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香~安子哥,我这几年还是第一次吃油水这么足的菜!”
秦京茹满足地眯着眼,小口嘬着筷子尖儿上残留的油星子。
这炒菇就是油多才香,所以在曹安的要求下,放了不少。
曹安看着她那满足的小模样,嘴角一勾,“呵呵,香吧,叫你吃还不乐意。”
“谁家敢像咱这样吃的。”
秦京茹小声嘀咕着,没敢让曹安听到。
吃饱喝足的曹安惬意地斜倚在床头,“那菇就少吃一点,油多,吃多了你准拉肚子。”
“嗯嗯,知道的安子哥。”秦京茹乖巧地点点头,“这些留着,明儿中午热热再吃。”
吃好后,秦京茹就起身麻利地收拾起碗筷。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曹安想了想,“京茹啊,等会儿你没啥事吧?”
闻言秦京茹手上一顿,有些别扭,“咋、咋啦,安子哥,我没事,不过、今天有点晚了诶”
“你没事的话,帮我做半斤棒子面窝窝头。”
听到只是让自己做窝窝头而已,秦京茹不知道为啥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安子哥,这会儿做窝窝头干啥,你不是不喜欢吃吗?”
“不喜欢又不是不能吃。”曹安给了她一个白眼,“主要是做了放那里,万一像今天有人来了,我们就可以说我们吃的窝窝头了。”
“哦~原来是这样!”秦京茹恍然大悟,“安子哥,你想得真周到!我这就做。”
秦京茹洗完碗,麻利地和面、发面、整型、上锅蒸,而后簌了簌口,确保不会被人闻出油香味,又给曹安的炕洞里添了些秸秆才回去。
曹安有些百无聊赖地躺在炕上。
其实这会儿也才七点不到,只不过冬天乡下天黑得早,外面除了刮风声、偶尔的狗吠声,静悄悄的。
这年头就是这样,晚上除了造人小游戏,就基本没别的娱乐方式了。
想着要么进空间逗逗小野猪,玩会儿就睡了。
玩了一会儿,也大概八九点了,曹安正打算睡觉,就听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而且靠自己的窗子越来越近。
曹安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不会是来踩点的吧?
但很快那人就轻轻敲了他的窗户。
“谁!?”
曹安突然大声喊了一声,窗外的人明显吓得不轻。
“哎哟,小安,你小声点,是我”
听声音,是梁拉娣?
“拉娣姐?”
“是我。”
“姐啊,这么晚了找我啥事呀?”
“小安,能让姐进去说吗?外头挺冷的,而且姐脚还疼着呢。”
听到梁拉娣带着些乞求的的语气,“好吧,你到前头,我给你开门说。”
来活了?
曹安翻身起床穿上棉袄大衣,点上煤油灯,来了院子开门,发现梁拉娣做贼似的左右看来看去。
这么黑你看得到啥?
见曹安开门,梁拉娣拄着个棍子就要往里进。
“诶诶,拉娣姐,这三更半夜的,你有事说事,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见曹安竟然拦着不让自己进去,梁拉娣又急又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按下午想的那样做。
不过来都来了,事已至此,怎么也得试试,不然她不甘心啊!
她上前两步,“小安,姐找你有点事,想你帮帮我。”
与此同时,脚上“打滑”,“惊吓”中双手直接就揽住曹安的腰。
曹安也被她这一操作吓到了,这可是在院门口,虽然天黑,但万一被人发现了,他跳黄河也洗不清!
赶忙抱起她进门,迅速把院门关上,有点生气地说:“拉娣姐!你这是做啥,被人看到了我还怎么讨媳妇!”
梁拉娣见曹安大有生气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姐刚脚疼滑了下,小安你扶姐进去好嘛?”
你到现在都还搂着,我这是扶还是抱?
上来就搞这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蹩脚操作,就不怕我曹安是正人君子?
真的是,看人真准!
直接抱拖着她进了屋来到卧室,“拉娣姐,有事长话短说,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不好。”
但梁拉娣的心思根本就没在意曹安说的话上,刚进卧室她就闻到了混合着蘑菇香气、浓浓的油香味。
嗯,小安今晚吃的炒菇!
她下意识地咽了一大口唾沫。
这小安果然有粮!敢这样吃!
曹安见她没回话,而是寻着油香味眼神发直地盯着桌子那边,心中邪恶的笑脸撇起。
直接松手,径直回到炕上,这么冷,他才没心思陪她站那。
梁拉娣这才回过神,不让自己再看那边,磨磨蹭蹭地移到炕边,正对着曹安,欲言又止的。
“拉娣姐?发啥呆呢,不是有事吗?”曹安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哦,那啥,姐不是扭着脚了嘛,实在走不动路,就想问下你明天能带姐回城里不?”
曹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嗯…要么后天吧,明天我还要去收点山货。”
而后话锋一转,“就这事啊,明早你再来问也行嘛,这大半夜的…”
“嗯,还有、还有就是…”
梁拉娣低着头没敢和曹安对视,内心挣扎了下,“小安,姐求你个事,你能帮姐搞点粮食不?”
呵呵,还是来了,重头戏!
曹安叹了口气,“姐啊,我这还没上岗呢,就算上了岗也得紧着厂里任务,哪来多余的粮给你啊。”
梁拉娣闻言抬头看着曹安,一只手拉起曹安一只手,“你就帮帮姐吧,姐念你的情,姐家里四个孩子都大了,一个比一个能吃,姐实在是没办法了。”
念我的情有啥用?
曹安不为所动,摇了摇头,“姐,我现在都还欠着我们院子一大爷的粮票呢,真没有。”
梁拉娣见曹安油盐不进的,心里捉急,也不再犹豫,直接伸手将坐着的曹安搂进怀里。
有些别扭地问:“安子,你再闻闻,姐香吗?”
说着还扭动了一下,并且搂着曹安头的手紧了紧,让他埋得更深一些。
这是真上来就放大招啊,都要窒息了!
曹安头顶了顶,闷声道:“衣服太厚了,隔着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