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墨河一带,人族突然大面积感染了某种不知名的疫病,这种疫病迅速地蔓延开来,得不到较好的控制,并且一旦得此疫病,便无药可医,有些病得严重的,会在短短数日内死去,有些身体好的,则能拖个数月之久。
将离穿着由无数条红丝带裹成的衣裙,披着一件红色的长纱外套,站在断崖之上,看着墨河的人族,饱受这种疫病的煎熬。
一只貂从灌木丛里钻出来。
将离发现了它,于是上前去撸它的小脖子,问它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可爱吖
这只貂乖巧温顺,很享受将离的抚摸。
突然间,貂好像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丢下将离,自己逃走了。
将离站起身,看到从树的旁边又钻出来一只青眼白虎,朝着她慢慢地靠近,生怕它动作太大,吓跑了它的猎物。
将离被它逼得往悬崖边靠,眼看就要逼得她逃崖。
这时,一个武艺超群的男人,搭弓射箭,一箭射在青眼白虎的面前没多远。
吓得青眼白虎转头就逃跑了。
男人看到危险解除,问女人道：姑娘,你没事吧
将离回答道：我没事,多谢公子搭救。
将离仔细观察这个男子,国字脸,剑眉星目一脸帅气,身着猎户服饰,配弓箭。
男人说道：没事就好,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在这崖边
将离随便找了个借口回答道：我来踏青。
男子回答道：姑娘好兴致,这山上飞禽猛兽挺多的,需要我护送姑娘下山吗
男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女子,看她穿着一件用红丝带制成的长裙,仙气飘逸,又看她面容姣好,鹅蛋脸,朱唇,粉黛眉很是好看。
将离拒绝道：不必了,我常来山中走动,认识路。
男子听闻女子的话,只好作罢,便道别：那姑娘保重,我去打猎了。
将离轻轻应道：嗯,公子慢走。
男子便转身离去。
将离再次往墨河那边看的时候,发现人族正在大面积烧尸体。心想：是啊,还不知道是什么疫病,一把火烧了,落得干净。
将离刚打算离开,却刚好碰到狐狸精在调戏兔子精,也许是出于大家同为女人吧。
将离上前喝声阻止道：住手,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
狐狸精天生好色,他看来了个好事者也长得很美,就想把她也收了,于是哈哈大笑道：哦我也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完快速上前掐住了将离的脖子。
原本兔子精以为来了个高手打救她,没想到是羊入虎口,反搭上她。
兔子精看将离被擒住,连忙走过去,拉住狐狸精的手臂,出于江湖义气想解救将离,横竖都是死,死她一个足够了,何必再多搭上一个无辜的人。
狐狸精想享齐人之福,根本不理会一旁的兔子精。
狐狸精看着将离的眼睛,发现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恐惧,只有戏谑。
狐狸精问她道：怎么你不怕我吗
将离好笑道：我为什么要怕你说完,张开她的右手一使内力,一滴血珍珠就浮现出来。
血珍珠朝着狐狸精的脸飞过去,速度渗透进他的皮肤。
狐狸精吓得松开他掐住将离的手,问道：你对我使了什么暗器
将离理了理被狐狸精弄褶的衣服,回答道：当然是我的血了。
狐狸精问道：你的血
狐狸精还来不及问明白,当场就中毒身亡。
兔子精也没有见过如此恐怕的杀妖暗器,一时惊吓过度。
将离问她道：还不走说完,头也不回地自己先离开了。
兔子精这才反应过来要逃跑,便也离开了。
二
自从将离杀妖之后,她发现她身上的戾气越发严重。
将离心想：不行,她不能再杀妖了,否则她将跌入万丈深渊,不能自拔。
于是她来到五台山的佛门之地清修。
或许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吧,她入住的第一天,就被寺庙里的和尚给赶了出来。
将离被和尚请出大门。
将离请求道：大师,小女子一心向佛,求大师收留。
小和尚回答道：师父说了,佛门重地,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你自去寻一处洞府修行吧,只要心中有佛,在哪里修行都是一样的。
将离气不过,她伸出双手,试图召唤出无数的血珍珠,来灭了这鸿图寺。
说什么众生平等,说什么渡己渡人,为什么偏偏不能渡她
姑娘,你怎么在这
一个声音打断了将离施法。
将离看向说话的人,原来是那日曾经救过她的猎户。
猎户南宫曜没想到还能再与这位美丽的姑娘重逢。
将离只是看了一眼猎户,并未搭理他,便打算离开。
哼,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她就不相信,普天之下,没有一处寺庙愿意收留她。
南宫曜看姑娘要走,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她,问道：对了,我叫南宫曜,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将离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对他说道：别跟着我。于是用轻功一跃,就飞走了。
留下南宫曜傻愣地呆在原地。
南宫曜心想：原来姑娘会武功啊,那他那日救她,岂不是多此一举难怪他救了她,却不被她待见。
南宫曜失落地将他砍的两捆柴火送进鸿图寺的柴房。
墨河的疫情越发严重,朝廷也多次派人下来,试图解决疫病,但都收效甚微。
南宫曜自小家境贫寒,他为了多赚两个钱,自请前往重灾区墨河调查疫病的源头。
南宫曜的马车,在离墨河还有好远的距离,马儿就不愿意再往前踏出一步。
车夫拉着马儿的僵绳,试图逼它进墨河,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南宫曜见此情形,只好走下马车,对马夫说道：罢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步行前往墨河。
车夫只好赶着马车往回走。
南宫曜徒步走进墨河,所到之处,到处都充满了烧尸体的烟熏火燎味。
因为疫病的源头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墨河里的人只准进,不准出,凡擅自出墨河者,杀无赦。
将离在崖边看到南宫曜孤身走进了墨河。
心想：是他他这是来自寻死路的吗
南宫曜发现这里不但疫病肆虐,连粮食也短缺得厉害,朝廷曾多次拨款救济,想来应该是受灾的人数太多,银款根本不够解决目前的问题。
但是朝廷的税银有限,也不可能一直拨款,说到底,还是得靠老百姓自己活下来。
南宫曜沿着墨河一直走。
墨河里的灾民,看着衣着光鲜靓丽的南宫曜,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将南宫曜扒皮抽筋煮来吃掉。
南宫曜看着这些眼睛放绿光的灾民,有些后悔自告奋勇前来送死。
开始有些心虚,想打退堂鼓,不知道他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灾民们一拥而上,将南宫曜团团围住,紧接着就对他七上八下的在他身上乱摸,试图搜索出一些物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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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庭已经很久没发物资了。
南宫曜拼命挣扎,奈何灾民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七手八脚的一下子就把他的衣服给扯烂了。
正当南宫曜感觉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
这群灾民却突然被暗器所伤,纷纷倒地不起。
南宫曜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查看四周,看到红衣姑娘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南宫曜心想：是她……救的我吗
将离原本并不想管南宫曜的死活,但是她平生又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虽然那日,就算没有南宫曜,她也一样能对付得了青眼白虎。
算了,就当她日行一善吧。
于是将离张开双手,一运功,便召唤出无数的粉红色羽毛状的花梗,朝着这些灾民发射而去。
这些羽毛花梗打在灾民的身上,并不足以致命,只是将他们通通都打弹开。
南宫曜开心地朝着将离奔跑过去,问道：你是专门来救我的吗否则这个鬼地方,应该没有人会想来这里踏青吧
将离不回答他,见危机解除就想走。
南宫曜着急地拉住她的胳膊,说道：别丢下我。
将离从不喜与人亲近,更何况还是一个衣袖褴褛,又脏兮兮的人族男子。
将离看了眼南宫曜拉住她胳膊手,示意他放开。
南宫曜这才发现,他一着急,居然拉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于是赶忙撤开手。
将离说道：怎么你害怕害怕还进来
南宫曜回答道：有一点,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将离便带着南宫曜安全地离开了墨河。
等出了墨河的地界,将离就想丢下他不管。
南宫曜喊住她道：哎……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将离回答道：我叫将离。
南宫曜低喃道：将……离……谁知道一抬头,姑娘人就不见了。
南宫曜心想：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出了墨河,南宫曜就找大夫研究疫病的治疗方法。
大夫说道：公子,我观此疫病像是传染病啊。
南宫曜问道：那传染源是什么
大夫说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目前只知道,这个传染病是通过血液传播。
南宫曜问道：可有解药
大夫回答道：请恕老夫无能,暂时还研制不出来解药。
南宫曜命令大夫道：陈大夫,研制解药的事迫在眉睫,你看需要些什么药材,我全力配合。
大夫回答道：好,老夫尽力而为。唉……
三
三个月后。
解药的事毫无进展,墨河接连死人,尸体堆成了尸山,几千具尸体,根本烧不过来。
南宫曜为了此事郁郁寡欢,便在家里喝起闷酒来。
几杯水酒入肚,南宫曜看着天上的月亮,开始思念起将离来。
也不知道将离如今在哪
将离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她准备离开家乡,离开故土,墨河这里只有治不好的疫病,她想寻一干净的土地继续她的修行。
正当将离要走的时候,她家突然涌入了大批的抓妖师,还没等将离反应过来,就将她打晕带走了。
衙门的大牢里,关着许多漆树妖,将离就是其中一只。
南宫曜在看到将离被抓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疫病的源头来自漆树妖族。
漆树原本是无害的,只是人族贪婪,为了赚那碎银几两,割漆树汁去卖,随着漆树汁的价格水涨船高,人族更是肆无忌惮地大量种植漆树,以谋求利益最大化。
却不知,其实漆树是有毒的,它的汁液有毒、它的气味也有毒,因为人族毫无节制的扩大漆树的栽种面积,打破了原本和谐的生态平衡。
漆树的毒蔓延开来,导致了这次的传染病爆发。
所以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人族终究是自食恶果。
可是漆树何其无辜,它们天生天养,喝无根水,享宁静安逸的生活,却被扣上为祸苍生的骂名。
南宫曜走到将离的面前,心想：没想到这个女妖竟然如此恶毒,传染疫病,亏他还觉得她是个好人。
将离被绑在木架上动弹不得,木架上贴满了镇压她的符纸。
南宫曜掐住将离的下巴,质问她道：你早就知道这次疫病爆发的原因,却一直没有说出来。
将离看着南宫曜,回答道：如果我告诉了你实情,你们人族就会停止收割漆树汁吗不会,人族的贪婪,早晚自取灭亡。
南宫曜反驳道：最起码,可以先切断病源,让传染病得到控制。
将离说道：然后呢就算不是漆树毒,也会是其它别的什么毒,你们人族,从来都是贪得无厌,贪财好色,死不足惜。
南宫曜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南宫曜命人砍了墨河所有的漆树,并将它们永埋地底。
所有的漆树妖也一并处死。
将离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做起事来如此果决,她们这些漆树妖又何其无辜,她们也是受害者,漆树多了,会妨碍别的植物生长,不利于生态平衡,生态一旦失衡,她们这些漆树妖也只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将离就这样看着南宫曜,想不到南宫曜是一点旧情都不念。
抓妖师问南宫曜道：这只妖也一并杀了吗抓妖师明显感觉到南宫曜好像跟她是旧相识。
南宫曜回答道：卸了她的法力,放她一条生路。他还是舍不得杀她。
抓妖师隔空一掌,就将将离的妖丹给震碎了。
将离只觉胸口一痛,随即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抓妖师提醒南宫曜道：小心她的血液有毒,别被溅到。
原来将离的红色血液,就是漆树汁,内含剧毒,任何人只要沾上一滴,就足以致命。
南宫曜看将离伤得很重的样子,着急地问抓妖师道：你把她怎么了
抓妖师回答道：放心吧,我只是震碎了她的妖丹,令她法力尽失。
南宫曜连忙命人扶她下去医治。
至此疫病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但是人族的贪婪,却永远止境。
四
南宫曜扶将离坐起身,想亲自给她喂汤药。
奈何将离却闭口不肯喝,还别过头去。
南宫曜劝她道：不喝药,伤怎么会好
将离看着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她的族人,他说杀就杀。
南宫曜问她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将离气愤再次别过头去。
南宫曜的性子也被她磨得不耐烦了,他生气地掐过将离的下巴,逼她将药喝下去。
碎了妖丹的将离,跟凡人女子无异,只得屈服于他,乖乖地把药给喝完了。
南宫曜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将药给喝光,这才满意地撤了碗,说道：你好生养着吧,我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将离如今法力尽失,也不知道南宫曜会如何处置她。
是夜。
将离感觉自己喝完那碗药,果然能下床走动了,便想要趁夜逃走。
她才刚走出房门,就撞见了南宫曜。
南宫曜问她道：去哪她该不会是想逃跑吧
将离敷衍道：我感觉自己好多了,就想下床走走。
南宫曜走过去扶她道：你才刚好,不宜走动太多。
南宫曜将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自己的手则搂住她纤细的腰。
他隐约能闻到从将离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漆树香。
将离问他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这不是耽误她逃跑吗
南宫曜回答道：我睡不着,担心你死了。
虽然将离传染疫病罪大恶极,但是他还是舍不得她死。
南宫曜扶将离坐在石椅上,又给她倒了杯茶。
将离喝着茶不说话。
四周静悄悄的传来蟋蟀的叫声：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南宫曜率先打破寂静说道：天色不早了,我扶你回房睡觉。
将离应道：好。她为了麻痹南宫曜,方便她逃跑,只好继续装柔弱。
等南宫曜将将离扶上床躺好,他却并没有打算离开。
而是爬上床,将将离的双手控制住,不让她乱动,然后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想要你。
将离吓得躺在床上不敢动,南宫曜离她如此的近。
将离的脑袋精……的一下,空白了好一会,才回应道：可我是只妖啊人妖殊途。
南宫曜说道：我不介意。
将离又说道：我的血液有毒,你不怕被我毒死吗
南宫曜回答道：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将离心想：人家毕竟从抓妖师的手里救过她,而且她的内丹碎裂,也需要时间修补。想不到南宫曜居然喜欢她,于是便答应道：好。
南宫曜见将离答应,于是便开心地亲吻了将离,两人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
南宫曜睡醒,发现睡在一旁的将离不见了。吓得他心里立马有不好的预感,心想：不好,难道昨晚将离答应嫁给他,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方便今日逃跑
南宫曜走出房门去寻找将离,发现她正背对着他在观赏海棠花。
南宫曜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地抱住她,说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将离回答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你留下来,就不会走。
看来南宫曜真的爱惨了她,是因为她美丽的皮囊吗美丽的外表千篇一律,有爽的灵魂才是万里挑一。过度追求事物的表面,并不是什么好事。
四
很快,下个月的初七,两人就举行了婚礼。
南宫曜开心地抱得美人归。只是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问将离道：我与你行房这么久以后,为何没被你的血液毒死
将离解释道：我用妖力压制住了身体里的毒素。
南宫曜应道：哦。这能说明,将离也是喜欢他,舍不得他死吗
将离继续说道：不过因为种族不同,我俩不会有孩子。
南宫曜说道：嗨,没孩子就没孩子呗,虽然我也想要生一个,属于我俩的孩子,但是世事又怎么会尽如人意。
将离听到南宫曜说想要一个他俩的孩子,这点她真的无能为力。
她的本体是一棵漆树,漆树繁衍后代靠的是种子,而人族靠的是卵子,这是她所没有的,若她非要强求,只会招来天谴,原本人妖结合,就已经犯了天条。
将离继续说道：我们漆树能活数万年之久,而你们人族不过活百年,等你百年以后,我自会离开。
南宫曜听到这里突然沉默不语,他也好想活数万年之久,能够长长久久地陪伴着将离,是他太贪心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幸福地过下去。
百年以后,南宫曜终将因为年迈而死去。
而将离,还是那个18、9岁的少女模样。
将离给南宫曜烧纸钱,没有悲伤,人终有一死,只是早死晚死罢了。说真的,南宫曜陪了她这么久,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舍不得他的,但是她又能怎么办逆天改命吗她虽然寿命长,但是却不会这种逆天的法术。
将离正在思念着南宫曜,突然从草丛里钻出来一只青眼白虎,朝着她慢慢靠近。
吓得将离跌坐在地上,这下完蛋了,她的妖丹还没有修补好,根本不是青眼白虎的对手。
眼看青眼白虎步步紧逼,就在紧要关头,不知从哪钻出来一只兔子,只见它用力一跃,使尽全身的力气,用脑袋去撞击青眼白虎的肚子。
青眼白虎被兔子撞得五脏六腑翻滚,它只得先解决掉这只麻烦精。
兔子精朝着将离大声喊道：姐姐快走。
将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爬起身向山下逃走。
兔子精不敢与青眼白虎纠缠太久,眼看将离已经逃远,她也三蹦两跳地逃走了。
将离受了惊吓,慌不择路,一路飞奔下山,却在半道上刹不住脚,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被将离撞倒,骂骂咧咧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本仙撞倒了
将离赶忙上前去扶他站起来,嘴里不断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被将离扶起,拍了拍身上的稻草,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看向将离,责怪她道：你是白天见鬼了吗跑这么快。
将离解释道：刚刚有只青眼白虎想吃我,所以我才跑这么快的。
男子说道：吃你就你身上都没有二两肉的,都不够它塞牙缝。
将离见男子打趣她,她也没心思继续跟他掰扯,逃命要紧。
可男子不依不饶,看将离想走,赶忙抓住她的手,问道：那只青眼白虎在哪他正好缺一张虎皮做大氅。
将离没想到男子看着瘦弱,力气却大得出奇,她试着挣脱开男子的爪制,却发现挣脱不开。
只好指了指山上的方向,说道：喏,就在那。
男子没打算放手,而是拉着将离的手就往山上走,说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将离可不想再回去送死,她拒绝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好不容易才从虎口下逃生。
男子不容她拒绝道：有我在,你怕什么。说完,非要拉着将离上山。
把将离惹恼了,她正在想,要不要召唤出她的血珍珠,杀了这个男人。
男子名叫南宫明煦,他早年间得道成仙,便一直过着隐世的生活,直到最近,他的爱魄化身成为南宫曜下凡历劫归来。
所以他是专程跑来这里来寻找将离的。
等到了南宫曜的墓碑,青眼白虎早跑没影了。
南宫明煦看到将离为南宫曜立的碑,心里很是触动。
他放开将离的手,问她道：青眼白虎呢
将离回答道：估计早跑了。
南宫明煦说道：可惜了,原本还想做一件虎皮大氅。
将离听到他的话,回怼道：你们人族,还真是嗜杀成性,只要有半点利益的事,就绝对不会放过。
南宫明煦接话道：哦看来你还是挺懂我们的嘛。
将离问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南宫明煦问道：去哪
将离回答道：天大地大,哪都可以去。
南宫明煦接话道：既然哪都可以去,那就跟我回九华山。
将离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去九华山我认识你吗你哪位他是山中野怪他俩曾经认识哦,难道是兔子精
南宫明煦自我介绍道：我名叫南宫明煦,是九华山的隐世仙人,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
将离疑惑地看着南宫明煦,瞧他长得一副书生的模样,五官端正,玉面粉唇,风流俊朗,很是好看,但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这号人物,她什么时候认识一位仙人,却不自知
南宫明煦解释道：死去的南宫曜认识吧他是我下凡历情劫的爱魄,如今他死了,爱魄自然就回归我的本体,既然他这么喜欢你,我也不忍心你流落在外,便打算带你回九华山。
将离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斯拉着她的手不放,原来是老相好啊。
南宫明煦继续说道：你如今内丹碎裂,孤身一人在外恐有危险,走吧。
将离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他回九华山。
南宫明煦却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九华山
这里人杰地灵,灵气充沛,是修仙的好地方。
将离忍不住四处打量起九华山来。
只见整座山绿植茂盛,鲜花盛开,阳光充沛,瓜果挂绿,一副生机博博的样子。
将离不无担心地问南宫明煦道：似我这种有毒的漆树,不怕我把你九华山里所有的绿植都毒死吗
南宫明煦回答道：所以你必须学会控制你自己,不要让自己成为毁灭森林的罪魁祸首。
将离不屑地回道：切。谁不知道要好好爱护大自然,可她偏偏天生就是祸害。
两人来到森林里的一处小木屋处,南宫明煦对将离说道：自己挑一个房间住。说完,便丢下她,自己忙去了。
将离就随便挑了一间房间,她试着躺在床上,房间里充斥着各种好闻的松木香、幽兰香。
她其实还是挺羡慕这些植物的,不但没毒,还长得很好看。
不像她,她的毒总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毒害了身边所有的草木。
就这样,南宫明煦带着将离在九华山修行。
平日里,两人不是下棋对弈,就是弹琴作画,日子逍遥又快乐。
本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