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嚎着跪倒在青宏义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袍角:“苒她年纪尚小,她长姐尚未出阁,她怎能越过姐姐先先这不合礼数啊!”
说着,她又去求安老太太,“婆母,求婆母开恩,苒苒她是被人陷害的您想想她平日里在您跟前是多么孝顺体贴的孩子,她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定是有人陷害!定是有人陷害!”
她猛地抬起头,怨毒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针,直直射向青慈阳,“今日来报信的是苒苒的丫鬟,可守在这里的却是阿阳!这事,跟阿阳脱不了干系!是她!一定是她陷害了苒苒!”
“你给我住口!”安老太太勃然大怒,厉声呵斥。
她已知晓青慈阳非杨氏所出,更清楚杨氏的心狠手辣。
今日这局面,分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杨氏眼见陷害不成,竟想拉她青家的嫡亲孙女一起下水!
青慈阳是她青家血脉,而那杨苒苒,不过是个依附将军府生存的杨家女。
孰轻孰重,老太太心里明镜一般。
一直冷眼旁观的青慈阳,却在此时淡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母亲息怒。我看苒苒表妹此刻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与平日大不相同,倒像是”
她故意顿了顿,引得众人目光都集中过来,“像是中了迷药或催情之药?”
杨苒苒此时正被人扶着坐在原地,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只默默落泪。
听闻此言,杨氏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对!阿阳说得对!一定是有人给苒苒下了药!你们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神志不清,定是药性未退!”
她将所有矛头疯狂指向陈稷。
青慈阳笑笑,“不如让我来给表妹看看。”
她走上前去,看向杨苒苒。
杨苒苒只透过她,像是看向别的地方。
青慈阳搭脉,“从苒苒表妹的脉象来看,阳热炽盛,但无其他症状,恐是中了什么催情的药物,但比较轻微。”
青慈阳的医术有目共睹,大家都不会怀疑。
而且方才杨氏那样对她,她依然愿意为自己表妹作证,实在是心善。
于氏暗暗点头,觉得青慈阳颇有当家主母的派头。
杨氏几乎已经疯了:“她是被强迫的!是陈稷!是陈稷这个畜生害了她!”
说着,她径直走到已经熄灭的香炉旁,“定是这香有问题,一查便知!”
陈国公闻言,心头那股怪异感陡然升到了顶点。
先不说杨氏为何如此激动,先是一口咬定青慈阳,又一口咬定是他的儿子。
就如疯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