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柴房门开了,一个个都看了过来。
稚嫩的眼睛,惊惧愕然地盯着外头的一切。
老鸨笑着说着:“公子,这就是不一样的嘞。年纪小,嫩得嘞,长得清秀,还是雏儿,可好玩了嘞。有好些客官就好这一口,我跟您说嘞,在这广安县,雏妓就我这儿才有,其他青楼都没有的嘞!”
谢执安都不知道怎么保持让自己不一剑劈了老鸨的脑袋,他望着那一张张稚嫩的脸,额头上的青筋都在一突一突。
他看到的有这么多,没看到的呢?
这么多年,有多少小姑娘惨遭毒手,这种恶,跟犯下累累罪行的胡一刀,又有什么区别!
这杀千刀的老鸨和龟公!
“这么小的小姑娘,不好吧。大昭律法规定,狎幼女是犯法的!”谢执安假装害怕地说道:“这事儿我可不敢干!好玩也不敢干!”
老鸨笑着安抚道:“卓公子,您放心,您就在我这红袖楼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会有人告的。”
“那要是有人告呢?”谢执安追问道。
老鸨一脸得意,“不瞒卓公子说,我做这事儿三年了,这么大的姑娘这些年,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七八十了,就从来没被告过,而且你放心,我们这有人罩着,就算真的有人去告,也没事!”
“我们上头,有人嘞。”
老鸨靠在谢执安的肩膀上,身上的香粉熏得谢执安想落荒而逃,可柴房里,那七八双惊惧的无助的害怕的眼神,生生地让他挪不动步子!
只得不停地用眼睛瞥外头。
话说那位咋还没弄点动静出来啊,人究竟找到没有!
红袖楼,黑衣人已经到了三楼。
他一身玄衣黑斗笠,步伐稳健,每一间房地看了过去。
按照胡一刀的描述,他的这位拜把子兄弟胡不戒,是个离了女人就活不了的,每次陪着胡一刀干完活,他就要回广安县,去红袖楼睡姑娘。
黑衣人上了三楼,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找到了胡不戒。
这人啥本事没有,只跟在胡一刀身后捡现成的。
胡一刀先将受害者一家全部杀光,胡不戒会在里头找姑娘,若是没姑娘,就找有姿色的少妇,若是这些都没有,小女孩,上了年纪的妇人,都逃不过他的魔爪。
犯下这么多罪恶,竟然还能跟正常人一样逛青楼妓院,黑衣人抓到人的时候,胡不戒还在女人身上拱。
“胡不戒!”
黑衣人喊了一声,声音清冷。
男人从床上回过头来。
黑衣人一眼就认出了胡一刀描绘出来的样貌。
胡不戒被打断,偃旗息鼓,气急败坏,“你谁啊?打扰爷的兴致,还不快滚!”
黑衣人一步步向前,须臾之间,手里的剑就已经抵在了胡不戒的脖颈上。
胡不戒不会功夫,不会打打杀杀,可他会玩女人,而玩女人,则是胡一刀会打打杀杀,就是不会玩女人。
两个人像是找到了平衡点一样,这么多年,竟然谁都没有发现,杀人的是胡一刀,奸淫女子抢夺财物的是胡不戒!
黑衣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胡不戒给捆了。
三楼的姑娘们吓得尖叫起来,传到了一楼的老鸨耳朵里,连忙带人过去,“咋了咋了?出啥事嘞?一大清早的大呼小叫啥嘞,打扰了客人我扒了你们的皮!”
老鸨一来,就看到黑衣人捆着红袖楼的常客。
老鸨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她眼珠子一转,跟一旁的龟公耳语了几声,龟公连连点头,悄悄地跑了。
“你谁嘞?一大早跑到我红袖楼来撒野嘞!”老鸨双手叉腰,指着黑衣人就开始骂了起来,“一身乌漆嘛黑,是要去奔丧嘞!你快放开胡二爷,不然让你走着进来,躺着出去嘞。”
她话音落下,十多个身形高大,健硕凶恶的打手手持铁棍将黑衣人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