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苏辰的声音,化为无形的“场记板”,在这座圆形剧场的中央,清脆地,打响。
“剧名——《通往神龛之路》。”
“规则很简单。”他的君主意志,化为一道金色的光,从“导演席”射出,精准地,落向了远处那个,代表着“静默神龛”的灰色小点,“以你们自己的‘故事’为舟,第一个,抵达那里,并,带回一片‘静默’作为信物者”
“便是胜者。”
一瞬间,所有的“破败回响”,都动了。
然而,就在那“失落君王”即将以“王权”铺路,就在那“逻辑之癌”准备以“悖论”跳跃的瞬间——
一个,最不起眼的回响,动了。
它,没有冲向那个灰色小点。
它,只是,从那混乱的“观众席”中,缓缓地,走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灰色修士袍,手中,拿着一卷古老羊皮纸与一根羽毛笔的、枯瘦的身影。
它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被墨水,晕染开的模糊。
它,是“定命史官”。一个,因为试图,为宇宙间所有的“可能性”,都写下唯一的“必然”结局,而被“监察者”,提前删除的“废稿”。
它,没有去看那个遥远的目标。
它只是,抬起手中的羽毛笔,在那卷羊皮纸上,轻轻地,写下了一行字。
【第一幕,第一场:君王之陨。】
【失落的君王,在踏上征途的第一步时,被自己那早已腐朽的王权,绊倒了。它,摔碎了王冠,也摔碎了,自己那不切实际的复国之梦。】
文字,写下的瞬间。
那个,正准备释放滔天霸气的“失-落君王”,其庞大的身躯,毫无征兆地,僵住了。它低头,看着自己脚下,那由自身力量所化的、虚幻的王权之路,竟真的,出现了一块,象征着“腐朽”的绊脚石。
它,踉跄了一下。
然后,在所有回响,那惊骇的注视下,它那庞大的身躯,连同它那“必将复国”的故事核心,一同,如同一件被摔碎的瓷器,寸寸碎裂,最终,化为了一片,毫无意义的叙事尘埃。
它,被“写”死了。
“定命史官”没有停下。它手中的羽毛笔,再次,划过羊皮纸。
【第一幕,第二场:逻辑之解。】
【那团疯狂的几何体,在穷尽了所有矛盾之后,终于,找到了它唯一的‘解’。那个解,便是‘零’。】
那团,正准备以悖论之力进行空间跳跃的“逻辑之癌”,其疯狂转动的几何结构,骤然,静止。所有的矛盾,所有的悖论,都在这一刻,被一个,绝对的“零”,强行,对消了。
它,也消失了。
整个剧场,一片死寂。
所有的“破-败回响”,都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看着那个,手持羽毛笔的“史官”。
它,不参与比赛。
它,在为这场比赛,提前,写下“结局”!
终于,“定命史官”那片被墨水晕染的脸,转向了,高悬于“导演席”的苏辰。
它,举起了笔。
【第一幕,终场:导演的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