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走出来面色平静地靠站在院子的门框上,不屑地看向荣永宁,“我就是不想卖给你,需要理由吗?”
荣永宁有一瞬间的心虚,难道宋瑶知道他和宋娟联手往她窗口里放老鼠的事了?
但这不太可能啊,宋瑶最多也只能把这件事算到宋娟头上,不然怎么会只把老鼠扔到宋娟的窗口?
想到这里,荣永宁又有了些底气,他站直了些,扬起脖子一副正义的样子。
“我知道,你刚来食堂的时候,我怀疑过你是怎么进货的,虽说和你拌了几句嘴,但也是为了大家好,你不能因此就记恨我啊。”
他说得义愤填膺,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知道事情的始末,被他这么一说,还以为事情的经过真的是这样。
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宋瑶了,荣永宁看自己的这套说辞有用,底气更足了,继续道:“现在你仗着你有菜孤立排挤我,单单不给我的窗口提供菜。
你这不是逼着我关门吗?我和老家的老爹老娘都靠着这个窗口吃饭,真的关门了,我们一家人还怎么活?”
为了装可怜,荣永宁连老家的父母都用上了,看热闹的人一听这话,纷纷指责宋瑶,“你这女同志确实有些过分了,为了这么点口舌之争,断人家生路。”
“就是,大家都是同志,还是同事,这么办事确实太小心眼了。”
宋瑶冷冷的看着荣永宁,怪不得这人能和宋娟搅到一起去,都一样的不要脸,颠倒是非,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被宋瑶这么冷冷地盯着,荣永宁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也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这是公然在群众里搞特殊化。”
搞特殊化这种作风和走资派差不多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看热闹的人都有些义愤填膺。
人群里有个年轻的女同志站出来,劝宋瑶道:“这位女同志,你这事做得确实过了,要不你就退让一步,同意把菜卖给这位同志吧。毕竟他还要养家。”
宋瑶把目光投向年轻的女同志,这女同志年纪太轻,一看就没经历过什么事,太天真直率。
“这位女同志,我知道你的初衷是好的,也是想调解矛盾,但你不应该只听信一面之词,在事情没搞清楚的时候就下定论。”
女同志被宋瑶这么一说,脸瞬间憋了个通红,说话也没那么有底气了,磕磕绊绊地说,“那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宋瑶却只是笑着看向年轻的女同志,“这位女同志,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偏偏只有你站出来为他说话,你不会是收了他的好处,所以才这样吧?”
女同志的脸色很难看,“你胡说什么呢?这是污蔑!”
宋瑶轻轻地哦了一声,又伸出手,“我家有两个孩子,我一个人带着很不容易,你帮帮我借给我十块钱呗。”
女同志脸更红了,这回是气的,“我凭什么给你钱?你刚才还污蔑我,现在就要我出钱帮你?哪里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