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谢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情,我去向乔同志求个情,看看她能不能原谅你。你本性也不坏,只要能改正就是好的。”
老邓到底救过他一命,他的女儿,他不仅要好好教育,还要给她一个光明的前途,不能让她的档案真落下污点。
闻言,邓盈盈心里早就得逞一笑了。
面上却装作一副大义凛然样,“不,谢叔,我犯了错,就该受罚。”
“乖,认错就是好孩子,先起来说话,这件事情谢叔会帮你处理。”
“爸,我不同意。”谢中铭第一个反对。
他握紧拳头。
脊柱像安了个钢筋似的,挺得笔直。
那眼神带着不容置喙的正义,“您这样包庇邓盈盈,组织纪律何在?”
这声音带着千钧之力。
谢江想着要报答老邓的救命之恩,沉着脸色,“老四,这件事情你别管。”
“爸。”谢中铭紧握着拳头,义正辞严,“这件事情邓盈盈错了就是错了,今天她这样算计乔同志,明天指不定犯出什么更大的错误,你不跟保卫科说,我去说。”
说完,他带着对父亲的失望和愤怒,转身走出了堂屋。
“四哥”谢明哲追出去,“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谢中铭站在院前,回头看向谢明哲,“明哲,你和乔同志之间,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我星月她只想和我做朋友。”月光下,谢明哲满眼挫败感,“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四哥,但是星月一天不嫁人,我一天不会放弃。”
谢明哲又重新燃起斗志。
谢中铭没有说话,他转身走出了小院。
“四哥,你去哪儿?”
“今晚我睡宿舍。”
第二天早上,谢中铭早早等在乔星月的宿舍楼下。
乔星月和安安宁宁下楼时,见到晨光中一身挺拔如松的谢中铭,一起露出惊讶的表情。
“中铭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谢中铭回以安安宁宁一个温柔的笑容,“我找你们妈妈有点事情。”
乔星月问,“啥事?”
泡桐树下的紫色花瓣在晨风中簌簌而落。
他站在树影下,脚上的解放鞋像是钉在原地一样,脊柱挺得笔直,手上握着什么东西,指尖用力攥了攥,递向乔星月,“乔同志,给!”
“这是什么?”乔星月可不敢随便接谢中铭的东西,她带着疑惑,垂眸打量了一眼。
见她没有要接过手的打算,他把她的手拉起来,硬塞到她手里,指尖碰到她的手掌,立即缩回来,身姿挺拔地看着她。
乔星月看着手中塞的东西——到底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