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X伏特加】
大哥,接下来去哪里
1
夜色正浓。
霓虹灯照亮了城市的夜晚。
光怪陆离中,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在一众时髦新车中,黑色保时捷356像古堡的幽灵一般。
车上坐着的琴酒永远是一袭黑色风衣、一顶黑色礼帽,像老派的英伦绅士。
他的长发披散下来,发质比超市里的洋娃娃的假发更加柔软顺滑。
他的眼睛是墨绿色的,像幽深的湖水。
窗外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时明时暗,像复杂多变的天气。
这就是伏特加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到的琴酒的样子。
两人搭档了好些年,伏特加知道琴酒此时心情不好。
是因为组织里又出了叛徒吗
是谁
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强压下骤然升起的怒气与杀意。
大哥,待会儿去哪里
琴酒看向车内后视镜,眼神依旧冰冷。他报了一个地名。
是一家酒吧。
伏特加明白,大哥想喝酒了。
于是脚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酒吧的灯光昏暗迷离,仿佛欲望张开了网。
客人们有的像蹲守的蜘蛛,有的像濒死的蝴蝶。
孤独是他们唯一的共同点。
伏特加随着琴酒走到吧台前坐下。
即便是在夏天,琴酒的气质依旧是冷冽的,让人联想到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瓶身泛着冷气的烈酒。
酒吧老板熟练地递上酒单,琴酒扫了一眼,点了一杯黑俄罗斯。
其实黑俄罗斯比较适合冬天,但琴酒不在乎。
伏特加点了一杯一样的。
趁着老板调酒的工夫,琴酒点燃了一支烟。
袅袅上升的烟雾在迷离的灯光下弥散开来。
像清晨的雾。伏特加想。
他们曾在凌晨执行过任务。那天,漫天的晨雾掩去了他们的身影,也遮盖了现场的狼藉。
完成任务后,他们一路开车经过海边,恰逢日出,于是停下车观赏。
他们看着红色的太阳如同一颗巨大的火球,从海平面上缓缓上升,将天空染成绚烂的橙红色,海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
微凉的海风与柔和的晨曦缓缓拂上眼睑,像一曲温柔安眠曲,让习惯夜行的他们有了无法抵挡的睡意。
看完日出后,伏特加就近找了个地方停车,两人缩在车里睡着了。
现在想起,总觉得像一场梦。
没过多久,老板调好酒,将两杯黑俄罗斯摆在两人面前,转身继续干活去了。
伏特加刚好觉得口渴,于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另一边,琴酒一手夹着烟,一手拿起酒杯,摇了摇,才将酒杯贴近唇边,啜饮一口。
那举止不算优雅,但慵懒随性,有种莫名的色气。
天气本来就热,一身西装革履的伏特加眼角瞥见琴酒喝酒的样子,觉得更热了,索性扯了扯领带,将衣领松开了些。
看到他的举动,琴酒没说什么,只是又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如果琴酒是个女人,那一定是风情万种的人间绝色。
伏特加想。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饮酒,抽烟,直到一名醉汉走了过来。
大美人,我请你喝一杯,怎样
琴酒虽然留着一头长发,但身材高大,很少会被误认为女性,但那名醉汉估计是喝太多了,眼神不好。
伏特加站起身,琴酒抬了下手指,示意他别动。
伏特加于是又坐了回去。
只见琴酒又抽了一口烟,将烟雾吐在了醉汉的脸上,醉汉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下一秒,醉汉被按住脖子撞向吧台。
他甚至都没哀嚎,便软软倒了下去。
酒吧老板微微皱眉。
伏特加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拍在了桌上。
见到厚厚的钞票,酒吧老板的眉头松开了,转身不管了。
被扰了兴致,琴酒喝完最后一口酒,起身往外走。
伏特加赶忙跟上,大哥,接着去哪里
酒店。琴酒头也不回地说道。
2
哗哗哗……
酒店的浴室里,水声持续地响着。
半透明的玻璃门蒙上了一层水蒸气,只能模糊地透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脱了外套,解了领带的伏特加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将声音开到了最大,但还是能听到浴室的水声。
琴酒在洗澡。
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洗浴用品的味道。
伏特加心想,刚才不该喝酒的,现在酒劲上来了,觉得好热。
于是找到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往下调了两度。
还是热。
于是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气泡水。
他刚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浴室的门打开了,腰间围着浴巾的琴酒一边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伏特加愣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气泡水,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然后注意到窗帘没拉上,于是马不停蹄地跑去拉窗帘。
琴酒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走到沙发边坐下,用手上的毛巾继续擦头发。
刚洗完澡的琴酒是慵懒的、放松的。
他额前的发丝乖顺地垂落下来,末端微微翘起,挂着颗小水珠。
墨绿色的眼睛似乎也蒙上了水汽。
连嘴唇也比平日里的红了些。
皮肤微微透着粉色,往外散着热气,以及淡淡的香气。
伏特加莫名感到焦躁。
他必须做些什么！
于是卷起袖子,拿起吹风机,站到了琴酒的身后,大哥,我帮你。
吹风机持续稳定的低声噪音抚平了伏特加躁乱的心跳。
他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撩起琴酒的发丝,耐心地吹着。
琴酒显然已经习惯了伏特加的服务,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地板上,一副放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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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乖了。伏特加想。
他见识过琴酒的狠辣与杀伐果决,像现在这样收敛暴戾、安安静静的样子十分少见。
像躺平的猎豹。
他们正对面是一面全身镜。镜子里的琴酒身上的肌肉线条十分流畅漂亮,充满力量,完全不输狩猎状态下的猎豹。
他的腰身很长,但并不纤弱。
腹肌块块分明。
马甲线也十分漂亮。
人鱼线流畅地往下延伸……
打住！打住！
伏特加赶忙收回目光。
琴酒的发质很好,洗完吹干后更是丝丝分明,柔顺丝滑,还带有微微的凉意,手感非常好。
伏特加在心里给出了十分高的评价。
吹完头发后,琴酒又点了一支烟,看向一身汗味的伏特加,眉头微皱,命令道：去洗澡。
是,大哥！伏特加当即手脚麻利地收拾衣物去了浴室。
3
夜幕下的威尼斯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
歌剧院上演着经久不衰的歌剧。
搭乘游客的小船在水道内轻轻划过,从一座座横跨河道的小桥下经过。
水面上波光粼粼。
广场上,儿童在追逐嬉戏。
欢乐的旋律从音乐家手上的小提琴倾泻而出。
一派祥和的景象。
一袭风衣、一顶礼帽的琴酒背靠着黑色的保时捷,交叉着双腿,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风吹散了升起的烟雾,也拂动他的长发。
琴酒吸了一口烟,夹着香烟的左手靠在了车身上。
那只是个随意的动作,香烟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划过一道曲线,像夏夜里飞舞的流萤。
抱着食物一路小跑而来的伏特加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听到脚步声,琴酒转头看向伏特加,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伏特加赶紧加快了脚步。
他们上了车,前往预定的旅馆。
组织里的叛徒逃到威尼斯后便在这里定居了。
他开了一家花店,给附近的流浪猫喂吃的,有时还会投喂广场上的鸽子,在邻居眼中是个温柔的中年大叔。
温柔,呵。看着手中的资料,琴酒嗤笑一声。真正温柔的人一开始就不会伤害任何人。在他眼中,那只不过是一名软弱的伪善者,因罪恶感而出逃的叛徒。
这种软弱的老鼠必须清除,因为指不定哪天它们又会因为罪恶感而成为刺向组织的利剑。
琴酒在花店对面的旅馆租了个房间,窗户正对着花店。他透过这扇窗户观察目标对象。
夜里正是花店营业的时间,那人就待在店里招呼客人,打包花束。
那熟练的样子让人无法将他与职业杀手联想在一起。
资料上说,目标对象叛出组织后一直保持着单身,没有妻子和孩子,也没有女朋友。
他特别喜欢粉色的花,店里清一色都是粉色的花。
他围裙上的图案是棕色小熊。
他喜欢喝红茶。
通过观察,琴酒确定组织给出的资料是准确的。而资料的末页,组织也给出了执行建议：直接击杀。
差五分钟零点。这个时候,街上的行人变少了,花店也准备打烊了。
一袭黑色风衣、戴着礼帽的琴酒走进了花店,身后跟着人高马大、戴着墨镜的伏特加。
目标对象愣了下,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琴酒抬手对准他的心脏开了一枪,身后的伏特加端起机枪,在花店内一片扫射。
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警察赶到前,琴酒和伏特加已经离开了。
零点的钟声也在这时响起。
4
琴酒在海边有一栋别墅。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会去那里住几天。伏特加是组织里唯一去过那里的人。
周末。
伏特加换上常服,去超市里买了些吃的,开半小时车来到海边。
天气晴朗,沙滩上有人在放风筝。
伏特加将车停好,提着购物袋,来到琴酒的住处,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琴酒过来开门。他身上穿着牛仔裤和白衬衫,一头长发散在身后,一副散漫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琴酒一边问,一边让伏特加进门。
没事可做,来找大哥一起喝酒。伏特加熟门熟路地走向厨房。
琴酒的房子装修很朴素,除了必备的家具,没有任何摆设。唯一的装饰品是伏特加送的一串贝壳风铃。
此时贝壳风铃在海风的吹拂下叮当作响。
说是喝酒,伏特加其实还准备了许多食材,看样子像操心的老妈子怕琴酒把自己饿死了。
琴酒没说话,转身走到沙发上躺下了。
沙发前的地板上落了一本书,书名是《百年孤独》。伏特加上次来时琴酒就在看这本书。
大哥,你那本书还没看完呢！伏特加问道。
没看懂。琴酒回答,声音是不同平时的慵懒。
闻言,伏特加笑出了声。
伏特加煮了一锅饭,又炒了三个菜,搭配两罐啤酒,一顿午饭便做好了。
而此时琴酒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伏特加也不生气,将食物摆上桌,然后才叫醒琴酒。
大哥,吃饭了。
两个大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吃饭。
吃完饭,两人又看了一场球赛。
黄昏时,伏特加收拾了客厅和厨房,才带着垃圾离开。
5
深夜。
琴酒与伏特加在躲避敌人。
琴酒受了伤,手臂上汩汩往外流着血。
那些黑衣保镖四处寻找着。
伏特加,你先走！琴酒忍着疼痛让伏特加先走,后者看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琴酒只好放弃让伏特加先走的打算。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跑到了桥下。
那些保镖很快也追到了桥下,但他们只在地上发现了一滩血迹。
去前面看看！想着琴酒他们可能跑到前面去了,保镖们于是沿着河道往前跑去。
过了一会儿,潜入河中的琴酒与伏特加才浮上水面,往河岸上走。
两人顺利脱困了。
这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组织有意在这里发展,于是派琴酒和伏特加刺杀当地黑帮的头目。
琴酒和伏特加完成了任务,也遭到了追杀。
组织派来接应他们的人要第二天才能到,在这之前他们只能先找地方躲起来。
敌方知道他们当中有人受伤了,所以医院和诊所肯定是不能去的。他们只好在平民区找个小旅馆躲藏。
琴酒的手臂被子弹擦伤,需要处理。伏特加在小卖部里买了瓶高度烈酒,用烈酒消毒伤口。
剩下的只能交给老天了。
受了伤又躲进河里,琴酒很快发起了烧。伏特加用冷水帮他擦拭降温。
到了下半夜,当地黑帮的混混们找到了小旅馆,他们一间一间地敲开门,寻找可疑人物。
必须想办法应付。
伏特加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琴酒,有了主意。
他将门内的锁打开,然后脱掉上衣爬上床,将被子盖在了自己和琴酒的身上。
当那些混混们敲门得不到回应时,他们转动把手打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不断起伏,似乎有人在被子下面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连带着床铺也咯吱作响。
混混们都是男人,明白此时不宜打扰,于是又将门关上了。
意识到糊弄过去了的伏特加掀开了被子,松了一口气。
而躺在床上的琴酒依旧没醒。
伏特加爬下床,跑到门边,将门又锁上了。
这一夜过得太刺激了。
等到清晨,琴酒醒了,坐起身来,发现伏特加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板睡着了。
6
琴酒从不过生日,但伏特加知道他的生日,每到这天都会送琴酒一捧玫瑰花。
按伏特加的说法,他们难得来这世上走一遭,总得感受下世界的美好。
琴酒吐槽花丑。
伏特加便开心地笑了,问他：大哥,那你喜欢什么花我下次送你。
琴酒想了想,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花,于是说：你还是送红玫瑰吧。
至少,看着喜庆。
7
琴酒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会弹钢琴。
伏特加知道,是因为他曾见过。
那是他们在战区执行任务的时候。
城市在炮弹下变得残破不堪。
一切文明产物都显得脆弱不堪。
他们潜入一名科学家的住处取一份文件。
那名科学家已经死了,他的住处也遭到了炮轰,墙体破了一个大洞。
室内满是尘土、砖块和碎玻璃。
纸张散了满地。
屋子里只有一架钢琴是完好的。
伏特加去暗室拿文件。
琴酒则站在外面等。
等到伏特加终于从那些堆积如山、满是灰尘的资料中找到想要的文件,走出暗室时,就看见等得无聊的琴酒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
星空下,一袭黑衣的琴酒随意地弹奏着。
空气似乎随着旋律流动起来,化作一阵清风,吹散了硝烟。
琴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曲子听上去似乎有些伤感。
伏特加第一反应是惊奇,原来琴酒会弹钢琴。
接着意识到琴酒经常和高知分子打交道,会这些也不意外。
然后猜想琴酒可能也曾受过高等教育,会加入组织可能也是迫于无奈。
他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等到琴酒停下才走上前去。
大哥,该走了。
嗯。
两人带着文件离开了。
他们的身后,残破的房屋很快就会在风雨的侵蚀下彻底变成废墟,刚才琴酒弹奏的那首曲子大概会是那架钢琴最后的残响。
8
琴酒对雪莉应该算是很温柔了。
伏特加从未见过那样有耐心的琴酒。
雪莉的课业、成长都有琴酒的痕迹。
她的枪法是琴酒亲自教的。
她的生日礼物是琴酒亲手挑的。
她想要学机车,琴酒最初是反对的,但最后同意了。
琴酒拥有监管雪莉的权力,却在最大范围内任由雪莉长成了她想要的样子。
一度,伏特加怀疑琴酒喜欢雪莉,恋人那种喜欢。
后来,琴酒告诉他,他曾经有过一个妹妹。
琴酒从不解释任何事,唯独在雪莉这件事上解释了。
果然是因为喜欢吧。伏特加想。
也是,他们在雪莉很小的时候就见到她了,她又那么聪明懂事,很难不喜欢吧。
琴酒养雪莉就像在养花,精心照料着,给她足够的阳光和雨露。
伏特加曾见过琴酒翻看一本青少年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想来是为了雪莉。
雪莉最叛逆的那段时间,骑机车没有戴头盔,把速度飙到了最高。
琴酒知道后,亲自带着雪莉去店里挑选头盔。
有段时间雪莉喜欢香水和指甲油这种东西,琴酒也陪着她去买。
雪莉的房间没有任何摄像头和窃听器。
她的账户上总有足够的金额,多到可以买下一套房。
雪莉快成年时,琴酒变得有些焦虑,伏特加之所以看得出来,是因为他抽烟的神情变了。
雪莉自己也清楚,有些事是琴酒无法替她做的。
大家都知道那一天就快要来临了。
雪莉作为组织的成员,成年后会有一次特殊的任务,以证明她对组织的忠诚。
任务对象是琴酒挑选的。
那是个面相凶恶的恶人,犯下过许多罪行。
挑这么一个人,是为了减轻雪莉的罪恶感吧。伏特加倒是没意见,只是有些担心琴酒太过心软了。
对干这一行的他们来说,心软是病,致命。
那天,他们早早地出发了,一路上雪莉都很紧张,脸色苍白。
从车内后视镜看到她那副样子,伏特加不由有些担心她能否顺利完成任务。
果然,到了最后一步时,雪莉迟迟下不去手。
琴酒皱眉,却耐心地等着。
最后,雪莉没有开枪,真正开枪的是伏特加。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伏特加笑了,露出满口大白牙。
琴酒没有责怪伏特加,并且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权限,将雪莉的事瞒了下来。
在那次任务后,雪莉变得安静沉默。为此琴酒还心烦过一段时间。直到那时,伏特加才对琴酒曾经有过一个妹妹的说法有了几分相信。
后来,雪莉叛逃了。
如果,琴酒真的把雪莉当成了家人,那雪莉独自逃走的行为算得上是一种背叛吧,对家人的背叛。
伏特加亲眼看着琴酒从沉默到露出嗜血的笑容。
在那之后,琴酒满世界地寻找雪莉。
他扬言,他要亲手杀了雪莉。
只有伏特加知道,雪莉叛逃后,琴酒抽的烟变多了,喝酒的次数也变多了。
有一次,执行完任务,一身杀意还未褪去的琴酒将枪口对准了伏特加。
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伏特加愣了下,沉默一阵,转身走向黑色保时捷,进入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像往常一样大声问道：大哥,接下来去哪里
无论琴酒要去哪里,伏特加都会同行。
这就是伏特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