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一场也好,她也需要发泄。
“有本事你就让我死在你身上。”兰稚挑衅。
四目相对,如同两头困兽对峙一般,谁都不认输,凶狠的要将对方撕成碎片。
“好,一起死。”霍璟眸光迅速黯淡,他低下头吻上兰稚的唇,啃咬着,直到见了血才松开。
兰稚也不甘示弱,对着男人的肩膀狠狠就是一口,见了血也不松口。
疼痛与血腥将困兽的情绪激发到了极致。
沙发上晕染出一滴一滴血花。
谁都不肯先停下。
“霍璟,一起下地狱吧。”癫狂时,兰稚的指尖抚摸着男人早已被抓伤的喉结,下一刻,她用仅剩的力气掐住男人的脖子。
霍璟不为所动,他早已置身地狱。
兰稚再次醒来时,身旁已不见霍璟踪影。
昨晚他们都疯了,她被折磨到满脸泪水,却不肯求饶,一个劲的在男人身上抓、掐、咬。
直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真是两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洗漱一番后,兰稚在梳妆台前待了许久才将肉眼可见的痕迹遮掩。
她换了身衣服出门。
霍婉婉送了她这样大一份礼,她得早点回礼。
兰稚开车去了陆家。
她从未踏足过这里,都是孟竹一次次上门找她,威胁也好、求情也罢,目的只有一个,让她远离陆应深。
她没能做到,甚至害陆应深丢了半条命。
她是对不起孟竹的。
但今天她必须见孟竹一面。
佣人告知孟竹有人找她时还愣了下,得知是兰稚后迫不及待下楼。
“你找我?”孟竹两年前是恨不得兰稚去死的,现在只剩一些厌恶,还能坐下来说说话。
“阿姨,抱歉,都是因为我才会把他扯进霍家。”兰稚真诚道歉,起身朝着孟竹九十度鞠躬。
孟竹抿着唇没说话。
她以前挺喜欢兰稚的。
如果不是儿子过于执着的感情,或许她会认兰稚当干女儿也说不定。
“现在说那么多没有用,他被逼着和霍婉婉订婚,以后和你同处霍家,我现在根本不敢想你们的事要是被霍璟或者霍家老爷子知道,要怎么处罚他。”
这几天孟竹一直头疼。
但她又找不到解决办法。
要么答应,担惊受怕被发现。
要么拒绝,霍婉婉拿着那些证据让她的儿子身败名裂。
“能不能告诉我她们拿什么逼你,或许,我有解决的办法。”兰稚紧紧盯着孟竹。
“真的?”孟竹不敢相信。
“他离开霍家,对我,对他都好,阿姨,这次您能不能放下成见,我们联手一次?”兰稚目光真切。
孟竹思索一番,点头同意,只要儿子能平安,和兰稚联手算什么,她这条命都能豁出去。
“好,我全都告诉你。”孟竹将之前发生的种种悉数告知,连照片都拿出来给兰稚看,“我知道是陷阱,但我没有证据,只能认栽。”
“阿姨放心,我马上让人调查,一定将证据交到你手上。”短短几张照片,兰稚将拙劣把戏直接看穿。
“好,到时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孟竹疼了几天的脑袋稍稍缓解。
走出陆家后,兰稚去了酒吧,在角落里喝着酒,听着旁边卡座的争执逐渐变成动手后才心满意足的买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