!小苏同志,你可真是我们大院的宝贝!深藏不露啊!
邻居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那里面,是真真切切的、不掺任何水分的佩服和尊重。
我第一次,不是作为谁的媳妇,也不是谁的寡嫂,而是作为苏晚自己,在这个年代,赢得了立足的根本。
而陆珩,他一直站在人群外,没有说话。但当我回头看他时,却发现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比星辰还要璀璨的光。那是一种与有荣焉的、毫不掩饰的骄傲。
他走过来,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中,极其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布满了厚厚的枪茧,粗糙却异常温暖,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当着全大院人的面,高声宣布,声音里是满满的自豪:
我媳妇,就是这么能干。以后谁再敢在背后说她一句闲话,就是跟我陆珩过不去!
说完,他紧了紧我们十指紧扣的手,拉着我,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转身回家。我的心,在那一刻,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第五章:霸道温情,危机降临
修好拖拉机后,我在大院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人再敢叫我扫把星,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客气的小苏同志。王主任甚至特批,让我在农机站挂了个技术顾问的闲职,每月还能领几块钱的津贴。
而陆珩,则开始了他对我全方位的渗透。
他用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接管了我所有的生活。
清晨,他会打好一盆温度正好的热水放在我床边;中午,他会雷打不动地把最好的饭菜端到我面前,用命令的口吻逼我吃下一整碗;晚上,他会烧好一大锅热水,然后……把我换下来的脏衣服全都拿走,一个人在院子的水井边,借着月光,笨拙又认真地搓洗。
我第一次看到一个身高一米九、浑身充满煞气的铁血硬汉,蹲在地上洗女人的贴身衣物时,那种视觉冲击力,几乎让我大脑宕机。
我冲过去想抢回来,涨红了脸说:我自己来!
他却一把按住我的手,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你手嫩,别碰凉水。
他的动作很笨,远不如他摆弄枪械时那么利落,肥皂沫飞得到处都是,但他洗得极其认真,仿佛在执行什么至关重要的军事任务。月光洒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勾勒出他贲张的肌肉线条,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滑落,充满了原始而野性的性感。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一点点收紧,然后,不可抑制地,漏跳了一拍。
这个男人,霸道,偏执,却又用他独有的方式,笨拙地对我好。
我那颗因为穿越而来,始终悬在半空、冰冷坚硬的心,似乎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缝,有暖流,正悄悄地渗透进去。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被赶出陆家的苏晴,并没有就此罢休。她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我和陆珩致命一击。
她知道,想对付我,必须先扳倒陆珩。
利用她重生得来的记忆,她打听到,陆珩部队里一个姓李的对头,即将作为上级领导下来视察工作。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她写了一封匿名举报信,用尽了最恶毒的语言,添油加醋地污蔑陆珩生活作风问题严重,强占牺牲战友的遗孀,品行败坏,道德沦丧,企图一举毁掉陆珩引以为傲的军旅前途。
这天下午,一辆军用吉普车开进了大院,停在了陆家门口。
两个表情严肃的军官走了下来,直接找到了陆珩,低声说了几句。
我看到,陆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场变得无比骇人。
他被叫走了。
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只对我说了一句:在家里等我,哪儿也别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陆珩前脚刚走,后脚苏晴就得意洋洋地出现在了我面前。她穿着一身新做的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一扫之前的颓败,重新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走到我面前,笑得像个胜利者,声音里满是快意和嘲讽:
姐姐,看到了吗珩哥哥被带走了。生活作风问题,这在部队里可是天大的罪名。为了你这么个‘寡嫂’,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你猜,他会怎么选
data-fanqie-type=pay_tag>
她凑近我,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男人啊,终究是看重前途和权力的。他现在对你好,不过是一时新鲜。等他想明白了,第一个要甩掉的,就是你这个麻烦。姐姐,你马上,又要被扔掉了。
她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刀子,狠狠插进我刚刚开始松动的心防。
第六章:绝地反杀,领证官宣
苏晴得意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手脚冰凉。
被扔掉
这个词像一根刺,扎得我心脏生疼。我承认,在那一刻,我慌了。我怕陆珩真的会为了前途而放弃我,怕自己刚刚看到的一点光,又被无情的现实掐灭。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不是那个只能任人摆布的原主苏晚,我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我信奉的是人定胜天!
苏晴以为她重生就掌握了一切她错了。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了一个现代女性的韧性和行动力。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豁然开朗。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从陆珩那个被他掰坏了锁的铁皮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份泛黄的婚约,还有上次苏晴栽赃我时留下的那张当铺收据。
证据,这就是我的武器。
我没有去找婆婆张兰,我知道她靠不住。我直接走出了陆家大院,朝着大院最里头那栋唯一的二层小楼走去。
那里住着的,是整个大院的最高领导,王主任。
上次修拖拉机的事,让他对我刮目相看,甚至还开玩笑说我是女诸葛。我知道,他是个正直且爱才的人,最恨的就是内部倾轧、背后捅刀子这种龌龊事。
他是我的唯一希望。
我敲开了王主任家的门,开门的是他的爱人,一个和蔼的阿姨。
是小苏啊,快进来!
王主任正在看报纸,见我来了,也很是惊喜。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手里的婚约和当铺收据放在他面前,然后,用最平静的语气,将换嫁、栽赃、以及我猜测的匿名信事件,原原本本地、有条理地叙述了一遍。
我没有哭诉,也没有卖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王主任的脸色,随着我的讲述,一点点变得凝重,最后,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在我们革命队伍的家属大院里,竟然还藏着这种心思恶毒、颠倒黑白的害群之马!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赞许和心疼:小苏同志,你放心!这件事,我管定了!我绝不会让一个英雄流血又流泪,也绝不会让你这样一个有才干、有品格的好同志,蒙受不白之冤!
有了王主任的保证,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接下来的两天,是漫长的等待。
大院里风言风语,都说陆珩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不少人看我的眼神又变回了同情和怜悯。
我顶着巨大的压力,每天照常去农机站帮忙,看书,学习,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不让自己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第三天傍晚,夕阳将整个大院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我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陆家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那个我等了两天两夜的身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门口。
是他,陆珩。
他回来了。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一进门,目光就牢牢地锁定了-我,然后,迈开长腿,径直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走到我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着我。
然后,他从军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不由分说地,直接拍在了我的手心里。
那是一个小小的、崭新的、红得刺眼的本子。
我颤抖着手打开,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在我们的合照上,他穿着军装,英武不凡,而我,则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张一寸照,虽然表情有些僵硬,但和他并排在一起,却显得无比和谐。
结婚证!
是我们的结婚证!
我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调查结果出来了。王主任亲自出面作证,加上那份原始婚约,苏晴的谎言不堪一击。她不仅没能毁掉陆珩,反而因为恶意举报、诬陷革命同志的罪名,被她自己的单位开除,她那个当小干部的父亲也因此受到牵连,被停职审查。
而陆珩,不仅安然无恙,反而因为被陷害而得到了上级领导的同情和安抚。他借此机会,直接向上级打了结婚报告。
理由正当,证据确凿,上级大笔一挥,特事特办,当场批准。
陆珩看着我震惊又感动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霸道又得意的笑,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
现在,合法了。
我看谁,还敢在背后说一句闲话!
第七章:总攻前奏,穷途末路最后疯狂
我和陆珩领证的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引爆了整个家属院。
这反转来得太快太猛,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前几天还在同情我马上要被抛弃的邻居们,现在看我的眼神,只剩下羡慕和敬畏。
而苏晴,则彻底成了丧家之犬。
被单位开除,父亲被停职,她从一个人人羡慕的准干部家属,一夜之间沦为人人唾弃的笑柄。她婆家对她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整日对她非打即骂。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我。
她不甘心,她不相信自己手握重生剧本,竟然会输得这么惨。于是,在穷途末路之下,她决定赌上一切,进行最后的疯狂反扑。
她重生最大的依仗,除了知道陆珩会飞黄腾达外,还记得八十年代初期一次巨大的投机倒把浪潮。她记得,有一批从南方过来的的确良布料,因为样式新颖,在北方被炒上了天价,最早倒卖那批布的人,都一夜暴富。
她要抓住这个机会,用金钱和地位,来碾压我和陆珩。
她开始四处借钱,变卖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找到了陆珩,企图用她所谓的未来的财富密码来诱惑他入伙。
珩哥哥,你相信我,这绝对是一个能让我们一步登天的机会!她堵在陆家门口,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只要你投资我,不出三个月,我保证让你赚回十倍、百倍的利润!到时候,我们有钱了,想做什么不行你也不用再看那些领导的脸色了!
陆珩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转身回屋,从他的铁皮盒子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大团结,足足有五百块。在那个工人月薪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苏晴的眼睛都直了。
然而,陆珩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把那沓钱,像塞一捆白菜一样,塞进了我的手里。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宠溺得能腻死人:媳-妇,拿着,去买糖吃。不够再跟我说。
这一下,不光是苏晴,连院子里偷看的邻居都倒吸一口凉气。
苏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她尖叫一声,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捂着脸跑了。
我拿着手里那沉甸甸的钱,心里却是一片清明。
的确良布料
作为一名现代人,我对那个时代的服装发展史,比苏晴这个半吊子重生者要清楚得多。的确良确实火过一阵,但那是因为物资匮乏。而苏晴记忆里的那次所谓商机,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那批所谓的南方新料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一批质检不合格的残次品,空有其表,下水洗一次就掉色变形。当时确实有很多人被骗得血本无归,甚至闹出了人命。
苏晴只记住了一夜暴富的传说,却根本不知道背后隐藏的巨大风险。
她死定了。
而我,看着手里的这笔启动资金,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悄然成型。
我没有去碰那批注定要崩盘的的确良,而是用陆珩给我的钱,加上我自己的津贴,轻描淡写地,通过王主任的关系,联系上了一家濒临倒闭的国营养鸡场。
我没说我要干什么,只是告诉王主任,我想用一种新的饲料配方,和他们合作一个生态养殖的试点项目。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放着眼前火热的布料生意不做,跑去乡下养鸡
一场关于财富、眼光和命运的终极对决,即将上演。而这一次,我不仅要赢,还要让苏晴,输得一败涂地,永世不得翻身。
第八章:巅峰爽点,绿茶破产彻底碾压
接下来的一个月,大院里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景象。
苏晴靠着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和稳赚不赔的承诺,真的拉到了一大笔投资,甚至把她婆家压箱底的钱都给套了出来。她风风火火地南下进货,回来后在市里最繁华的地段租了个门面,声势浩大,俨然一副成功女企业家的派头。
而我,则每天骑着一辆破旧的二八大杠,往返于城郊的养鸡场。身上总带着一股鸡粪和饲料混合的怪味,灰头土脸,和光鲜亮丽的苏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院里风言风语又起来了。
那苏晚真是傻,放着好好的城里日子不过,跑去养鸡,脏不脏啊
就是,你看人家苏晴,多有本事,听说一天就能赚普通人一年的工资呢!
陆营长也是,怎么就由着她胡来,把钱都扔水里了。
对于这些议论,我置若罔闻。陆珩更是用行动表示了对我的绝对支持。他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养鸡场,给我送饭,帮我干最脏最累的活,晚上再骑车带我回家。他那高大的身影,在养鸡场里,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终于,苏晴的的确良服装店,盛大开业了。
开业当天,人山人海,生意火爆。苏晴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站在店门口,众星捧月,得意非凡。她看到骑车路过的我和陆珩,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鄙夷。
然而,狂欢,仅仅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问题开始爆发。
老板!你这衣服怎么回事我昨天刚买的,回家洗了一下,就缩水得跟抹布一样!
退钱!你这是假冒伪劣产品!骗子!
我的衣服也掉色了,把我的白衬衫都染花了!你必须赔偿!
第一个顾客的怒吼,像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越来越多买了衣服的顾客找上门来,他们手里拿着褪色、变形的的确良,将苏晴的店围得水泄不通。
苏晴彻底懵了。她重生记忆里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剧本里,这批布料应该让她赚得盆满钵满,走上人生巅峰才对!
她不知道,她记忆里的那批真货,因为某种原因,晚到了半个月。而她急功近利,买到的,恰恰是那批臭名昭著的残次品。
退货、赔偿、投资人的追债、婆家的打骂……所有的噩梦,在一夜之间,向她席卷而来。
她的服装店被愤怒的人群砸得稀巴烂,她不仅赔光了所有钱,还欠下了永远也还不清的巨额高利贷。
就在苏晴焦头烂额、濒临崩溃的时候,我的生态养鸡场,出成果了。
我用现代的科学配方,混合中草药,喂养出的第一批生态蛋,个头大,蛋黄金黄,营养价值极高。我没有走传统的供销社渠道,而是直接和几家大型国营饭店以及干部疗养院签了专供合同。
物以稀为贵,我的鸡蛋定价虽高,却因为品质卓越,瞬间成了市里人人追捧的高级营养品,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财富,以一种比苏晴预想中更稳健、更惊人的速度,向我涌来。
对照组的效果,在这一刻,被拉到了极致。
苏晴彻底疯了。
她冲到养鸡场,像个疯子一样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凄厉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我被陆珩一把拉到身后,护得严严实实。
他冰冷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癫狂的女人,像在看一个死物。
我从陆珩的身后探出头,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和失败而扭曲的脸,淡淡一笑,声音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
不,我没有重生。
我只是知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因为,邪不压正。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挽着陆珩的胳膊,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决绝的背影,和一个被这句话彻底击垮、瘫倒在地、嚎啕大哭的苏晴。
第九章:清算与收尾,尘埃落定扫清障碍
苏晴的结局,比我想象的还要凄惨。
因为还不上高利贷,她被追债的人打断了一条腿。她的婆家,在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扫地出门。而她的娘家,因为她父亲受了牵连,对她也是恨之入骨,将她拒之门外。
最终,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重生女,瘸着一条腿,像条流浪狗一样,灰溜溜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她的故事,成了大院里教育孩子不要走歪路的反面教材,很快便被人遗忘。
而我和陆珩的生活,则彻底走上了正轨。
养鸡场的生意蒸蒸日上,王主任甚至帮我申请了青年创业模范的称号,我在这个时代的根,越扎越深。
曾经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邻居,如今见到我,无一不是满脸堆笑,客气地喊我一声苏厂长。
婆婆张兰的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不止一次地想来讨好我,都被陆珩冷着脸挡了回去。这个男人,用他最直接的方式,为我隔绝了所有我不喜欢的人和事。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陆珩带着我,回了一趟苏家。
我的父母,那对老实巴交的农村夫妻,在得知换嫁的真相后,气得浑身发抖。父亲抄起扁担就要去找苏晴的父亲算账,被陆珩拦了下来。
陆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桌上。里面,是他这些年所有的积蓄,还有我养鸡场第一个月的分红。
他对我父母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声音铿锵有力:叔,婶,以前是陆家对不起苏晚,以后,有我陆珩在一天,就绝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我的父母看着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又看看我红润的脸色和自信的眼神,终于流下了百感交集的泪水,接纳了这个迟来的女婿。
所有过去的误会和障碍,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回城的路上,夕阳正好。
陆珩骑着车,我坐在后座,轻轻靠着他宽阔坚实的后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宁和踏实。
他没有直接回大院,而是拐进了一条安静的胡同,在巷子尽头一栋带着独立小院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那是一栋青砖黛瓦的小院,院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一扇崭新的木门,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陆珩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院门。他回头,对我露出一个有些靦腆,却又无比骄傲的笑容。
他拉着我的手,走进院子,将那串还带着他体温的钥匙,放在了我的手心。
媳妇,这是我们的新家。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温柔。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我握着那串钥匙,看着这个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看着这个属于我们的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第十章:圆满结局,独宠一生喜得贵子
几个月后,新家。
初冬的暖阳透过窗棂,洒在干净的地板上,落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我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正在里面忙碌的男人,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陆珩高大的身躯系着一条滑稽的碎花围裙,正低着头,专注地切着菜。他握惯了钢枪的手,此刻握着菜刀,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认真和温柔。
说了我来做,你又抢。我笑着嗔怪道。
他回头看我,眉眼间早已褪去了当初的戾气和冰冷,只剩下化不开的柔情。他用手背蹭了蹭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不能累着。
我现在的确是重点保护对象。
自从养鸡场的生意稳定下来,陆珩就勒令我退居二线,不准我再操劳。家里的一切,从做饭洗衣到打扫卫生,全被他一手包办。
这个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兵王,如今,心甘情愿地为我洗手作羹汤,成了我们这个小家里,最温柔的伙夫。
饭菜的香气在小小的厨房里弥漫开来,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没有KPI,没有内卷,只有一个爱我如命的男人,和一个温暖安宁的家。
我从背后,悄悄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走到他身后,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结实的腰。
陆营长,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故意拖长了声音,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他停下切菜的动作,任由我抱着。
我将手里的那张纸,在他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张医院的化验单,一张B超单。
恭喜你,我忍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俏皮的戏谑,又要升职了。
陆珩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缓缓地,一寸寸地转过头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那张薄薄的纸,眼神里先是茫然,然后是震惊,再然后,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他扔下菜刀,一把夺过那张B超单,那双拿枪都稳如泰山的手,此刻却在微微颤抖。
他看了看单子,又看了看我平坦的小腹,高大的身躯僵在原地,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下一秒,他猛地回过神,一把将我连同那张小小的B-超单,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脖颈。
这个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哭了。
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带着哽咽的珍重和颤抖:
我的……
都是我的……
阳光下,我们紧紧相拥。我知道,我的故事,在这个温暖的八十年代,才刚刚开始。而这个男人,会用他的一生,来践行他独宠我一人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