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两人吵架,总是他主动求和,主动揽抱她,安慰她。
而现在......
林闵茵听到声音,从楼上赶上来,见左小洛一人孤零零坐在床上流泪,忙过去安慰。
“怎么了小洛,又跟知岸吵架了?知岸呢,知岸去哪儿了?!”
左小洛摇着头,扑进她怀里,恸哭:“他去......去落风县了。”
林闵茵一听,脸色当即阴下来。
*
黎明刚挣破夜幕,茶山被一层幽蓝的薄雾笼罩。
浅喜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山景,辗转再难眠。
她想起昨天餐馆的前台给她提了嘴,说对面茶山上有一片古城垣,据说是西汉时代残留的古迹。
她干脆起身,简单洗漱,换了套衣服和鞋子下楼。
时间太早,楼下的早餐还没有好,她看了眼时间,出门沿着茶山小道向上走。
浅喜爬山的动作相当快,站在山腰处俯瞰。
落风县在雾霭中若隐若现。
薄雾和凉风漫过她耳畔,霍知岸那通电话带来的烦闷顷刻被消散。
那片古城垣并没有照片里拍的那么神秘宏伟。
浅喜到达时,看到的只有几根立柱,以及落败在四周的断壁残垣。
残垣旁立了块石碑,由于年代久远,石碑的字早已被山林的风雨侵蚀殆尽,被青苔覆盖,模糊不清。
山间比下面的旅馆还要凉上几分。寒意裹挟着晨露,顺着四周茶树枝滚落。
四下透着沁骨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山鸟清脆的啼鸣。
那立柱有的早断成几节,横七竖八地落在一边。
有几根保存得相对完好,足有七八米高。
浅喜站在几根立柱中央出神,想起昨晚在手机里查这处的景点介绍,有当地人介绍,这里是西汉某位大祭司的祭祀台。
*
山间气候多变,不多时,渐渐下起了山雨。
浅喜没带伞,站在一处用于茶农歇脚的茅草亭下避雨。
那雨没两分钟便下得很大,四周的茶树田里肉眼可见地浮上了厚重的浓雾。
浅喜隔着雨帘,远远见茶山小道里,有个人撑了把黑伞向上走。
山道泥泞,雨势大,风又急,那人走得很艰难。
浅喜招了招手,想叫那人过来避避雨。
然而雨声太大,将她的声音尽数湮灭。
等她再看去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隔了大概四五分钟,雨很快又停了。
浅喜拍拍身上的衣服,抖落发间的星点雨珠,打算下山吃早餐。
刚转身,看见身后立了个男人,她蓦地吓得浑身一抖。
霍郁成穿了套深色西装,右手撑着把黑伞,左手还捏了把短柄伞,眸色漆黑地凝看着她。
浅喜:“......郁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