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往年都这么顺顺利利,大家也都信任他,哪里知道他突然就把银子给花了”
草席村的人心里苦啊,要是能结算到银子,草席能卖出去,他们此刻还在辛苦的干活编织呢?
都是那个邹有胜,欺人太甚,他就这么死了,留下老母女儿在村里天天被要债。
张富贵呵呵一笑,他能说什么,他想说什么,死对头突然死了,留下一大滩烂子等着处理,他不是应该嘚瑟吗?
瞧瞧,干到最后胜利的就是我自己。
可是他笑不出来,也可能是他还有良心,不过草席村之前的繁荣他邹有胜功不可没。
如今呢?一脚踏错,步步错,成了众矢之的。
就连老母亲,妻女都替他的过错赎罪,被别人瞧不起。
可想而知,走歪路容易啊!
当好人难啊!
“既是如此,你们找县老爷去吧!看看你们村还能不能选出个村长出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家都要过日子呢?
哪里整天盯着别人家的一亩三分地。
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自上日打村架之事过去后,已有半月,草席村董家被抄了,抄了20两碎银子,还有地窖里住衣衫褴褛衣不蔽体的几个年轻女子。
这些人眼神中有的只是心如死灰,有的染了一身花柳病,对未来失去了希望。
还有一人刚救出来没眼见人便跳河自尽了,尸体顺着河道流向草鞋村,把草鞋村的人都吓坏了。
官府最终还是没给草席村选举新的村长。
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何,这县老爷是什么意思。
宋浅月家的屋子和作坊快要竣工了,她们整日忙得没工夫关心那些,如今又增加了豆腐,豆浆这个营生。
由于天气渐凉,大伙儿都没编那么多草帽,货郎来的次数也少了。
不过宋浅月家的小吃越发火爆了,每天得炒200斤的小吃,每天营业额4000铜币,也就是4两银子,这可把宋家人高兴的同时,也累得够呛。
除去人工成本支出1两银子左右,也就赚个三两银子。
宋浅月的私库倒是不停的在增长,如今到了200两银子左右了,还得多亏侄子们带着村里的孩子下河捞蚌壳。
不然也不会有这笔收入。
只是这天气渐凉,不适合再下河捞东西,她又得想法子赚钱添私库。
家中忙得没办法,家里准备请两个帮手来干活,目前有的人选,一个是李大嫂子,还有住她家的大桥媳妇。
做的活计也是一般都是洗菜,锅碗瓢盆上面的油。
准备出每天12个铜币给着,也不知道人家行不行。
宋浅月手里端了碗豆腐,又用竹筒添了碗豆浆出了院门。
“大嫂子,大嫂子。你在家吗?”宋浅月扯着嗓子喊。
听着厨房里传来咯噔咯噔的声音,她踮起脚便朝里面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