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苒苒闻言,眼中爆发出狂喜,又强自压抑,怯生生道:“当当真?砚声哥哥莫要哄我”
“男儿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我绝不负你!”顾砚声斩钉截铁。
看着怀中人娇媚含羞的模样,身下那股邪火又猛地窜起,忍不住再次欺身上去,“好苒苒,再依我一回”
杨苒苒却欲拒还迎地半推着他,贝齿轻咬下唇,带着委屈:“砚声哥哥我一介卑微商贾之女,身份低贱怎能怎能进得了尚书府的门楣还是做正妻?夫人定不会应允的”
她需要一个更肯定的承诺。
“母亲素来疼我!她若是不允,”顾砚声被激得热血沸腾,当即竖起三指,指天发誓,“我顾砚声在此立誓,此生非杨苒苒不娶!若不能娶苒苒为妻,我必遭天谴,五雷轰顶,不得好”
“死”字未出口,便被杨苒苒惊惶地用手捂住。
她眼中含泪,连连摇头:“不要!砚声哥哥,我信你!我信你就是了”这番作态,彻底满足了顾砚声的英雄救美之心,也让他再无顾忌。
厢房之内,又是一番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直至暮色四合,两人才依依不舍整理衣衫,悄然分别。
当晚,顾家正院。
顾砚声迫不及待地向母亲葛氏提出了求娶杨苒苒的请求。
一石激起千层浪!
葛氏与顾尚书震怒。
“混账东西!”葛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砚声的鼻子厉声斥骂,“从前我便告诫你离那狐狸精远些!你竟鬼迷心窍至此!”
“她已是残花败柳,被陈稷那登徒子当众玷污!满京城谁人不知?你倒好,上赶着去捡别人穿过的破鞋!顾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母亲!您怎能如此污蔑苒苒!?”顾砚声急红了眼,梗着脖子辩解,“她是被陷害的!她是清白的!她根本没有被陈稷玷污!是青慈阳那个毒妇设下的圈套!”
“从前我就见不得你和这个狐狸精周旋,事到如今,她已是不洁之身,你还上赶着去捡陈稷那登徒子的臭鞋穿!”
“母亲!您怎能如此污蔑苒苒!?”顾砚声急红了眼,梗着脖子辩解,“她是被陷害的!她是清白的!她根本没有被陈稷玷污!都是陈稷设下的圈套!”
“清白?陷害?”葛氏气极反笑,“你是当我和你父亲瞎了?还是那日青家宴会上亲眼所见的满堂宾客都瞎了?!”
“众目睽睽之下,衣衫不整,同床共枕!你告诉我这是陷害?她杨苒苒若真清白,当时为何不撞柱以证清白?事后为何不寻死觅活?反倒苟活至今,继续勾引于你?!”
“母亲!儿子从未忤逆过您,但事关儿子终身,求您成全!”顾砚声知道解释不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恳求。
“休想!”葛氏斩钉截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一介卑贱商户女,还妄想进我顾家大门?还要做正妻?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就是纳她为妾,也是我顾家天大的耻辱,要被满京城戳断脊梁骨!”
“母亲!出身非苒苒所能选择。她人品高洁,性情温婉,是万中无一的良配!儿子娶她有何不可?”顾砚声据理力争。
“人品高洁?性情温婉?”葛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若她真如你所说,就不会使出这等下作手段将你迷得神魂颠倒!费尽心机接近你、勾引你!这种不知廉耻、自轻自贱的狐媚子,也配谈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