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伯长女担心赵小姐对摄政王妃之位有影响,害怕王爷喜欢赵小姐”后面巴拉巴拉的。
哦?
齐武帝拧起眉,根本想不到弟弟有跟哪个姓赵的亲近,“赵小姐,哪个赵小姐?谁家的千金啊?”
再往后一看,才看见是有写受害者赵福宁的名字的。
齐武帝还是不记得赵福宁是谁。
还是王皇后来了,适时提醒,“原户部侍郎赵应的千金。”
齐武帝恍然大悟,“那他就写赵应之女不就行了,朕怎么会知道赵福宁是谁!”
怪不得寿安伯之女要担心呢,是该担心的。
哈哈哈。
看来是有那么回事,不然珩玉也不是莫名其妙会上奏给别人做主、讨公道的人。
但凡要做什么事,他自己就能做到。
可见这次所求,不小啊!
片刻功夫,齐武帝都忘了昨天和弟弟的争执与生气,反而为“弟弟有了心上人”这件事感到欣慰。
王皇后看出来了,提醒道:“陛下,怪臣妾没有调查清楚江氏的秉性,害得珩玉差点跟这样恶毒的女子成亲,他之意,应是取消婚约。”
王皇后可不觉得这跟喜不喜欢赵福宁有什么关系,通篇哪有爱意,而且这都不是谢珩玉写的,显然就是单纯的口供而已。
只是事到如今,再想撮合江雪娥与谢珩玉,也是不成的了。
江家的人实在蠢,该出手时不出手,不该出手瞎出手。
齐武帝还沉浸在幻想中,“是该取消,不仅要取消,寿安伯教女如此,理当严惩——”
顿了顿,突然板起脸,话锋一转,“不行,生朕的气,还想要朕给他做主?叫他亲自来与朕说,否则不准。”
“”王皇后垂着眸,闪过一丝暗芒。
陛下的心中,这个弟弟果真是占了很大一块位置,她一直心中有数,也因此,才会觉得谢珩玉是个大威胁。
好在,在烛儿这件事上,陛下还是拎得清的。
如今烛儿已经放了出来,虽不再是太子,好歹也是陛下看重的嫡长子,将来还是有机会的。
江雪娥这颗棋子,废了便废了吧。
赵家忠于烛儿,这赵氏之女能让江雪娥产生危机感,哪怕谢珩玉对赵氏没有爱,但只要有一丝特别,这枚棋子便能比江雪娥好用多了。
仔细一想,换一颗棋子,也是不错。
且赵家根基尚且,加之被革了职,正是心灰意冷之际,只要烛儿将其重新扶持,赵家便会忠心不二。
王皇后笑道:“珩玉性子傲又年轻,陛下与他置气作甚呢,不如就成全了他与赵小姐,他高兴了,自然就好了。”
齐武帝冷哼,打定主意不见到谢珩玉低头,就当没看见这口供。
可另一面,也知道弟弟性格吃软不吃硬。
想了想,他出了个主意,“皇后办个宴会,将这几个涉事的,还有赵家女,再多邀请些贵女进宫。”
王皇后:“在陛下昏迷的日子里,赵应已经被珩玉革职,这个时候让赵氏女与其他贵女一同参宴,会不会”
“针对?”齐武帝挑眉,正中下怀,“珩玉看似冷漠,实则心地柔软,他若知道心上人入宫,朕就不信他还能坐得住!皇后放手去办便是。”
王皇后:真看不出来谢珩玉柔软在哪儿了。
“臣妾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