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细看,谁能看出来,这是一根受到供奉的仙翎呢?
温浮宁淡定走上前,将那根仙翎取下来。
仙翎上带着一丝来自上界的气息,就这么一丝,也比这片大陆十年蕴养出来的灵气都要浓厚。
温浮宁拿着仙翎半天没说话。
一侧的男人在看到那根仙翎时,沉如深潭的眸子微微眯起。
“小道长可否借于本王看一看?”尊王开口。
温浮宁没过多疑惑,将手中仙翎递过去,“尊王善人可是看出这羽毛有何不同了?”
尊王:“并无,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那根羽毛,道:“莫不是个灰毛鸡的羽毛?”
一听到灰毛鸡这三个字,温浮宁下意识的把后山那只天鸡给带了进去。
那天鸡与寻常的公鸡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要硬说,也就是比寻常的鸡要壮了些、飞的快了些、能吃了些、脾气大了些
但这不像是那只天鸡的羽毛。
温浮宁打消了疑虑,回道:“兴许吧。”
尊王看了一会儿,便重新将那根仙翎还给温浮宁。
门外的车夫看到这一幕,眉头紧蹙,有些想开口,但想到自家主子的性子,便沉默的闭上嘴,站在一旁。
温浮宁将祠堂里里外外检查一番,这仙翎倒是会找地方,在人家祠堂里跟人家的老祖宗抢香火,把自己养的这么好,还诱惑了几只鬼来给自己打白工,这犯贱的样儿还真有几分天鸡的真传。
难不成在上界,犯贱是他们那边的传统?!
她忽然觉得,若真是如此,那她师父应该混的风生水起。
“这地方没什么奇怪,只是那些官兵已经没了性命,如今也早已投胎转世了,尊王善人若想找凶手,那也没办法了。”温浮宁摊摊小手,真凶也已经魂飞魄散了。
尊王侧目,看了一眼这座已经恢复平常的祠堂,淡淡道:“本王会告知这边城主。”
“小道长还不走吗?”
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月色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配上那银白的面具,衬得他更加清冷出尘。
温浮宁觉得,自己总是会被尊王吸引目光。
她想,大概因为尊王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总是会对救命恩人产生一些好奇。
“我待会儿就走。”温浮宁还要去一趟河边,今天天色已晚,她不擅水,免得进了水中,反倒被那东西给困住。
她要先去河边布置阵法,等明日再来解决这个木匣子。
“天色已晚,小道长即便是身怀异术,也需注意自身安危。若小道长有没做完的事情,本王在此等小道长便可。”
尊王语速不急不缓,银白面具的目窍深邃。
温浮宁虽不想麻烦旁人,但转念一想,自己还有事情要同尊王善人说,于是便点点头,“尊王善人可以在村口等我,我一刻钟便会好。”
等她到了河边,简单的用现有的东西摆放一个阵法,随后,用一张符纸镇压。
这阵法并不是很强,若是那东西强行突破,必定是能跑出来的,不过这阵法也不会惊动了河中那物,若是它真的十分警惕,要强行突破,便会惊动那张隐藏的符纸。
届时,符纸定会直接打的它修为大退。
温浮宁布置好,便往村口走去。
她用了一张隐匿符。
村子里的百姓已经恢复正常,但若说没有一点后遗症,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路上行走的百姓脸上更多的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