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夏还没回神发怒,男人便掀被起身,“我去洗澡,你再躺会儿。”
他说这话还是依旧冰冰冷冷高高在上,跟昨晚的疯狂炙热好像都判若两人。
说完他下床,宽肩窄腰,肤若凝脂,肌肉线条分明有型,充满力量感。
不得不说,这人和君无念一模一样!
一样的冰冷霸道,高高在上的清冷孤傲。
但他到底是谁?
她这是在哪里?
离婚又是什么东西?
明夏还十分蒙圈,突然大量信息涌入脑海。
花了整整十分钟,明夏才搞明白怎么回事。
她渡劫失败了!
但天雷没给她劈得神形俱灭,反而是劈进了这具和她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体里。
这不是修真界,而是人界。
被她睡了的男人叫曲耀,是这具身体的保镖!
昨夜原身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说什么都不回家,拉着曲耀来了这酒店。
醉酒原因是因为原身是有丈夫的,但丈夫并不爱她,而是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白月光身上。
结婚三年,原身倾尽全力付出,却换来丈夫要跟她离婚迎娶小三!
到了酒店后,原身哭得死去活来,躺在床上时,因为喝太多酒加上伤痛欲绝竟然就这么死了。
恰好她魂穿而来。
曲耀应该并不知道原来的人已经换了魂,看她哭得似乎睡着了便去给她拿热毛巾擦脸。
之后便是她迷糊中被热醒,就有了昨夜颠凤倒鸾的荒唐事。
在接收原身记忆和认知的瞬间,老祖俨然已是一名合格的人界现代人了。
但她却十分头疼,完了。
完了完了,一来就干了这种错事,把人家给…睡了!
还是个跟君无念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而且她还有丈夫。
这可如何是好?
明夏左思右想也没想到该怎么办。
干脆三十二计溜为上计,先跑为敬!
曲耀出来时房间已空无一人,只有凌乱床铺和那朵盛开的红玫瑰诉说着昨晚的激情四溢。
呵...
不回应直接跑?
不打算负责?
很好。
曲耀玉白修长的手拿过床头柜上手机拨打明夏电话,俊美的脸透着冰冷的专制霸道。
明夏溜出酒店正准备打车,看到来电人就头疼不已。
这种事没什么好回应的吧?
明夏直接挂断电话,拨了另个号码。
按照原身记忆,她应该去原身丈夫公司上班,但此刻老祖没心情,所以打电话请假。
明夏请了假也不管那边说什么,直接挂断打车走了。
她才刚走,酒店门口一架黑色兰博基尼车窗降下。
一个男人探出头,走了?
就她一个人?
男人到了酒店大堂就看见曲耀,此刻他脸色并不好,男人上前,“三哥。”
曲耀睨了他一眼,冷声,“蹲了一夜?”
“今早来的。”男人给他递了支烟,“昨晚两点走的,你跟夏姐...不会睡了吧?”
他就犯贱瞎调侃,曲耀跟明夏向来清清白白,他敢打赌两人就算醉酒躺一张床再脱光了也不会有什么。
但没想到曲耀接下烟,冷冷应了一个字,“嗯。”
“槽!”男人前一秒还笑得特别贱,后一秒直接瞪大眼,看着曲耀阔步离去的背影惊呆了。
男人追上前,压着声音,“三哥,人家有老公!”
曲耀将烟含在唇间,“她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离了就是。”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人家离婚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男人震惊到上了车还无比惊悚,开着车道,“她那么爱那个齐云霆怎么可能离婚?”
爱?
曲耀眼眸微眯,不置可否,那她昨晚那么主动?
他明明极力阻止了。
见曲耀不答,男人猜测,“很早就喜欢她?”
曲耀,“没有。”
男人更惊悚,“难道睡一晚就真的能睡出感情??”
曲耀灭了烟,对他冷冷的笑笑,“你可以试试。”
或许真是,想到她昨晚在他身下沉沦的样子,他竟有种灵魂都战栗的感觉。
微妙奇怪,却深入骨髓,就好像她是他仰望已久的神。
与神共舞,灵魂震荡。
见曲耀闭目养神,又恰好大红灯,男人立马在群里八卦。
那头问:明夏同意?
男人:呵,跑得狗追不上!
那头,“……”
男人又问:咱要准备喝喜酒了?”
曲耀决定的事,阎王来了都没用。
他说要人家强制离,那就再也无第二选择。
后面鸣笛催促声响起,男人放下手机。
曲耀睁眼,拿出自己手机。
点开群就看到有人艾特他:老三,真要准备喝喜酒?
曲耀回了一个字,“嗯。”
意外,太意外。
但又在情理中。
兄弟了解他,他就是这么一个人,霸道专制偏执,坦诚直接还狂。
话到此就是必定。
就是不知明夏那边会是什么反应?
但看曲耀这样,势必强取豪夺?
那恐怕,这海城的天要变了…
曲耀正要掐灭手机,群里又来了消息:直接跟她谈?准备亮身份?”
曲耀,“没必要。”
那头,“?那你一个保镖凭什么?脸?”
曲耀,“嗯。”
两秒后,xxx,xxxx退出聊群。
“……”
将曲耀送回家,孟旭拿着手机坐车里八卦之后正义爆棚,“破坏别人婚姻不道德,我还得去劝劝。”
主卧里,曲耀脱了衬衣只穿了条西裤,准备上床补觉。
孟旭冲上前,愣住了。
曲耀身材极好,本端着的是一身羊脂白玉,但此刻却布满暧昧痕迹。
孟旭头脑发热,“三哥我觉得你还是别想不开去破坏人家...”
曲耀撩起眼皮,“看来你很喜欢今天的日子?”
孟旭,“什么意思?”
“适合当忌日。”
孟旭撒丫子就跑,狗都追不上。
另外一头,同款狗都追不上的明夏,回到别墅倒头就睡。
不得不说,那男人体力简直恐怖如斯,整整一夜…身上好痛,那里更痛...
明夏一边嘀嘀咕咕骂着狗男人太狠,腰都快断了,一边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够久,竟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醒来明夏就觉得很不舒服,冲了个澡她扶着腰让自己看起来走路正常,强撑着下了楼。
结果刚下楼就看到罪魁祸首背挺腰直地坐在客厅沙发,像领导干部开会似的。
他穿着白衬衣,雪白得晃花人眼,整洁得一丝不苟,仅一道背影都让人垂涎。
明夏却有点无语,他竟还找上门了?
不是真要她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