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还喘着气,“同志,真的没看到吗?”
对方摇摇头。
乔星月走出警卫室,想着说不定他们就在附近,又往巷子里左瞧瞧右瞧瞧,依然没见到人。
这可咋办?
好不容易知道安安宁宁的爸爸没有死,而且他和她还同在一个军区。
现在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要她咋去找安安宁宁的爸爸?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一定要让安安宁宁见到她们的爸爸。
那个被胖丫骑过的男人,在那种被算计坑害的情况下,还愿意把胖丫娶了,想必肯定也是个愿意负责任的人。
到时候她把安安宁宁领到他面前,他肯定也会负责任,认下安安和宁宁,给安安宁宁一个温暖的家的。
这个年代她单身带着两个孩子,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而且安安宁宁确实也比较缺乏父爱。
如果能找到安安宁宁的爸爸,那是最好不过。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载着曾秀珠和刘大柱,出了家属院大门。
眼见着方向不对,曾秀珠扒着车椅,忙问,“中铭,这咋往外走呢,不是要去你屋里头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爸妈长啥样,总得带我去见见亲家公亲家母吧?”
哼!一会儿见到谢家父母,先要一笔彩礼钱。
她家胖丫嫁给谢中铭,这男人虽然每个月往茶店村寄生活费,但是彩礼钱一分没给过。
等要了彩礼钱,再借一大笔钱。
到时候谢家敢不给钱,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老老实实掏钱。
驾驶室的谢中铭,握着方向盘时,身姿挺得像是标杆尺。
阳光斜斜地打在军绿色的吉普车上。
谢中铭肩头的徽章被晒得发亮。
天气热起来了,他穿着熨贴整齐的确良军绿色短袖衬衣,领口风纪扣扣得严严整整。
握着方向盘的手臂是小麦色的,上面鼓着劲瘦有力的肌肉。
这一言不发的高冷模样,让曾秀珠还想再说什么,心里却跟打鼓似的不敢说话了。
该不会是知道她要来借钱,所以才不把她领屋里去吧?
“中铭?”曾秀珠问,“你这是要带我们娘俩去啥地方?”
谢中铭依旧握着方向盘,轻抬薄唇,“你们有胖丫的消息了吗?”
“”胖丫被赶出去后,就没再回过茶店村,曾秀珠哪有胖丫的消息,说不定胖丫早死在外头了都不知道。
曾秀珠反咬一口,“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不是说你去找胖丫,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找到她的下落吗?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车子开在砂石路上,扬起的尘土裹着路边玉米地的气息。
穿过这片自给自足的玉米地,就要到城市建成区了。
那扬起的尘土让曾秀珠和刘大柱呛了两口。
倒是谢中铭,依旧身姿笔挺地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的路况,眼神像是淬了钢一样不飘不晃,“您老人家怕是忘了,胖丫是被您赶出家门才失踪的。”
“”这事儿曾秀珠多多少少有些心虚。
但她很快又使起了她的泼妇性子,“我自己的女儿我教训她两句还不成?谁知道这死丫头跑出去后,她就一直不回来了,这可怪不了我。”
车子很快到了派出所门口。
曾秀珠不识字,但刘大柱还认得几个字,他在后面扒了扒曾秀珠又黑又瘦的胳膊,“妈,胖丫男人咋把我们带到派出所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