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了眼谢执安,“我要再吃两个包子。”
谢执安腾地站了起来,“好好好,我这就去买,这就去!”
一刻钟之后,黑衣人与谢执安走入巷子,谢一甲正抱着剑,斜靠在墙壁上,盯着三个抱头蹲在地上的小乞丐。
“爷,公子。”谢一甲连忙站直身子,拱手一礼。
谢执安问:“出什么事了?”
“他们尾随那个男人,然后趁乱偷了钱袋子,被属下抓了个正着。”谢一甲提溜着手里钱袋子。
钱袋子鼓鼓囊囊的,怪不得他们直接上手偷了。
“你们从哪里来的?”谢执安问。
小乞丐刚才被谢一甲抓着的时候,见他一个人,还想着分散着跑,能跑走,谁曾想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力气大,速度更是惊人。
他们往三个方向跑,都被他跟抓小鸡一样抓了回来。
再也不敢跑了。
这人已经够吓人了,又来了两个更吓人的,特别是这个穿黑衣戴黑色斗笠的,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他的声音
冰冷得像是能把人冻住!
“我们就是广安县人。”三个乞丐异口同声地说道。
“求求几位爷行行好,我们都是家中父母生病,下有幼弟幼妹,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出来讨钱的啊,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偷了。”
三个人“咚咚咚”的磕头。
说辞像是提前演练好的,连停顿都一块。
谢执安就笑:“广安县的?你们三人三个地方的口音,没一个是广安县的。一甲,送他们去见官。”
“是。”谢一甲从怀中掏出绳子就要把人捆起来,吓得三个孩子不停地往后缩,“爷,爷,爷”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还没成亲呢,可没你们这么大的孙子!”谢执安戏谑地笑道。
谢一甲已经上绳子开始捆了。
“我们不是广安县人。”三个孩子这才说了真话,“我是临川县人。”
“我是幽兰县的。”
“我是五仁县的。”
三个地方都离广安县几百里地,最近的也有三百里地。
而这三个地方,别说最近了,就是近两年,都没有发生过天灾人祸。
这两年,整个大昭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也从来没听说过哪里会大批的流民。
“百里迢迢,背井离乡的,就为了到这儿来要饭?”谢执安觉得不可思议:“你们是孤儿,没爹没娘?那总有族人吧!在族中寻求下帮助,不比你们跑这儿来当乞丐当偷子强?”
都十多岁的孩子了,族中再养个两三年,就能出去自谋生路了。
后面几十年,不仅不用族中人养着,还要回报族人,这等好事,哪个缺心眼的会把族里十多岁的男娃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