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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霆没有回答，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试图掩饰慌乱的慕静妍。
“当初，你说你亲眼看到她身着敌军将服，冲入敌阵，再无音讯。”
他步步紧逼，声如寒冰。
“慕静妍，告诉朕，朕要听实话！”
慕静妍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陛下，臣妾骗您做什么？”
“当时两军混乱，箭雨如蝗，臣妾确实是这么看到的，还有还有缴获的姐姐的盔甲为证啊！”
即便她辩解得滴水不漏，萧霆还是从她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恐惧。
他想起来了。
当年他疯了一样追问慕清瑶的下落，慕静妍并未第一时间拿出证据。
而是隔了足足数日，才在一个“无意”的机会，让下人将那件破损染血的盔甲呈了上来。
所有人都信了，包括他自己。
慕静妍看到萧霆眼中翻涌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杀意，心里那点仅存的慌乱反而奇异地平复了。
慕清瑶就算活着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个毁了容、断了腿、连话都说不了的贱奴。
慕家和萧霆为了皇家的颜面，为了他自己的帝王尊严，也绝不可能再承认一个残废的“叛国贼”。
想到这里，她甚至挺直了脊背。
萧霆闭上眼，将那股焚心蚀骨的狂怒与悔恨强压下去。
他猛地睁眼，对着殿外嘶吼。
“传朕旨意！立刻封锁九门！全城搜捕！”
“就算是把整座京城给朕翻过来，也要在半个时辰内找到慕清瑶！”
他吼完，猛地转身，一把扼住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慕丞相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还有你！当年北境战报迟迟未到，是不是你压下的？！说！”
就在这时，一名禁军统领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盔甲凌乱，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陛下！找到了找到了”
“在在护城河里刚刚打捞上来一具女尸”
“手腕上，有、有凤尾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