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景言结婚了?
不可能啊!
景言还发信息让他拿结婚的事做话题。
整个会议室瞬间落针可闻!
而监控的另一边,陆景言面色一变。
他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后退进度条又重新听了一遍。
监控屏幕上,傅语听的侧脸平静无波,甚至在他反复倒放、放大、再倒放的过程中,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勉强或犹豫。
她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笃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一个与他陆景言毫无瓜葛的事实。
一瞬间,心猛地一空,像是被千斤石狠狠砸了一下。
屏幕的光映着他因为极度震惊和暴怒而扭曲的脸,眼中布满了血丝。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过了几秒,转念一想,只觉得可笑。
她能跟谁结婚?
有谁会要她?
谁敢?
就算敢要她,谁又敢跟他陆景言抢女人?
她一定是想骗大家,她结婚对象是他,从而拿到股份。
随后,陆景言再次发出短信:“让她拿出结婚证作为证据。”
他可没和傅语听领证,她的谎言立刻就被拆穿了。
这一刻,他不由得握紧拳头,盯着屏幕。
傅文城跟陆景言的反应和想法一样,由开始的震惊转变为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他扭曲着脸,指着傅语听质问:“结婚?结婚证呢?!”
就在这时,一直如同影子般站在傅语听身后的周野,再次沉稳地向前一步。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直直射向傅文城:
“傅文城先生,”周野的声音清晰、冷静,带着法律工作者特有的不容置疑,“关于傅女士父母的遗嘱中关于‘结婚’方能完全继承股权的附加条款,其法律效力及解读,本人作为遗嘱执行人及傅语听小姐的代理律师,拥有最权威的解释权。”
话落,傅语听拿出来一抹刺眼的红色本子举在手里。
这是一种无声的宣告,那一抹红色刺穿了陆景言的眼膜,整个眼睛都被屏幕上的红色填满,像一滩血水在他眼神中间。
他浑身一震。
怎么可能!?
而接下来,周野的话更是把他拖入更深的深渊。
周野看着傅语听的行为,停顿了一下:“傅语听女士的结婚证具有法律效力,没有任何问题。作为她的律师,我知法、懂法,更清楚伪造法律文书的严重后果!若傅文城先生对此存疑,欢迎随时向司法机关提出质疑或申请鉴定。”
周野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砸碎了陆景言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砸在了陆景言心上。
那抹红色的结婚证和周野的话莫名的沸腾着陆景言手中那杯滚烫的茶,他的手仿佛瞬间失去了重量和温度,直直坠落。
滚热的茶水泼溅在他昂贵的手工西装裤和光洁的意大利皮鞋上,几滴甚至飞溅到他毫无血色的手背,瞬间烫出一小片红痕。
可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痛觉神经像是齐齐斩断,传递不了一丝一毫的灼痛。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监控音响里周野信誓旦旦的宣告,和那个他根本看都不敢看的红色证据。
单调刺耳的嗡鸣在他耳里循环播放着。
她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