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错吧,那么厚的经书,要让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写下来?
她哭丧着脸问:“什么时候要?”
“母后十五要去进香祈福,十五之前必须撰抄完毕。”
到十五还有六天,这本经书大概不到四千字,抄倒是能抄完。
她还以为这是什么不可能任务,白白吓出一身冷汗。
她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又听裴景珩道:“母后要求抄经时需沐浴净手、着装庄重,还需专注虔诚、心无杂念、六根清净。”
“也就是说,乔美人抄经期间,不能侍寝。”
乔知夏刚刚就在想,如果太后只是单纯地要抄经书,而不是要刁难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个任务交给与她更加亲近的宋锦玉。
裴景珩这句话,给了她答案。
太后这是想断了乔美人的侍寝路,让她的好外甥女取而代之呢。
她看了看裴景珩:“要不我今天去翻淑妃的牌子?”
虽然侍寝只是有名无实,但毕竟能让宋锦玉心里平衡一些,也省得她总在太后面前告裴景珩的状,找他的麻烦。
裴景珩咬着后槽牙:“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乔知夏:呜,好可怕!
男主对女主的占有欲恐怖如斯,就连女主和她共处一夜,他都不允许。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哈!”
乔知夏拿过扇子给他扇风,希望能把他心头的怒火一起扇灭。
“我警告你,不许召宋锦玉和秦芳烟侍寝,更不许给她们赏东西!”
乔知夏点头如捣蒜:“好好好,都听你的。”
“待会你老老实实坐在这里抄佛经,今日必须抄完,明日请安的时候就给母后送去!”
乔知夏:这句能不能不听?生无可恋jpg。
要不您还是把我杀了吧!
太后娘娘好歹给了六天时间,裴景珩这么着急做什么?
“那个,能不能宽限一天?你看,我还要沐浴更衣”
“你只管抄你的经书,沐浴更衣的事,我来做。”
乔知夏:
差点忘了,她现在是皇上,他才是旁人眼中的乔美人。
裴景珩为她选好纸笔,把毛笔朝她手里一塞,使个眼色催她动笔。
见乔知夏垂头丧气地将笔落在纸上,他把注意力放回折子上。
纤细的笔尖在纸上刷刷起舞,没过多久,乔知夏已经抄完好几行。
乔知夏:咦?
她什么时候达到了下笔如有神这种梦幻的境界?
想起来了,是原主,从前在家时,她经常帮家里的祖母抄经,这么多年形成了肌肉记忆,抄起经文来,简直毫不费力。
乔知夏扬起嘴角,那还等什么,且看她如何将笔尖磨出火星子来!
不知过了多久。
裴景珩正提笔思考该如何给眼前的折子写批语,乔知夏忽然叫了他一声。
“我写完了!”
裴景珩立刻皱起眉头,不认同道:“母后熟读佛经,偷工减料定会被她发现。”
“我没偷工减料!不信你看!”
乔知夏大声反驳,同时理直气壮地把纸拍在桌上。
看着纸上的字,裴景珩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