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别宴呼吸紧了紧,“阿荷,乖,先喝水。”
他带着几分如沐春风的味道。
曲荷动作停了片刻,嘴边突然碰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唇瓣被湿润了。
“先喝水好不好,嗯?”
这个‘嗯’字带着上扬的尾音,让曲荷安静了下来,她仰起头看着他,脑袋懵懵的,靠着本能小口小口喝着杯子里的水。
温凉的水滑过喉咙,清凉补充进来,身上的超热暂时褪去了几分,她像是找到了解药般伸出舌尖想求更多。
一杯水很快见底,曲荷不满地晃了晃脑袋,最后一口水从杯沿顺着她的下巴从领口滑了下去。
曲荷难受地扭了下身子。
庄别宴把见底的水杯放在一边,大手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轻声安抚,“阿荷听话,药马上就到了。”
曲荷本就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她,整个人开始炸毛,在怀里扭来扭去。
“我不要,我一点都不听话,我要脱衣服”
可话还没说完,又被庄别宴按回怀里。
他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后背,微凉的手心让她安分了不少。
庄别宴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下巴,像在哄孩子般:“脱了衣服会生病。听话。”
曲荷忽然安静下来,抬头看着他。
昏黄的床头灯下,庄别宴的轮廓柔和得不像话,薄唇微抿,尤其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一般,让她着了迷。
“你真好看。”
曲荷像是寻到了什么宝藏,在庄别宴脸上胡乱摸了一通。
从眉骨到唇角,带着滚烫的温度,可他却没躲,只是低头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眼底像装了潭汪洋。
曲荷忽然倾身,在他唇上碰了下。
很轻。
庄别宴想到了停留在后院德国鸢尾上的蝴蝶。
但很快,蝴蝶落了下又飞走了。
不过,蝴蝶好像找到了乐趣,想再次停留,可花朵却害羞了。
曲荷这次凑上来的时候,被庄别宴偏头躲开。
他琥珀色的瞳孔底逐渐涌起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果然,是蜜桃的味道。
“嗯?”
曲·小蝴蝶·荷有些不满,追着他的唇瓣蹭来蹭去,顺道还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
庄别宴一动不动,像是个优雅的绅士仍由采撷,只有剧烈跳动的心脏在提醒着他这一刻是真实的。
“你好凉。”
曲荷不知什么时候转了个身,坐在了他怀里,脑袋埋在他脖颈间有一下没一下蹭着,还时不时吐出舌尖。
当脖颈间那块软肉被咬了下后,庄别宴呼吸一窒,圈着她腰的手下意识紧了些。
“痛。”曲荷不满地哼唧了声。
“阿荷,下来。”庄别宴声音低沉得要命。
明明冷气已经开到了最低,可房间内的温度却在逐步攀升。
两人的温度不断升高。
曲荷在他耳边小喘着气,“你身上好凉,好舒服,我好喜欢你。”
庄别宴把她拉开了些,垂眸看着眼前人,白皙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哪怕知道她意识不清醒,但在听到那句后还是忍不住悸动,他最后无奈叹了声气。
曲荷好不容易得到的‘冰块’,突然一下就消失了。
她伸出手抱着男人的肩膀,她渴望更多,可无论她怎么做,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彻底炸毛!
而就在这时,庄别宴突然扣住了她的后颈往怀里按了按,声音低沉地发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