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婉宁的声音陡然拔高,精致的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慌乱。
她今早明明特意打给谢闫尘,亲耳听见他说要去民政局,还让她安心等消息!
谢闫尘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骗她?
她迅速稳住心神,狭长的眼眸里翻涌着不屑,像打量什么脏东西似的瞥向苏婉清,语气傲慢如旧:
“闫尘今天特意给我打过电话,说他要去民政局,让我一定等着他。”
“苏婉清,少在这里玩挑拨离间的把戏!”
说着,她干脆将手机屏幕转向身后的蔺诗和黄芝兰,特意亮出通话记录。
两人没细看是谁拨出的号码,却被那“125分48秒”的时长惊得倒吸冷气。
谁不知道谢闫尘是海城的传奇?
一米八五的挺拔身形如松如柏,宽肩窄腰衬得西装笔挺,剑眉星目间眼尾微挑,冷峻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常年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自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十三岁全科满分被全球名校争抢,却偏选了本省海大,三年本硕连读,发表的论文篇篇惊艳世界,硬生生将海大从国内前十抬到与京大并肩的高度。
学成归来后,凭超前眼光和精准布局,五年内打造出横跨人工智能、金融科技、新能源的万亿商业帝国。
在海城,或许有人不知市长是谁,却没人不认得谢闫尘。
可这样的天之骄子,偏偏性格冷到极致。
情绪从不外露,对讨好与挑衅皆漠然处之,话语简洁如冰刃,连对暧昧对象都动辄变脸。
这样的人,竟会和一个女人打两个多小时的电话?
蔺诗和黄芝兰的下巴都快掉了,本就对苏婉宁奉若神明,此刻更觉得谢闫尘对她的情意板上钉钉,当即挺直腰杆,气焰嚣张起来。
蔺诗抱臂上下扫过苏婉清,目光在她半干的发梢和带着潮气的衣料上打转。
那裙子虽衬得她身形修长、皮肤胜雪,却绝非她们熟悉的任何大牌,连小众潮牌的影子都没有。
“谢总要是对你有情义,能让自己老婆穿这种没牌子、没设计、没格调的三无衣服出门?”
她嗤笑一声,仿佛在看什么笑话。
豪门圈的女人,哪个不是珠光宝气?
衣服非高定即当季限量,销售捧着新品上门是常态,过季的款式连眼角都不会扫一下。
黄芝兰立刻叉腰附和,语气尖酸:“就是!你这衣服都洗得发白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好意思吹牛?”
“离了就离了,谁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爬上谢太太位置的?苏婉清,你死不承认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别以为偷听到什么就有把柄了,我们都站阿宁这边,刚才的话一句都不会认!”
“你敢告状?只会更难堪!”
她挺起胸膛,那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模样,像只炸毛的斗鸡。
两人一左一右护着苏婉宁,你一言我一语地尖刻嘲讽,原以为能看到苏婉清羞愤落泪的模样,甚至都想好更刻薄的话等着补刀。
可苏婉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不见丝毫慌乱,连耳根都没红一下。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深潭,落在两人身上时,竟让她们莫名感到一阵压力,声音不知不觉小了下去,渐渐没了底气。
“你你怎么不说话?”
黄芝兰强撑着理直气壮的样子,声音却有些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