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苒苒在他怀中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
她掩去自己嘴角的笑容,低声啜泣着,哭得越发厉害。
“砚声哥哥,我”
顾砚声还未听清怀中人说的什么,就觉得她身子一软,直直地往地上滑落。
“苒苒!”
他手疾眼快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入手处轻飘飘的,仿佛抱着一片羽毛,更让他心疼不已。
厉声问守在附近的丫鬟,“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丫鬟带着哭腔,飞快解释道:“姑娘已经好些日子几乎水米未进了!整日以泪洗面奴婢劝也劝不住啊!”
顾砚声哪还顾得上什么佛门清规、男女大防,一不做二不休,抱着杨苒苒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在此处定下的厢房走去,“走,去我的厢房。”
万幸,这条通往僻静厢房的小路此刻鲜有人迹,无人目睹顾家小公子这惊世骇俗的举动。
厢房内,早已被杨晁的人悄然布置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雅却不易察觉的甜腻禅香,与杨苒苒身上的体香隐隐相合。
杨苒苒闭着眼,鼻翼微动,嗅到那熟悉的气息,心中稍定。
顾砚声浑然不觉异样,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儿放在禅床上,看着她苍白小脸上未干的泪痕,心中怜惜更甚,取出自己的锦帕,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
指腹不经意间划过她细腻微凉的肌肤,带来一阵异样的战栗。
只见杨苒苒睫羽微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刚流过眼泪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等着采摘的露珠。
顾砚声被她这毫无防备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悸,半晌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苒苒,你在此处好生休息,莫要再说傻话了,我就先出去了。”
说着,顾砚声起身要走。
杨苒苒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砚声哥哥,你再陪陪我。”她声音细若蚊呐,怯生生的,叫人无法拒绝。
顾砚声突然觉得浑身有些燥热,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
杨苒苒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又道:“砚声哥哥,不要离开苒苒。”
她微微撑起身子,宽大的衣襟不经意地敞开了些,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锁骨和雪白肌肤,在幽暗的禅房内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眸子水光潋滟,情意绵绵。
杨苒苒拉着衣袖的手缓缓上移,轻轻握住了顾砚声因紧张而微微出汗的手掌。
随即,在顾砚声大脑一片空白之际,杨苒苒微微仰起头,如同献祭般,将自己柔软微凉的唇瓣,试探性地印在了他滚烫的唇角。
“苒苒一直爱慕砚声哥哥,”她吐气如兰,带着珍珠膏和催情香的致命气息,直钻入顾砚声的感官深处,“今日只求哥哥知晓我的心意”
这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如同点燃干柴的烈火。
顾砚声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反客为主,猛地将杨苒苒压回床榻。
轻纱帷幔无声垂落,掩住了满室春光。只余下暧昧的喘息与压抑的低吟在禅香袅袅的空气中交织、回荡。
窗纸上,映出两道紧紧交缠、激烈起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