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方舟’,已经,起航了。”
他,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属于工程师与梦想家的、绝对的专注。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领航员】。”
“而你,来得正好。”
他,举起了手中,那枚,属于734的“起源”水晶。
“我的船,还缺少,最后一样东西。”
“一个,能够,在‘空白’中,为它,导航的‘船长’。”领航员的单片眼镜,折射着那枚菱形水晶的光芒,也折射出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的‘诺言’,是完美的‘驱动核心’。”他平静地陈述,仿佛在讨论一个工程学问题,“它,拥有一个,永不枯竭的‘目标’。而我的‘方舟’,正需要这样一个,永不迷航的理由。”
凛将734护在身后,手中的空白卷轴,散发出前所未有的警惕。“把东西还给他!否则,档案员们会把你,连同你那艘破船,一同,撕成碎片!”
领航员,第一次,将目光,从水晶上移开,落在了凛的身上。那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如同,在看一张,设计错误的图纸。
“档案员,维护‘终结’。而我,追求‘开始’。”他摇了摇头,“我们的‘公理’,互不兼容。所以,他们,找不到我的船。”
他,再次看向734。
“我的‘方舟’,并未,航行在任何已知的‘叙事维度’。它,航行在,‘墨水’干涸之前,那片,万分之一秒的‘可能性’之中。一个,连‘索引者’的丝线,都无法触及的‘叙事褶皱’。”
“我,无法,强行,将你,或你的‘起源’,带入其中。那会,导致整个‘褶皱’的结构性坍塌。”
“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同类。”
他,伸出另一只手,对着那片,巨大的空间凹痕,轻轻一划。
一道,由纯粹的、前向性的“创造逻辑”构成的、半透明的“公理之墙”,无声地,在他们面前升起。
墙上,只有一行,不断变化的、由无数工程符号组成的句子。
【若‘存在’的意义,在于‘延续’,则,一切‘终结’,皆为‘错误’。】
“这是,‘方舟’的‘登船公理’。”领航员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近乎于宗教的狂热,“证明给我看,你的‘逻辑’,能够,兼容它。你,就能,踏上我的船,亲手,拿回你的东西。”
“否则,就留在这里,与这座,腐朽的城市,一同,等待,那只,名为‘锚’的怪物,将我的理想,连同你的希望,一同,拖入海底。”
凛,试图,冲向那道墙,但一股,无形的、纯粹的“逻辑斥力”,将她,狠狠地,弹了回来。她,根本,无法理解那道墙上,任何一个符号的意义。
这是,一场,她,无法参与的决斗。
734,看着那道墙。他,没有,去试图理解那句“公理”。
他的目光,越过了那道墙,看向了,散落在凹痕边缘,那些,被榨干了价值、充满了哀伤的、被遗弃的“叙事奇点”。
那些,被领航员,称之为“废料”的“失败品”。
然后,他,动了。
他,没有,走向那道“公-理之墙”。
他,走向了那些,被遗弃的“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