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腰腹往下沉,快要贴上沈桃言的腰腹时,聂宵忽然被一脚踢开了。
聂宵回头,看到了浑身煞气,阎罗似的聂珩,他犯了怵:“大哥?”
聂珩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那眼神就像拿着刀要行刑的刽子手。
沈桃言得了自由,支起身子,扶着喉咙咳了咳。
她没想到聂珩会比赵卿容来得快。
要知道,从大房到她这来还挺远的。
聂珩暗沉沉的目光,将沈桃言从上到下,一寸寸打量了两遍:“你怎么样?”
这其实已经算是越矩了。
但聂珩这会儿有些失控了。
即便他很清楚聂宵和沈桃言是夫妻,可看到方才那一幕──
戾气宛如蛰伏在阴暗的角落里的藤蔓,瞬间从四面八方爬满他的心,汹涌地往里钻。
沈桃言知道他问的是自己,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聂珩这才有空搭理聂宵:“你在做什么混账事。”
甚至不是在问聂宵,而是在呵斥。
聂宵大声辩驳:“大哥,是她要害我!”
聂珩面无表情,眼神阴冷:“你在说疯话?”
聂宵愣住:“大哥,你不信我?”
这时,赵卿容急匆匆赶到:“怎么了?怎么又闹起来了?”
聂宵:“这件事你们应该去问她。”
沈桃言看着赵卿容和聂珩:“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夫君说我给他下药了。”
赵卿容拢起眉:“下什么药?”
沈桃言急道:“我要是真下药了,我才知道是下什么药呀?”
聂宵:“你让我跟你一起去遇仙楼,我喝了一杯茶之后就晕倒了,然后…”
然后还点了催情香,妄图与他有夫妻之实。
但后面的,事关乔芸,他暂时不能说。
沈桃言:“不是我,那茶里面好像有安神助眠的,我以为夫君你是忽然睡着了。”
“如果真是我,我下药之后,我怎么什么事也不干呢?”
聂宵:“谁说你什么事也没干,你明明就是!”
他欲言又止,那些事儿他没法宣之于口。
岂料,聂珩忽然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聂宵急得不行:“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
聂珩:“她来接我了,你要我明白什么?”
聂宵表情呆滞了一下:“什么?”
沈桃言咬了嘴唇:“我实话与夫君说吧,我原本是想着和夫君一块儿在遇仙楼设上一席,多谢兄长先前为我们多番奔波的。”
“看着夫君睡着之后,就想着正好借这个机会下去迎了兄长上来,给夫君一个惊喜。”
“然后我与兄长一起上到二楼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请了大夫去看。”
“我想叫人去跟夫君你说一声的,但这个时候大夫来了,暂时就没有去。”
聂珩:“之后是我劝弟妹回府的,我和她还是一起回府的。”
“走之前,我们吩咐了扬青上去找你,扬青没与你说吗?”
聂宵懵了,扬青现在也不在,他还在收拾遇仙楼乔永贵和韦素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