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宵显然是有心事,聂珩没有管他。
不想,李雯君和聂晏难得叫了聂宵过去见面。
聂宵规规矩矩地叫人:“伯叔,伯婶。”
李雯君打量着他,笑道:“看样子你已经好全了。”
聂宵:“是。”
聂晏欣慰:“好了就好,远涵这些日子怕是担心坏了。”
远涵是聂渊的字,聂宵知道伯叔说的是自己的爹。
李雯君和聂晏只是关心了一下聂宵,别的话,他们也不好多说,想着聂宵可能听不懂。
在他们面前,聂宵是很乖巧的。
李雯君和聂晏也就只留他喝了茶,吃了些糕点。
沈桃言身边的丫鬟得了重赏,连跟着去寻药的人也都得了赏。
乔芸只得到了聂宵的疼惜,还得喝苦药,调理自己的身体。
多好,乔芸想要,沈桃言就让她得到。
沈桃言舒服地窝在榻上,懒散地眯起眼睛:“也不知道乔芸这会儿会不会在沾沾自喜?”
叠珠坏坏的:“那不是在戳她心窝子嘛?这个可一定得叫乔芸知道。”
沈桃言却道:“别,先别叫她知道,且让她甘之如饴吧。”
不然怎么能消她这么多年替乔芸买玉蓉酥的恨。
她不把乔芸当对手,不代表她不找乔芸算账。
“对了,乔英的事儿还没着落吗?”
叠珠摇头:“没有。”
沈桃言:“继续查。”
她不信冯塞飞仅仅是因为心悦乔芸,就自请当乔英的夫子。
她觉得,乔英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
沈桃言:“哎,叫人从冯塞飞那儿入手试试,看看能不能挖出些什么来?”
叠珠:“是。”
出去远远走了一圈后,回来还没几日,沈桃言竟有些闷了。
“唉,奔波的那个把月,虽说有些辛苦,但却有趣。”
叠玉笑着应道:“谁说不是呢,小时二少夫人可是常常坐不住的。”
可自从来到洪都,沈桃言才慢慢磨了性子。
尤其是嫁入聂府,学着为人妻,沈桃言更是几乎将性子磨平了。
这回了一趟黎乡,才让沈桃言又活了一些。
沈桃言想出去了:“去捎个信给阿杳吧,也好久没见过她了。”
叠珠:“哎。”
瞿杳没什么要事,应得很快。
两人依旧是在遇仙楼见面。
瞿杳一高兴完,就撇了撇嘴,找她算账:“你总算想起我来了?”
沈桃言:“这不是前些日子,我回了一趟黎乡嘛。”
瞿杳:“你回那儿干什么?哦,对了,二傻子,他没事吧?”
自从那日之后,再没有其他消息出来,她也打听不到关于聂二傻的消息。
沈桃言如实道:“他那日的马车出了事,还中了毒。”
瞿杳立即皱了眉:“中毒?是有备而来的?”
沈桃言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是。”
瞿杳:“那…是谁?跟二傻子有关吗?”
不然怎么偏偏要二傻子去遭罪这一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