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管了，再拖下去，那女孩肯定要遭这畜生的毒手！”
我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混沌的脑子清明了几分。
管他什么后果，管他这死胖子背后有没有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被这么糟践，想着我急忙往隔壁包厢冲去。
我一脚踹开隔壁包厢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哐当”巨响，震得顶灯都晃了晃。
不出我所料，那死胖子正把女孩按在电脑桌上，肥脸凑得极近，那只沾着污秽的肥手已经撕破了她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
听见动静他猛地回头，眼里的淫邪还没褪尽，就撞上我瞪得血红的眼睛。
“你踏马——”还没等他说完，我一把抄起地上的金属垃圾桶，带着里面的空饮料瓶和烟蒂，狠狠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咚”的一声闷响，死胖子像被抽了骨头的猪，嚎叫着直挺挺往前扑，压翻了电脑桌上的果盘，瓜子花生混着饮料泼了满地。
我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得像风箱，指着地上哼哼唧唧的死胖子，声音因为愤怒而劈叉：“你这个老色鬼，人家不肯跟你走你就来强的，我在旁边包厢实在是受不了”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我抬脚狠狠地踹在他肥硕的屁股上，把他又蹬回那堆狼藉里。
这时我眼睛的余光瞥见五六个流里流气的人，正从网吧门口急匆匆往这边过来，带头的是个黄毛满脸邪气，后面那几个跟着的也是五颜六色头发，我用屁股想也知道跟这死胖子是一伙的。
“快跟我走！”我一把拉起还在一旁抽泣的女孩，她的手腕冰凉，手心全是汗。
我随手拿起地上砸死胖子的金属垃圾桶，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死胖，急忙拽着她的手往网吧门口跑去。
包厢门口陆陆续续围满了人，趁着人多我拉着她穿过人群来到了门口，跟那几个黄毛擦肩而过，那几个黄毛回头看了看我们，往死胖子的方向走过去。
出了门，我扔了垃圾桶，左右望了望，一片漆黑，只能拉着她往老城小区方向跑去，她脚下的高跟鞋在寂静的弄堂里发出急促的“嗒嗒声”……
刚跑出不远，后面响起了那几个黄毛的喊骂声“别跑！……敢坏了王少的好事……抓住弄死你！”
脚步紧跟在我们身后，我看着她脚下的高跟鞋在青石板上踉跄，鞋跟好几次卡在砖缝里，差点把她绊倒。
黄毛的骂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见他们踹翻垃圾桶的哐当声。
“来不及了！”我一把拽过她，不等她反应，双臂穿过膝弯和后背，猛地横抱在胸前。
她“啊”地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我的脖子，长发扫过我的脸颊，带着点洗发水的清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到了她羞红着脸靠在我怀里，我竟奇异地压下了几分慌乱。
“抓紧我，别怕。””我低喝一声，大步往深处冲。
怀里的重量比我想象中要轻，可身后的脚步声像鞭子抽着脊梁，容不得半点迟疑。
她高跟鞋悬在半空，鞋跟偶尔磕到我的腰，她在我怀里微微发抖，却咬着唇没再出声……
前面是个九十度的急弯，我抱着她猛地侧身，差点撞上墙角的旧衣柜。
刚拐过去，就见最前头的黄毛举着砍刀堵在巷口，脸上的横肉拧成一团：“看你往哪跑！”
我没减速，抱着她往旁边的窄缝里挤——那缝只够一人过，我侧着身子蹭过去时，后背被墙皮刮得生疼。
黄毛骂骂咧咧地追过来，卡在缝里动弹不得，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我脚边。
我顺势抬脚勾过砍刀，把女孩放了下来，捡起砍刀攥在手里，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窜上来。
身旁的女孩一把抓着我胳膊，我转头看见她盯着我身后，眼里闪过一丝惊惧——原来还有三个黄毛从另一条岔道绕了过来，正堵在前面的路口，手里各拎着半截啤酒瓶。
“糟了！”我盯着从两侧岔口围过来的黄毛，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看着他们手里碎酒瓶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堵得这窄弄堂密不透风。
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战不过群狼……我一个人挨顿揍倒没关系，可这女孩怎么办？
她刚才吓得腿都软了，现在脸白得像张纸，攥着我胳膊的手指抖得快要捏不住。
另一边的蓝毛啐了口唾沫，手里的半截酒瓶“哗啦”一甩：“小子，识相的把人交出来，自己断条胳膊，这事就算了。”
我身后的黄毛跟着哄笑，脚步声慢慢往前挪，像围猎的野兽在收紧圈子。
我把女孩往身后拉了拉，自己往前半步挡在她身前咬了咬牙：“我劝你们一句！别惹我，今天这B我装定了，耶稣来了也没用！”
我仰着头，攥着手里的砍刀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其实我心里也没数，毕竟有五六个人，我还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更何况还带着凶器，弄不好英雄变狗熊……
“呦，还想英雄救美？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又一个染着紫毛的细高个嗤笑着，手里的啤酒瓶在掌心转了个圈，瓶底刮过墙面带出刺耳的声响。
他往前凑了两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王少的人你也敢碰，知道这一片谁说话算数不？识相的现在跪下来磕三个头，再把这妞送过去，说不定还能饶你条狗命。”
“要打就来，少废话。”我的声音有点发紧，却刻意扬得很高，想给自己壮胆，也想让身后的女孩能踏实点。
“别管我了……”女孩突然在我身后小声说，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要找的是我，你快跑吧……”
“闭嘴！”我低喝一声，眼睛死死盯着慢慢逼近的他们，“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
话虽这么说，后背的冷汗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我又压低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一会打起来，你就往左边那个垃圾桶跑，应该能翻过那面墙！别回头，往亮处跑！”
她的睫毛在我耳边颤了颤，攥着我衣角的手突然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胳膊肉里。
“那你呢？”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带着哭腔。
“别管我！”我盯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黄毛他们，语速快得像打鼓，“我拖住他们，你跑出去就报警！记住，翻过墙往东边跑，那边有派出所！”
话音未落，黄毛已经骂骂咧咧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破砖砸过来：“还他妈在嘀咕什么？给我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