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不到,宋汀晚安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白溪沅。
这让一旁的人们都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身后的宋昭炀也飞快下马,快步过来后,站在白溪沅的身边,皱眉道:“你打她做什么?她又不是”
故意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又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宋昭炀也挨了一巴掌,脑袋微微偏着,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泛起红色的巴掌印。
宋汀晚冷着脸,眼神锐利且冷厉。
她满是失望地看着面前的弟弟,冷声道:“你也分不清是非好歹是吗?”
“以前上马术课时,老师是怎么教的都忘了?”
“刚才训练时,教练有没有说过不要大声喧哗,会惊到马?”
“白溪沅是弱智吗?听不懂人话吗?”
“她跟你是一组吗?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区域训练,非要跑到我这边来?”
“还请教我,我是教练吗?”
“她什么心思,你眼睛瞎了看不出来吗?”
“从一开始,我踏马就忍了又忍,真当我好欺负,觉得我没脾气是吗?”
“从小教你的那些礼仪,都进狗肚子里了是吧?”
“你扪心自问,你还配是宋家人吗?”
这是宋汀晚重生以来,最生气的一次。
即便前面有宋寒舟当散财童子,亦或者宋昭礼这个法外狂徒,她都没觉得弟弟无药可救。
可今天的事情,宋昭炀的反应,让她彻底失望。
她生气的不是宋昭炀维护白溪沅,而是气他不分是非。
如果今天换做其他人,没有足够的经验和心态,那后果不堪设想。
在马儿极度惊惧躁动的情况下,马背上的人很有可能被甩下来,轻则骨折,重则丧命。
而宋昭炀分明清楚这种情况是如何造成,却还要维护白溪沅,这已经不是他把这人当不当替身的问题。
而是做人的问题。
宋汀晚气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向宋昭炀的眼神没有半点温情。
随着她的怒骂声落下,离她最近的赵斐最先回过神来,开口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别生气。”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加入劝说行列。
唯独林柚一言不发。
她是宋汀晚的闺蜜,自然清楚此刻她的心里有多难受。
一直躲在宋昭炀身后的白溪沅也没想到,宋汀晚居然连他都敢打。
她迅速在心里思索着,然后敛起所有小心思,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哽咽道:“宋小姐,你怪我就好了,不要牵连炀炀。”
话音刚落,宋汀晚没忍住,伸手把人从弟弟身后拽了出来,又给了一耳光。
打完,宋汀晚冷笑:“行啊,满足你。”
这一次,宋昭炀倒是没有再维护白溪沅,而是愣愣地看向宋汀晚。
一连挨了两耳光,白溪沅眼底的怨恨都快压不住倾泻而出。
她连忙低下头,扮演起一位委屈无辜的受欺凌者。
宋汀晚却不吃她这套,继续冷声道:“白溪沅,我之前是不是没警告过你,不要来招惹我?”
“如果不想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我抖出来,以后看见我就绕着走。”
“听懂了吗?”
白溪沅低着头,听到这些话时,内心汹涌澎湃。