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暂时止住了,但你失血太多,得多注意休息。”
处理完伤口,她关切地看向湛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湛羊此刻脸上尽是苍白,琥珀色的眼眸带着点疲惫。
“嗯,不疼了,谢谢你,雌主。”
他低声说,随即移开目光,不敢与凌雪薇对视。
漂亮的脸蛋,担忧的眼神,湛羊怕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意。
凌雪薇却根本不信,她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手都快断了,他说不疼?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倾身向下,将自己的额头紧贴湛羊的额头。
那一瞬间,两人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凌雪薇身上淡淡的香气和药草的气息瞬间包裹了湛羊。
她的额头微凉,带着湿意,认真地感受着他额头的温度。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还好”凌雪薇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了一分,“幸亏没有发烧。”
一旦伤口感染,引发发烧,以湛羊此刻的虚弱,后果不堪设想。
只要不发烧,她就有时间,用药物稳住他的伤势。
然而,就在她额头相贴的这短短几息,湛羊,身体猛地一僵。
他从未与一个雌兽如此亲密。
看着气息萦绕的凌雪薇,一丝莫名的慌乱瞬间攫住了他。
湛羊下意识地别过了头,试图拉开这亲密的距离。
但就在这时。
凌雪薇准备起身,湛羊则因扭头,两个方向相反的动作,在极近的距离下,造成了刹那的交错。
小雌兽柔软的唇瓣,轻轻地擦过了湛羊的唇角。
那触感微凉、柔软,如同春日柳絮拂过水面,又似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仅仅只是一点点的擦肩而过,甚至连“吻”都算不上,更像是不小心蹭到。
湛羊一时间,愣了神,大脑一片空白,
他甚至不敢去看凌雪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嘴唇上。
而凌雪薇注意力都在他的伤口上,对刚才的那一丝触感,根本毫无察觉。
她只是感觉到湛羊突然僵硬地别开了头,以为是自己靠得太近让他不适。
毕竟,重伤之人对靠近有本能的警惕和不适也很正常。
她立刻顺势直起身,拉开了距离,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还好没烧,得赶紧把药熬上!”
说完,她甚至没有多看湛羊一眼,转身便快步走向放凹石的地方,开始生火熬药。
猫澜这时,他眼神不善地扫了眼禾狐,又冷冷地盯回湛羊。
“湛羊,没想到,你竟也耍起了心机。”
湛羊微微蹙眉道,虚弱地说道,“猫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身上有一半血脉是来自于剑齿虎,它是百兽之王,狩猎能力自然没得说。”
“区区狼群而已,你们有狼天这个稀有血脉的雪狼在,你怎么可能会伤得这么狼狈。”
“虽然说你的兽爪被拔了,但是你牙齿的战斗能力,好像并没有丧失吧。”
湛羊虚弱地撑起身子,眼神死死地看向猫澜。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你的血脉可是来自剑齿虎,战斗力远在我们几人之上。”
“就算你没了爪子,但你的羊角,还有你的牙齿呢,难道还打不过那群狼吗?”
猫澜声音冰冷,他指着湛羊,一字一顿地吼道。
“你是不是对雌主也有意思了!”
轰!——
全场死寂,所有兽夫的目光瞬间落在在湛羊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