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泽是宣传部部长,电视台报社直接归他管理,算是两人的顶头上司。
江然经常和他打交道,两人的关系比乔以眠熟络许多,闻言笑道:“刚和小乔聊聊这几天调研的事呢,他们明天应该就走了,下次再见面就不一定什么时候了。”
赵承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江台长看人看事的眼光真毒。”
说完把手里的两杯酒分别放在两人面前,“二位美女请用。”
两人面前的杯子刚好也空了,江然道了声谢,毫不在意地浅抿了一口。
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暗红色酒水散发出水果般的微甜清香,入口亦是果香四溢、醇厚浓郁。
“嗯,这酒不错。”江然看向乔以眠,示意,“尝尝看。”
乔以眠见她毫不在意地喝了,也就没什么顾忌,端起酒杯也尝了一小口。
她虽然会喝酒,但不经常喝,一是酒量不太行,二是酒品比较差。
听沈凌川说,有一次她和朋友聚会喝多了,回去的路上全程把脑袋探出天窗,说有种策马奔腾的感觉,还说自己是位拯救苍生的盖世英雄。
到了家之后她也没消停,对着花洒唱歌,无意中触碰到开关,呲了一脸水。
许晚芳去卫生间找她的时候,她正满身是水的坐在地上,把香皂当成手机贴在耳边傻笑。
看到许晚芳,她一把抱住对方撒娇,说她给姑姑打了好久的电话,怎么才来接她回家
沈凌川想起来一次嘲笑她一次,还特意录了视频,每次心情不好时都拿出来解闷儿。
乔以眠羞愤难当,后来就不太在外面喝酒了,即便偶尔小酌几杯,也要保持头脑清醒。
总之,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丢人了。
面前这杯红酒倒是不多,也不至于喝醉,她索性慢慢喝掉。
确实像江然所说,口感不错,一看就是高级货。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人过来找江然。
她走后,赵承泽顺势就坐在了江然的位置上,和乔以眠说笑。
“小乔记者,以后如果有飞黄腾达的那天,可别忘了我们啊!”
乔以眠知道对方只是在说客套话,连忙回道:“赵部长可别笑话我了,我一个小记者,什么时候能飞黄腾达啊。倒是您年轻有为,以后肯定仕途坦荡,我们少不了受您庇护呢。”
“小嘴真甜。”赵承泽哈哈大笑,笑过之余又压低了声音,“怪不得执政官总是在背后夸你呢。”
“执政官”三个字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开关,让乔以眠心头一颤。
江然之前说的那番话再次响彻耳畔,她忽然觉得脸颊微微发烫,连心跳频率都比往常快了许多。
赵承泽见她面颊粉红,便猜到酒劲儿上来了。
这杯酒里面没加什么东西,只是后劲儿挺大。
他不过是想顺水推舟,成了对自己有好处,不成也别脏了他的手,没必要给自己落下啥把柄。
他之前向报社的人打听过,乔以眠酒量不好,属于三杯就倒那种。
所以特意拿来这种酒。
“咱俩都是楚城人,报社又归我直接管理,我好歹算得上是你的领导,有些话说出来,你可别不高兴。”
乔以眠感觉这红酒后劲挺大,才这么一会儿脑袋就有些发沉,但还是强打精神点头:
“您请说。”
“你这小姑娘啊,就是年轻气盛,做事不计后果。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也看过你写的那些稿件,文笔内容都没的说,在楚城年轻一辈也算是佼佼者;
但你也太不管不顾了,就拿之前报道的那篇烂尾楼事件来说,得罪了多少人啊,幸好你们社长提前和我说了,稿子到我手里就算到了头,这才没惹到上面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