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璟直到确定她全身其他地方都完好才放下心来。
他望着江汀兰那张白嫩漂亮的小脸,心底升腾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一个从前最喜欢欺负别人,嘲弄别人的恶魔,如今像被调换灵魂般变成了一个舍己为人、善良、坚韧、勇敢的姑娘。
她身上的每一个品质,无不在强烈地吸引着他。
江汀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一起帮街上的商贩收拾东西。
这头疯驴虽然没有冲撞到她,却伤到了其他的行人,同时毁坏街边的公物和不少摊位。
不多会儿警察也来了,驴车、驴车主人、目击证人等全部被带去了警局。
陆时璟先是带江汀兰去旁边的诊所给伤口消毒上了点药才过去。
驴车主人是个皮肤黝黑发亮的朴实老汉,这头驴他养了十多年,他也不知今日怎么回事这头驴突然就发了疯。
警方说他要负全部责任,这头驴造成了人员受伤和经济损失,都需要他赔偿。
这老汉苦着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陆时璟见状道:“警察同志,这个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搞破坏的?一个温顺的驴突然发疯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是不是应该检查下那头驴身上有没有问题?”
他说完,那警察觉得不无道理,一行人便一起到院子里查看那头驴。
此刻它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温顺,只是表情有点痛苦,突然,江汀兰看见那头驴竟然流泪了!
众人围着驴环视一圈,江汀兰好巧不巧在驴屁股侧面尾巴掩着的地方看见一根锥子,那是做鞋子用的锥子!
尖端锐利,锥子非常粗,此刻那整根粗长的锥针都已经深深扎进了驴的肉里面,只有把手在外面露着。
怪不得这个驴会发疯,换做人也得疯!牲畜跟人一样有血有肉,都怕疼。
江汀兰没提看到李秋月的事,她不能无凭无据地冤枉她,也不能带歪了警察的调查思路。
相信这镇上这么热闹,到底是谁干的,肯定会有目击者,只用等着调查结果就行。
离开警察局之前,江汀兰没有忘记在那个老太太那里买两双鞋子,老太太不肯收她钱,她硬塞对方。
随后她和陆时璟找了个饭店匆匆吃点饭就往文化馆赶去。还有一个多小时比赛就开始了。
文化馆体育场里内此刻人声鼎沸,江汀兰先是去后台换衣服,换好后在舞台旁边等待。
看台上,陆时璟和村里的几个熟人坐在一起。村长、刘禅、张喜等一众帮子人都来了。
“时璟,你们早早来到县城,怎么这会儿才到文化馆?”村长问。
“遇到点事儿。”陆时璟把刚才的事儿跟大家说了一遍。
“那汀兰没事儿吧?”村长怕她耽误下午的比赛。
陆时璟瞟了村长一眼,道:“她脚受伤了,我劝她不要勉强比赛,她说就算强撑着也要为村里赢下奖品。”
村长点点头,称赞道:“汀兰是个好妮子,这孩子识大体,太懂事了。她今天要是能拿奖,全村人都会感谢她的。”
那打麦机好几千块钱一个,往年他们村都得租借人家的,以后自己村儿能有个打麦机可就方便多了。
张喜上次没有看见江汀兰跳舞,回家只听她妈说多么惊艳好看,这次他抽空从城里回来专门看汀兰跳舞,为她加油。
陆时璟坐在看台上,长腿长身,在一众男人堆里显得格外惹眼,几个坐在附近的年轻女孩目光赤裸裸地在他身上来回转。
他坐姿端正挺拔,眼睛紧紧盯着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