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为他杀了本王吗
容青心脏忽然像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其实当年没有谁对不起谁。
她和段敛反目成仇,各有各的难处。
容青当陷入当年的回忆,身旁男人豁然起身,她还没反应过来,裴仞突然俯身把她打横抱起。
“诸位,本王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话音未落,裴仞身影已走出门外。
李乔突然停下脚步,挠头问几人:“你们谁又惹他了?”
段敛和贺文面面相觑,他们可什么都没干。
唯有张宴初面不改色道:“许是听到扎心的话,不敢再听了吧。”
房中几人里,只有张宴初一个人认出来了戴幂篱的人是容青。
也只有他知道裴仞对容青有不轨心思。
他说完,悠悠然起身,“酒喝得差不多了,我也先回宫了。”
李乔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谁敢说话扎裴仞的心?”
罪魁祸首仍然还被蒙在鼓中。
张宴初淡淡挥开他的手,似笑非笑摇头:“我也不知,不过我看你最近印堂发黑,最好还是少出现在他面前。”
李乔被他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贺文似乎听出点意思,抬头看了张宴初一眼。
张宴初朝他一笑,挥手离开。
容青被抱上马车,一进车厢,裴仞的唇便吻上容青的唇,掠夺她口中的呼吸。
容青第一次没有反抗,像个棉花娃娃,任由他动作。
裴仞冷着脸停下。
他忽然对车外马夫道:“去荷园。”
荷园,裴仞在城北的隐秘宅院。
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的容青眼神终于动了动:“我不去荷园,送我回谢家。”
她的声音低哑,像是久病未愈。
裴仞闭眼假寐,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车外马车的驱车方向仍是城北方向。
见裴仞装睡,容青嘴角溢出冷笑,“不是你想让我看见他回来吗?”
段敛归来的接风宴,故意把不知情的她带过去,不就是想看她失态,看她发疯,想看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吗?
怎么她变成了他想要的模样,他还不高兴了?
裴仞依旧没有说话。
容青最讨厌她要被他逼疯,而他还若无其事的模样。
“停下!”她忽然朝马车外的车夫大喊。
而车外的车夫仿佛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往前行驶。
“让车夫停下,再不停下我就从车上跳下去!”她揪住裴仞的衣襟,眼神威胁。
裴仞幽眸发沉,似有黑云压境。
他撩眼上下打量容青失态的模样,片刻后,嘲讽一笑“你在怨本王?”
容青瞳孔倏地一缩,垂下了头。
“你怨本王带你看见了你的旧情人?”裴仞再次开口,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容青眼眶一下泛起了酸意。
是的,她就是在怨他,怨他将一无所知的她突然带到一个五年未见的旧情人面前,让她失态,让她的懦弱无处遁形。
“你不该怨本王。”裴仞低沉而冷寒的嗓音再次响起。
“如果不是本王,你又怎么能得知五年过去,他还对你一往情深?”
裴仞伸手抬起容青下巴,两根手指死死钳住她细巧的下巴。
容青被迫抬头,微红的眼眶,面上的怨恨一一展露在裴仞面前。
他还笑得出来。
“瞧瞧,不过随口说两句话就为他红了眼眶,”说这话,裴仞忽地朝她俯身,温热的唇贴紧容青的耳朵。
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你这幅模样回去,谢镜会不会怀疑你通奸?”
“啪。”
响亮的耳光在滚动的车轮声中清晰可见。
裴仞冷白而锋利的脸上瞬时多了一道显眼的五指印。
容青颤着身体退缩,她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
她的手按在座椅后背的刹那,摸到了一把匕首。
她朝裴仞举起了匕首。
“立刻送我回去!”
“怎么,你要为他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