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本能地想躲,可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下意识地往前挺了挺。
“当!”
一声脆响,像铁器相撞。
虎爷手里的匕首突然弯了个诡异的弧度,差点脱手飞出去,他低头一看,刀尖竟卷了刃,而对方的胸口连点白印都没有,只是t恤破了个洞!
“金钟罩还是铁布衫?”
虎爷手里的匕首在抖,声音也在颤。
他这把匕首是磨过的,别说捅人,捅钢板都能留下个白印,可眼前这小子的肉比钢板还硬?
“卧槽,我刀枪不入了?成超人了?”
张成自己也满脸懵,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跑!”虎爷知道遇上了硬茬,转身就往胡同深处逃窜,速度很快,如同奔马。
可他刚跑出两步,脖子就被一只大手攥住,像拎小鸡似的被拽了回来。
“刚才你捅人挺狠,现在怎么想跑?”
张成的声音冷得像冰,手里的力道越来越大,听着虎爷颈骨咯吱作响的声音,他心里竟升起一股病态的快感。
“好痛,脖子要断了……饶命!我错了!”虎爷吓得魂飞魄散,惨叫着哀求。
张成置若罔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把弯曲的匕首,还有体内奔涌的力量。这男人的惨叫像催化剂,让他心底那股暴戾彻底失控。他抓着虎爷的胳膊,顺着关节反方向猛地一拧——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混着惨叫,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
虎爷像条蛆似的在地上翻滚,左臂以诡异的角度垂着。
张成没停,抬脚踩在他的右腿膝盖上,狠狠一碾——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到半分钟,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壮汉,四肢全被碾碎,像堆烂肉瘫在地上,惨叫声很凄厉,但竟然没一人敢进来看情况。
张成丝毫也没觉得自己下手狠辣,体内那股嗜血的渴望还在翻涌,比刚才更甚,像有只手在拽着他的神经,逼他看向地上那个银色吊带裙的女人。
她还在睡,月光洒在她颈侧,皮肤薄得能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像条藏在雪地里的溪流。
那股清香混着夜风飘过来,勾得张成牙齿发痒,丹田处的燥热几乎要冲破皮肤。
他弯腰抱起女人,拨开女人汗湿的发丝,露出光洁的脖颈。
嘴唇靠近,正要咬下去,又犹豫了。
“不行,我是人,不是僵尸。”
“一旦咬下去就万劫不复……”
理智在心中警告。
但那股暖香缠得更紧了。
像有了实体,顺着他的毛孔往里钻,勾得他四肢百骸都在发颤,连指尖都麻酥酥的。
肚子也咕噜噜直响,仿佛三天饿了九顿一样,仿佛还不喝血真就会饿死一样!
“蠢货!还不快点喝她的血,你难道想一直做社会底层的司机吗?你还想当被富人压榨的牛马吗?”
“你不喝她的血,那些高高在上的上流社会就会吸你的血,榨干你的价值,还嘲笑你不够努力!”
张成的心中响起一个邪恶的声音,那是他压抑多年的阴暗面,此时忽然壮大起来,渴望地呐喊着。
“就一口……”
他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牙齿刺破皮肤的瞬间,几乎没发出声音。
一点温热的液体涌进嘴里,张成浑身一震——那味道太奇妙了,不像血,像最醇厚的蜜,混着淡淡的奶香,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涌遍四肢百骸。
暴戾彻底消失,积压了一夜的饥饿也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像干涸的土地遇上了春雨,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痒。
张成闭着眼,压抑着发自体内的颤栗,几乎要沉溺在这滋味里,连呼吸都忘了。
女人的呼吸依旧均匀,似乎毫无察觉,只是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像梦到了什么烦心事,很快又舒展开。
一口,两口,三口!
不能贪心!
张成狠狠咬住舌尖,疼意让他清醒了大半。
强迫自己松开嘴,舌尖下意识地舔了舔那小小的伤口——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先是渗出点血珠,随即结痂,眨眼间就恢复了光滑,连点红印都没留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轻轻放下女人,发现自己心脏跳得格外有力。
不是因为紧张,是因为那股暖流还在体内翻涌,四肢百骸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
他摸向胸口,数着心跳——
一,二……十四。
每分钟十四次!比之前少了一次!
张成的眼睛猛地睁大,一股震撼从心底炸开,像烟花在黑夜里绽放。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心跳越慢,就代表着越强!也能活得越久。因为心脏等同于一台机器,跳动的总次数是有限的,跳得越慢,自然就能运行得越久。
先前每分钟跳15次,是普通人的五分之一,自己的寿命就应该是普通人的五倍。
现在减少了一次,估计又增加了几十年寿命!
那要是……心跳变得更慢呢?
比如每分钟十次?五次?甚至更少?如果心跳慢到极致,慢到以小时、以天、甚至以年计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是不是就能活几万年甚至长生不死?
怀中这女人虽然漂亮,但还不算顶级,她的血就能让他心跳降一次。
那要是更美的女人呢?
苏晴?那个妖娆艳丽的秘书,美得跟个妖精似的,身上的甜香能勾人魂魄。
林晚姝?那个像月光下冰雪的老板娘,身上的异香清洌又霸道,比这女人的暖香要勾人十倍,光是闻着就让他喉咙发紧。
如果……如果能吸到她们两个的血,会怎样?
“啊……”
痛得昏死过去的虎爷又醒来了,发出痛苦的惨叫。
张成瞬间惊醒过来,低头看向地上的虎爷,对方还在痛苦地抽搐,四肢的骨头怕是全碎了,这模样看着就触目惊心。
“这得赔多少钱?可能还要蹲局子啊……怎么办?”
张成心里发慌,搓着手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