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言金丝眼睛泛着冷光,薄唇微启,声音低沉而清晰,像一记闷雷碾过室内本就紧绷的空气。
“语听,别太过分。”
傅语听直接无视了他们。
她只想尽快远离这些令人作呕的污浊。
她挺直脊背,步履从容地朝着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入口走去。
然而,有些人就像跗骨之蛆。
“姐姐!等等!”
徐茜带着哭腔、却又强行挤出几分“关切”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和苏欲一起又追了上来,再次挡在了傅语听面前。
徐茜脸上充满委屈的关心,但此刻眼神里却闪烁着一种恶毒的、幸灾乐祸的光芒。
她打量着傅语听,仿佛在评估一件赝品,声音带着刻意的“好心”:
“姐姐,你有邀请函吗?jeff大师的金婚典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需要正式的邀请函哦!”
她故意扬了扬自己手中那张制作精美的香槟色卡片,“要是没有的话,需不需要我们带你进去呀?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嘛”
她刻意加重了“一家人”三个字,带着虚伪的施舍和恶意的提醒。
陆景言也跟了过来,脸色依旧难看,但听到徐茜的话,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看着傅语听,眼神复杂,带着残余的愤怒和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冷哼一声:
“茜茜,你管她做什么?她本事大着呢!要是真被拦在外面了,自然会知道该来求谁!”
他潜意识里,似乎还觉得傅语听需要依附于他陆家的身份才能进入这种顶级场合。
就在这时,眼尖的苏欲发现了关键。
她死死盯着傅语听手中拿着的那张邀请函。
那并非她们手中常见的香槟色邀请函,而是一张通体素白、仅在边缘勾勒着极细金线、材质看起来更为特殊、触感也明显不同的邀请函。
上面似乎没有任何繁复的花纹,只有简约至极的烫金字体。
“呵,”苏欲像是抓到了天大的把柄,发出一声充满鄙夷的冷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看热闹的宾客听到:
“傅秘书,你这邀请函跟我们大家的怎么都不一样啊?该不会是自己弄了张假的吧?”
徐茜立刻配合地露出“恍然大悟”和“担忧”的表情:
“啊?假的?姐姐,这这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好!会被当成混进来的闲杂人等的!还是用我们的吧!”
陆景言也皱紧了眉头,看着傅语听手中那张与众不同的白色卡片,眼神里的怀疑更甚。
他也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邀请函。
傅语听看着眼前这三张写满恶意和愚蠢的脸,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她甚至懒得跟他们多费一句口舌。她连眼神都欠奉,直接无视了他们的聒噪,径直走向入口处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自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看到傅语听走来,又看到她身后那三位一看就身份不凡、却明显在针对她的宾客,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公事公办的审视。
他伸出手,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士,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徐茜、苏欲脸上瞬间露出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傅语听,没了陆景言你怎么跟我们斗?
用一张假的邀请函?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