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说罢,青慈阳又道,“乌廉此人,心思缜密,办事牢靠,确实堪当大用。说起来,还真得多谢段将军当初的引荐了。”
簪蕊听青慈阳夸奖乌廉,立刻皱了眉,不满地嘀咕:“哼,他和他那主子一样,都是些没规矩的登徒子!”
显然还在为之前主仆二人不请自来的梁上君子行径耿耿于怀,连带着看老实办事的乌廉也不顺眼了。
青慈阳无奈地摇头失笑,这丫头记仇的本事倒是不小。
“小姐,接下来咱们还有什么安排?奴婢这次定要亲自上场,好好出出力!”簪蕊摩拳擦掌,定要比过那乌廉去。
青慈阳眸光一冷。
“杨晁这条毒蛇,被打得半死,但还不够痛,需要再逼他一把,让他彻底疯狂,才能吐出最后的毒牙。”
她示意簪蕊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簪蕊听着,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随即又重重点头。
她眼中闪烁着兴奋:“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青璞瑜这颗毒瘤,是时候该彻底剜除了。
青慈阳目光狠戾。
杨晁浑浑噩噩回了安丰楼。
完了,一切都完了。
青璞瑜科场舞弊东窗事发,前途尽毁。
杨氏深陷大牢,翻身无望。
杨苒苒被玷污了身子,形同废棋。
他与杨氏精心筹划十几年,窃取青家基业,为儿子铺路的计谋,竟在青慈阳回京短短两月之内,被撕扯得粉碎,彻底落了空!
都是因为这该死的青慈阳!
“砰!”
愤怒和绝望无处发泄,他抓起桌上的青瓷茶盏,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青宏义!他根本不爱璞瑜!
杨晁眼前不断浮现青璞瑜被那一巴掌打得口鼻流血、摔倒在地的惨状,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刻冲进将军府将儿子抢走!
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没有血脉相连,才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青宏义那样的性子,根本不会包庇青璞瑜更有可能大义灭亲,亲手将璞瑜送进大牢,甚至送上断头台,彻底毁了这个污点。
杨晁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整整一夜未眠,头发都抓掉了一大把,却想不出任何能救儿子的万全之策。
就在他几乎绝望崩溃之际,天蒙蒙亮时,等来了一封由杨苒苒托人偷偷送出的密信。
杨晁颤抖着拆开信,借着晨光飞快扫过上面的字迹。
看着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骤然瞪大,随即,一个扭曲的诡异笑容,在他憔悴的脸上缓缓咧开。
正如杨晁所想,青宏义选择亲自带着青璞瑜进宫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