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疯!”
曲荷把桌上的果盘点心一盘盘掀翻。
她一步步向她靠近,“还没结婚就出轨,钱昭野才是真破鞋吧?二手男人还自带出轨劈腿,白送我都嫌脏!”
“男人犯错天经地义,女人就活该忍气吞声?你这么护着你儿子,难不成偷吃劈腿是你们钱家的传统作风?你放心!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要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
付月华听得脸涨成了猪肝红,手指都快戳到曲荷脸上,“你你”
曲荷冷笑,一把打开她的手。
“你你你什么你!你越气,越骂我,越证明你儿子可怜!一把年纪了还得替你儿子擦屁股,你这妈当得真失败!”
她反手抓过一把瓜子,直接扬在付月华脸上:“你不是最喜欢嗑瓜子说闲话吗?磕啊!你有本事继续骂,把门打开让大家伙都进来听听,钱昭野出轨小三还有了孩子,看看说出去最后丢的是谁的脸!”
付月华被瓜子砸得睁不开眼,节节败退。
她抹掉脸上的瓜子,瞪着眼看着面前的人,从前曲荷在钱家只会忍气吞声,好像谁都能指使她一下,哪见过这样的时候?
可她憋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你没有教养!亏你父母还是老师,就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教养?”曲荷冷笑,“教养是留给值得尊重的人的。我父母教我明辨是非,礼义廉耻,不像你们,儿子出轨还觉得光宗耀祖!钱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你”
付月华被气都捂着胸口在沙发上大喘气,旁边听下全程的钱老太太也气得不轻,拐杖砸得咚咚响,“反了!反了!”
“反的是你们!”
曲荷走向目瞪口呆的钱老太太,看着她手上握着的那串佛珠冷笑。
“老太太,我平时敬您,但现在我倒想问问您了。您念了一辈子经,还念出个这么缺德的孙子,这佛珠您还配戴吗?”
钱老太太被气得手抖得不行。
手上力道一松,佛珠落地。
线断。
佛珠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而钱家那虚伪的面具也应声而碎。
曲荷不想留在这里浪费时间,拎起包,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钱昭野赶了过来。
他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他的母亲头发上滑稽地沾着几颗瓜子,弯着腰在给他的奶奶拍胸口顺气。
地上一片狼藉。
沙发上是明显的茶渍,地上是散落一地的水果瓜仁,角落里是还在滚动弹跳的佛珠。
“曲荷”
“钱昭野”曲荷甩了甩手,冷笑,“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七年憋屈,今天终于爽回来了!
门口拐角处,乔眠倚着栏杆,手掌有一下每一下摸着肚子。
看见曲荷出来,她立刻故作亲昵走上前。
“你别过来,站那别动!”曲荷冷眼一扫,往后退了一步,和她隔了五米远,“我怕你碰瓷。”
乔眠笑了笑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无辜的弧度:“曲姐说笑了,我才不会干那些蠢事。”
她歪了下头,“只是有点意外罢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曲姐骂人的样子,挺新鲜的。原来曲姐骂人也这么厉害。”
曲荷平日里在公司对谁都和颜悦色,哪怕有时候有人犯了严重的错误,她也顶多说话语气重了一点罢了,哪里会像刚才听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